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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好,该做的事都做了,最后一部戏也杀青了,就是他再也好不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担心他的粉丝和一弦他们会伤心,不过等那段时间过了,也就好了吧。终究谁能记他一辈子呢?莫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却尝试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屋顶上刺眼的白光。其实要说起来,医院里的灯光并不如何刺眼,只是莫殷久不见光,乍然一睁眼,有些接受不了,条件反射地就举起右手挡在眼前。等抬起了手挡住了光,莫殷才恍然间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这双手看起来血色居然还不错?要知道自从他得了胃癌之后,双手可一直是处在一种极度苍白、没有血色的状态里,几时有过这种红润的颜色了?莫殷有些诧异,刚想认真研究一下自己的右手,身体却突然被扑过来的某个重物压住,那东西似乎还在他身上蹭了蹭。自从家人都意外去世后,莫殷一向不喜欢和人又太过亲密地接触,条件反射地就想推开身上的人,那人却突然蹭着莫殷奶声奶气地唤了句:“哥哥……你终于醒啦!”哥哥?莫殷猛地睁大眼睛,用双手抓住身上的人,抬眼看去。这一看,却就让他愣住了。那扑在他身上的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小脸生得很是精致,便是和娱乐圈里那些有名的童星比起来也是不差的,穿的却是一身洗的有些旧旧的粉色运动服,梳着两个马尾,此时正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哥哥,你终于醒啦?还痛不痛?都是小霓不好,不该跟你撒娇说要吃家门口的蛋糕的。”小霓……?莫殷看着眼前的人,表情有些恍惚,大脑里竟罕见的一片空白。小霓?他的meimei小霓?可她不是早在7年前就已经从危楼摔下死了吗?现在这是……来接他了?莫殷呆呆地看着莫小霓,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身边有人笑着插话,声音分外的温柔:“真是的,小霓你先从你哥哥身上下来。他才刚醒,身体还没好,你这么一闹,看让你哥脸色白的。别闹,快下来。”莫小霓一听,很乖地赶忙从莫殷身上爬下来,还吐了吐舌头:“我不是看哥哥醒了太激动了嘛。”难怪哥哥一直脸色奇怪的看着他不说话,原来是被她给压到了。莫小霓看着莫殷,有些心疼地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像是要把疼痛都“打掉”似的,天真可爱得紧。莫殷却没顾得上理她。他转过头,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站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妈?”莫母走过去,像是担心莫殷冷似得给他摁了摁被角,见他没事又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殷崽啊你这次可吓死你妈我了,我们家现在虽然条件差了点,但也不需要你这么拼命。你还年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不?要是再来这么一次,你妈我可怎么受得了?”莫母祖上是四川的,虽然现在已经在这江浙地区待了半辈子,但口音还是带了点蜀中风味,从小到大都喜欢管莫殷叫“殷崽~”,话尾还带个波音,也不知是融合了哪里的方言。莫殷年轻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个昵称太没有男子汉气概,抗议了很多次,此时相距十年后再骤然听见,却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他盯着莫母直直地看了有5分钟,才抖着声音叫:“妈……”莫殷从小到大都要强得很,小时候学走路摔得再狠也没见他哭过,现在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把莫母虎了一跳。忙上前拉起莫殷的手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崽啊,怎么了?这么难受?你妹子真把你给压痛了?不能吧,我说殷崽,虽然你妹子贪吃确实是胖得快没眼看了,但你这年纪轻轻的身体也太差了,将来可怎么娶媳妇哟。”莫殷:“……”莫小霓:“……”很好,这真的完全是莫母的风格,一句话连着打击两个人,还完全不留余地,这下莫殷完全不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莫小霓现在正是爱漂亮的时候,一听莫母这么说,就鼓着腮帮子一脸生气的想瞪莫母一眼,无奈眼神刚移过去,就被莫母一瞪,只得改变方向,狠狠地瞪了莫殷一眼:“哥哥我哪里重!”莫殷看着眼前一脸生气实则在撒娇的莫小霓,竟觉得十分怀念,上次见她这样神气活现的跟自己撒娇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七年前的事了吧……真是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啊。不,也许……本来就是上辈子的事啊。莫殷伸手掐了一把自家妹子水灵灵的脸颊,装作不经意般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就记得我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莫母道:“你还说呢,让你打工的时候注意点身体,要劳逸结合,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连着工作这么长时间,还去找兼职,你真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啊?我和你爸虽然下岗了,但我们还没老呢,养得起你,不用你这样。”莫母这话说得强硬,但说到最后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说到底,还不就是都怪自己和崽他爹没本事,要不怎么会让孩子这么累?殷崽他现在不过才20啊,其他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还在大学校园里念书,无忧无虑的,他家殷崽却只能到处去找工作……要不是他们两个做爸妈的没本事,他家殷崽那么聪明,去上大学一定可厉害了。哪像现在……莫母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内疚,偏偏又是个向来倔脾气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软话来,表情都有些低落了下来。莫殷一看她这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这个mama啊,性子比谁都急,心底却比谁都软。莫殷坐在床上,笑着看着莫母,还伸手扯扯莫母的袖子:“妈我知道了,有妈你看着,我还能胡来吗?爸呢?”莫母抹抹脸:“你爸正在外地进货呢,一听说你出事了,正急着赶回来呢,应该快到了。我就说啊,让你别再去那个什么厂子里干,每天都让你们搬那么重的东西,给的钱还这么少,这不是糟践人吗?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可不是给人这么欺负的。”莫殷一听,便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了。莫殷出生在一个普通、却还算殷实的家庭。全家人自小生活都一个名叫景湖县的小县城上,祖祖辈辈都没怎么出过远门。景湖县隶属于Z省下的清水市,是一个经济并不发达、风景却相当不错的小镇,很适宜人们居住。莫父莫母本来都是在镇上的唯一的一个大型国有企业里工作的,一家双职工,这在过去可是再好不过的家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