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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进不得。不过你的师弟我还替你留在这里,想必这会儿在千万个庭院里打转,绕昏头了。别担心,待我治好伤便把他拉进来,叫他亲眼看着咱们恩爱,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说完,却见青铜缶内清光盈盈闪烁,一个极淡漠的女声从里面传出:“何事?” 温晋露出一丝恭敬神色:“温晋见过仙子,请教仙子,伤处的风雷术如何化解?” 那女声腔调似乎毫无起伏与变化:“风雷术?你遇见了太上脉修士?可是两个年轻修士与一名看似毫无修为的美貌少女?” 温晋不由诧异:“正是,仙子如何得知?” 那仙子道:“两名太上脉修士,一修风雷,一修金土,两个都杀对你来说不可能,只要能杀一个,我有赏。” 温晋却皱了皱眉头,若是他自己想杀,不管是谁他都敢杀,可若是被人吩咐,哪怕是这个映桥仙子,不管是谁他都懒得杀。映桥一派若搞正经仙门那套,他可待不下去。 仙子似是能察觉他的思绪,淡道:“不如我告诉你一件好事,那看似毫无修为的美貌少女,是令狐羽的后人。你若留她,那两名修士必然穷追不舍,杀还是不杀?亦或者,你不留她,你舍得吗?” 令狐蓁蓁听懵了。 这仙子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眼看青铜缶的清光散去,她直觉不好,冷不丁便见温晋疾电般落在眼前,一手握住她一只手腕,当胸一合,她两只手便跟合十似的黏在一块儿,怎么都分不开。 “令狐羽的后人。”温晋掐住她的下巴,像是十分惊喜,又像不信,“他真有后人?竟还躲在太上脉,有意思。” “我不是,她骗你。”令狐蓁蓁连连摇头。 温晋却不说话,两眼直直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情里渐渐兴起一股异样的狂热。 “仙子从不骗人,可你会。小令狐,对我撒谎没用。”他的声音听起来蘸着粘腻的欲望,“当年令狐羽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会留有后人,怪不得能死得悄无声息,终究还是跌落凡尘了?” “凡尘”二字说完,也不见他动手,令狐蓁蓁却被一股巨力狠狠砸在地上,一串串鲜血顺着眼皮面颊滚下来,猝不及防被他蹂身而上,一把掐住脖子。 “哥哥一直想见识见识令狐羽是何等人物,可惜他死了。”温晋贴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一般,“你是他后人,实在妙极。来,哥哥先疼你,再杀修士。” 令狐蓁蓁只觉他五指卡在喉咙上,越收越紧,渐渐地气也喘不过来。 他就是这么个疼法?!根本是要掐死她! 她奋力挣扎,合拢的双手用力朝他两眼戳去,趁他偏头避让的一瞬,膝盖重重撞在他腋下。 温晋的痛呼短促而沉闷,下一刻便觉她手肘狠狠砸在脑侧,他不由朝旁跌去,见她翻身而起,他一伸手,只来得及攥住腰带,嘶啦一声扯了个粉碎。 这可是师父的生辰礼! 令狐蓁蓁火了,就势反脚踢中他耳根处,又将他踢得一个趔趄。 一番rou搏下来,温晋半边身体都鲜血淋漓,面上冷汗涔涔,神情却愈发狂热,与她调情般:“哥哥喜欢你使劲挣扎的样子。这样吧,待会儿哥哥把你师弟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床头,日日夜夜叫他看着咱们,好不好?你……” 他的话忽地断开,但闻激烈的铜镜碎裂声汹涌而至,云雾缭绕的廊外密密麻麻钻进无数雪亮电光,将雅室撕了个粉碎。 第六十六章 不能放心 烟尘肆卷中,巨大的纸狐狸乘着电光一同落下,令狐蓁蓁一把拽住它摇晃的长尾巴,翻身上了狐狸背。 眼角余光瞥见温晋又试图往屏风美人图里钻,她急急张口,却说不出话,才觉脖子巨痛无比,咳得半天起不来。 流窜洞府内的雪亮电光变成了翠色的风雷术,排山倒海的声势下,廊外云雾终于被撕开一道裂缝,人影一晃,秦晞已落在身侧,轻轻把她托起。 令狐蓁蓁竭力在咳嗽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个、有个仙子!什么都知、知道!还要杀、杀……” 秦晞握住她的手腕一扯,黏一块儿的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分开了,疗伤术的白光吞吐在她额角伤处,拇指轻拭眼角下一片未干的血痕。 又是满头满脸的血,脖子上还被掐得片片青红,腰带也断了,中衣上血迹斑斑。 真是叫人看不下去。 他将她敞开的衣裳迅速合拢捏在手中,声音里带着异常压抑的平静:“不着急,先疗伤,把衣服穿好,不咳了再慢慢说。” 令狐蓁蓁咳了半日,总算渐渐气息归稳,一时顾不得整理仪容,也再不嫌麻烦,把方才的经过一丝不漏说了一遍。 秦晞静静听完,面上却毫无波动,只从袖中乾坤取出自己的一条腰带,不伦不类地替她系上,这才起身:“经过我知道了,剩下的小伤再忍忍,你抓紧就行,没别的事。” 等下,他怎么了? 令狐蓁蓁去看他的脸,他却转头避开。 太清环轻轻摇晃起来,刺目的电光再次破开廊外望不见边际的云雾,二人瞬间又回到了那座宽广的洞xue。风雷术回荡在四周,密密麻麻的墨绘铜镜已尽数毁了,洞壁枯黑皲裂,不停有碎石掉落。 “我被困在连环术中,费了番工夫才出来。”秦晞淡道,“上清环在你身上,我能感觉到你在哪儿,但温晋的镜术很精妙,纵然冷电可以找到空隙,人却进不得,只能给纸狐狸附上风雷术钻进去,从内里破坏。来迟了,抱歉。” “你说什么?”令狐蓁蓁被轰雷的声势炸得什么都没听清。 不,没什么。 秦晞腾风落在洞底,长袖一展,明亮的火光似龙一般绕着边缘铺开,将四周照得纤毫必现。 这座湖底洞xue上宽下窄,洞壁上有八个仅能容一人进的洞,刚好对应八方,一看便是人力所为。洞底还有个大坑,内里漆黑无光,不知其深若何,腐坏恶臭的气息正从其中渗透出来。 他皱眉看了一阵,问道:“你方才说雅室里有个被抽得半死不活的女子?还有看到其他失踪者吗?” “没有,应该是被他藏在其他庭院里吧。” 没有其他庭院了,墨绘铜镜都已被毁,只剩温晋手持的那个铜镜。 秦晞不禁想起有关温晋的传闻,他不但杀人如麻,且一次就能杀几十个修士,但此番交手,并不觉他术法有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 对了,温晋似乎会摆一种什么阵,须得九个活人……他已拐了八个女子…… 洞**隐有阴风流窜,秦晞忽觉不好,反手勾住令狐蓁蓁的腰,腾风高高飞起,只见密密麻麻潮水般的白骨从八个洞内汹涌而出,倏忽间便涨了数丈高,欲将他们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