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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国王最宠爱的威尔士亲王,任何为托马斯.莫尔求情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托马斯.克伦威尔并不知道亨利八世是否对托马斯.莫尔还抱有一定的仁慈,但是他知道王宫里的安妮.博林绝不允许这位声名显赫的法官继续活下去。 而且安妮.博林还有一件足以影响国王意愿的东西——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 是的,在伊丽莎白公主出生不到三个月后,安妮.博林再次怀孕,这让亨利八世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 同时为了照顾安妮.博林的情绪,亨利八世强迫他的两个情妇——诺福克公爵推荐的玛丽.霍华德和玛格丽特.米斯顿相继嫁给了乡下的贵族,甚至还提高了伊丽莎白公主的待遇,这也让安妮.博林一扫之前的失宠阴影,又恢复了高傲孔雀的姿态。 可以说,现在的安妮.博林手握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免死金牌,即便她想要托马斯.莫尔的性命,亨利八世也不会犹豫太久。 “我并不会在国王面前为托马斯.莫尔求情,因为这一举动很有可能会让安妮王后对我们发难。”威廉.都铎沉吟道:“但我知道托马斯.莫尔有位学识渊博,虔诚贞洁的女儿,而且她的学术造诣非常高。” “您是想让托马斯.莫尔的女儿去服侍玛丽公主?” “我要是真动了这个念头,别说是安妮王后,就是国王陛下本人,也不会让可怜的莫尔一家好过。”威廉.都铎反驳道:“一位反对宗教改革的天主教守护者之女,一位以虔诚著称的天主教公主。谁都知道她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理查德.克伦威尔惭愧道:“您想怎么安排玛格丽特.莫尔小姐?” “我的表姐,萨福克的埃利诺.布兰登很快就要跟我的私生子哥哥结婚,我想她会需要一位技能丰富的家庭教师,以便她能更好地完成伯爵夫人的职责。”威廉.都铎解释道:“莫尔先生曾与国王和萨福克公爵私交甚密,让玛格丽特.莫尔小姐去寻求萨福克公爵的庇护是最合适不过的,因为这会唤醒国王对少年时代的回忆。” 说到这儿,威廉.都铎交给理查德.克伦威尔四百英镑的巨资,让他在玛格丽特.莫尔小姐成为萨福克公爵家的教师后,将其交给她:“小帕尔先生的母亲曾在凯瑟琳王后的宫廷里见过玛格丽特 .莫尔小姐,所以你让小帕尔先生给莫尔一家在萨福克郡里找个宅子。记得不要太显眼,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威廉.都铎屈指敲了下桌子,还是觉得不保险道:“你去告诉玛格丽特.莫尔小姐,必要时让她的兄弟姐妹出门做些零活,或者去教堂领救济粮。” “只有让诺福克一系看着他们无比落魄,才会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 珍还是会死,当她陷入爱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对于亨渣来说,六任妻子里,最满意的是阿拉贡的凯瑟琳,最热烈的是安妮.博林,最怀念的是珍.西摩,最痛恨的是凯瑟琳.霍华德,而能够和平相处的,便是克里维斯的安妮和凯瑟琳.帕尔。 喜爱的孩子排名:威廉>爱德华>玛丽>亨利.菲茨罗伊>伊丽莎白 感谢在2020-05-12 08:12:27~2020-05-12 11:4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有木兮、墨鱼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呆呆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第32章 而在威廉.都铎费尽心机地想要拯救莫尔一家之际, 白厅宫里的安妮.博林正焦急地在壁炉边走来走去。 对于亨利八世而言,成为妻子的安妮.博林也只是唾手可的女人之一,不过她比那些必须在清晨从国王的主卧里溜走的情妇要好些,因为她的腹部上刻着“合法”二字, 所以亨利八世为了血脉的延续而不得不与他呱噪的妻子同床,这也让酷爱扮演流浪骑士的国王有种被束缚的屈辱感。 更为糟糕的是,自安妮.博林怀孕以后, 亨利八世的态度虽有缓和,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寻花问柳,将宫里的侍女睡了一大半。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 在安妮.博林崛起之际,被她嘲笑的不止有原配正妻的凯瑟琳王后, 还有那些被国王抛弃的情妇,里头就包括安妮.博林的亲jiejie玛丽.博林。所以当国王再次表现出专注一人的态度时,借此崛起的安妮.博林如惊弓之鸟般捏住侍女们的下巴, 闻着她们身上是否有让国王着迷的味道。 珍.西摩在这段日子里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白天要服侍神神叨叨的王后, 晚上要拒绝亨利八世一次又一次的求爱,甚至还要提防着那些宁可死道友也不死贫道的侍女们发现端倪, 然后将她的存在告之安妮.博林或者诺福克公爵。 在这种高压环境里, 珍.西摩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每日除了应付国王夫妇便是祈求上帝的帮助与原谅。这也让安妮.博林的目光并未在珍.西摩的身上停留太久,因为她实在是太胆小, 太苍白了, 所以连安妮的侍女们都不觉得亨利八世会看上珍.西摩, 甚至还当着珍.西摩的面嘲笑着疯子样的王后。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我真不敢想象这是国王曾爱过的女人。”不知为何,安妮.博林和她的弟媳妇,也就是罗切福德子爵夫人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有意在宫里压低罗切福德子爵夫人的地位,让她跟在夫家没有爵位的玛丽.博林之后。所以在侍女们偷偷非议王后时,珍.西摩总能看见罗切福德子爵夫人的身影。 “若不是我有个贪婪的父亲,也不至于违背本心地嫁入肮脏到连块石头都是黑色的博林。”罗切福德子爵夫人一边麻利地做着针线活,一面冷冷道:“不过说起来,我们两家也真是一丘之貉。” “我父亲靠我绑住博林家,博林家靠王后绑住国王。”罗切福德子爵夫人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眼里一片死气:“所以艰难的永远是女人。” “安妮.博林没法找国王撒气,便只能在我们身上寻不痛快。”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做?”一位年纪尚小的侍女不服气道:“她也只是个商人的女儿,根本不具备纯粹的贵族血统。看看之前的英格兰王后都是谁吧!阿拉贡的凯瑟琳,约克的伊丽莎白,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还有阿基坦的埃利诺。即便爱德四世娶了个骑士的寡妇,但是对方的母亲是卢森堡和勃垦地的王室,父亲是亨利六世的男爵兼管家。与之相比,这个靠色|欲吊住国王的女人怎能跟她们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