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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巨款,就足以让亨利八世点头如捣蒜。 只是…… “纳瓦拉也不富有,所以恩里克二世是怎么弄到着笔钱的?”威廉.都铎充满怀疑道。 “关于这一点,纳瓦拉使者没细说,只是请求国王陛下能在大战开启之时,入侵尼德兰边境,好让里面的起义军能趁乱绑架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和玛丽公主,从而为谈判争取筹码。” “另外,恩里克二世已经跟弗朗索瓦国王商量好,待法兰西入侵阿拉贡之时,恩里克二世会切断卡斯蒂利亚的补给线,好让阿拉贡失去与查理五世的联系。” “恐怕不仅如此。”威廉.都铎想到奥斯曼帝国的存在,猜测对方会两路进攻哈布斯堡王朝的领地:“没了路线补给,他们还有海运线。除非是……” 理查德.克伦威尔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谁有能力去sao扰西班牙的海运线,于是脸色一变道:“弗朗索瓦国王这是疯了吗?” 异教联盟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和异教徒联手入侵西班牙。 “恐怕不是弗朗索瓦国王要这么做的。”威廉.都铎知道苏莱曼大帝一直记恨于查理五世在突尼斯取得的胜利,再加上奥斯曼帝国的中心人物里有不少都是跟查理五世有血海深仇之人,其中就包括影响力极深的皇后洛克塞拉娜,以及新上任的海军领袖巴巴罗萨.海雷丁,也就是曾被弗朗索瓦国王邀请过的海盗红胡子。 “巴巴罗萨.海雷丁在海盗和奥斯曼海军里的影响力毋庸置疑,更别忘了他的近亲都是怎么死的。”威廉.都铎知道这位奥斯曼帝国的海军总将在从良前的名声,也只有伊丽莎白一世时期的德雷克能勉强媲美。 而且跟毫无底线的黑海盗相比,巴巴罗萨.海雷丁始终秉持着只抢基督徒的规矩,同时对奥斯曼帝国的船只行保护之职。 也正是这位cao守,苏莱曼大帝才会将所有的战船都交给巴巴罗萨.海雷丁指挥,并且给予他“海雷丁”(信誉的美德)之名。 同时这位海盗王还有个和徐达很相似的传奇成就——一辈子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父亲这几日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威廉.都铎毫不怀疑亨利八世会在动手前,与弗朗索瓦国王进行“友好协商”,然后一起给查理五世找茬。争取在查理五世缓过神后,也没法清算英法两国,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法兰西打算占据卢森堡。”理查德.克伦威尔总结道:“弗朗索瓦国王希望国王陛下能让洛林公爵和加莱行个方便,作为报答,他会帮忙镇压北尼德兰军队,防止查理五世的驻军进行反扑。” “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西班牙皇帝就是想补救,也没得法子去补。”威廉.都铎满意道:“他就是想派兵镇压,也得让德意志诸侯和弗朗索瓦国王允许他的军队穿过欧洲,至于海线,估计会被英法联手掐断,或是海军分不出战力去支援尼德兰。” “正是如此。”理查德.克伦威尔忙不迭地点头道:“国王陛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让纳瓦拉使者偷偷送去您的结婚请求书。等恩里克二世成了比利时国王兼佛兰德斯伯爵,胡安娜公主就会到加莱与您成婚。” “嗯!我过几天就回伦敦,同父亲把这件事订下。”威廉.都铎的野心绝不止吞并一半的尼德兰那么简单。 只是查理五世不是个软柿子,所以他得熬到表兄死去,才能对腓力二世发难。 因为珍.西摩之死,亨利八世并没有大肆举办圣诞宴会,但这并不妨碍他跟几个孩子吃了顿温馨的晚饭。 可以说,厄运过后,亨利八世觉得自己开始受上帝的青睐,整晚都掩盖不住得意的笑容,甚至对伊丽莎白小姐都慈爱了许多,还顺口提了伊丽莎白小姐的待遇,允许她住在汉普顿宫里居住。 因为约克公爵太小,再加上他出生后没一天是健康的,所以圣诞宴的家庭聚餐上,只有亨利八世,威尔士王子,伊丽莎白小姐,以及快满三岁的小玛丽坐在主位上。 国王的私生子约翰.佩罗特因为其母的怀孕时期遭受怀疑,所以不被议会承认,无资格冠上菲茨罗伊之姓,但这并不代表亨利八世本人的态度,甚至他还给约翰.佩罗特送去了圣诞礼物,并且问候了佩罗特夫妇。 西摩兄弟的美梦随着珍.西摩的葬礼一起死去。 虽然亨利八世命令宫廷画师们继续绘制珍.西摩的画像,以表达了对第三任王后的怀念与喜爱。但是在他最近订下的全家福里,陪伴他出现的除了三个合法子女与伊丽莎白小姐,便只剩下阿拉贡的凯瑟琳。 里面并没有珍.西摩的身影。 对此,爱德华.西摩只觉得心凉,开始担心第四任王后要是生下王子,会彻底取代约克公爵的地位。 “对了,威廉。趁着圣诞节,我要告诉你一则好消息。”酒过三巡的亨利八世高兴道:“玛丽已经怀孕,明年就会生下她的第一个孩子。” 威廉.都铎拿酒杯的手稍稍一顿,随即说道:“也祝贺您即将得到一位外孙。” “是啊!玛丽一怀孕,我便能放心洛林公国的态度。”亨利八世想到纳瓦拉使者的话,浑浊的眼里迸射出野心,像是等不及入侵尼德兰。 第70章 第 70 章 打仗可不是一件能按下加速器的活计, 尤其是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十六世纪,光是军队迁移就能耗上十天半个月,更别提一些大国都是边打边谈判, 一停战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横竖奥斯曼帝国和哈布斯堡的领地也相隔不远, 甚至苏莱曼大帝的补给线可比查理五世要多得多, 至少他没有恼人的邻居, 也不像查理五世那样,要治理一个领土分散, 信仰不统一的大国。 在西班牙和奥斯曼帝国正式开打前,亨利八世几乎是掰着指头过日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国王没心思举办宴会, 没心思跟侍女们调情, 甚至在几次重要会议上都开了小差,全靠几位眼力极佳的重臣替国王挽回了颜面。 “陛下, 考虑到即将点燃的战争之火, 您是否要与克里维斯公爵通个气,推迟您与安妮公主的婚礼?”会议结束后的托马斯.克伦威尔, 将刚才讨论的内容简要概括了一遍, 然后提起让亨利八世寝食难安的心事:“克里维斯公爵要加入德意志诸侯的反抗阵营, 我想安妮公主总不能在战争期间横跨欧洲大陆,所以婚礼推迟个两三年也是较为稳妥的安排,况且两年后的安妮公主也就二十四岁, 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 “这些小事不必问我, 你可以全权安排。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恩里克二世能不能得到比利时和佛兰德斯的统治权, 还有威廉和胡安娜的联姻之事。”亨利八世早就跟萨福克公爵谈好了英格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