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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胃口,但是绝对符合英格兰王后的标准。 因为克里维斯公爵要代替施马尔卡尔联盟来与英格兰签订新教联盟的协议,所以亨利八世没有搞出他所热衷的骑士游戏,而是正装接待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大舅子,然后借着晚宴的功夫,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给了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评价。 当然,这个“上”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阿拉贡的凯瑟琳,而“下”则是被砍头的安妮.博林。 至于第三任的珍.西摩,则是没被亨利八世记住什么,唯有一个模糊的苍白身影和淡得几乎碎掉得金发。 “陛下,感谢您对我们姐弟的盛情招待。只可惜我们没有什么珍贵之物来回报您的慷慨与仁慈,只能送上一件我亲手制作的挂毯,来纪念英格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友谊,以及一位最普通不过的妇人对她未来丈夫的热爱与忠诚。”克里维斯的安妮很懂得说话的艺术,直接将自己的婚姻拔高到两国联盟的高度,同时又刻意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隐晦表达了她对亨利八世的仰慕,以及自己愿意当一个好妻子的愿望。 当亨利八世收到克里维斯的安妮亲手制作的,绘制了他征服尼德兰过程的挂毯时,这位一直绷着脸的国王终于露出了笑容,然后亲吻了未婚妻的手背,脸上也多了几分情意。 一旁的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忍不住重新审视这位德意志公主。 若论接人待物,这位新王后怕是能跟阿拉贡的凯瑟琳相提并论。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克里维斯的安妮无论见谁都是脸上带着三分笑,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而亨利八世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失望,逐渐变成了晚宴过后的满意。 待英格兰的一行人同克里维斯公爵分别时,亨利八世还特意跟克里维斯公爵拥抱了一下,然后牵着未婚妻的手,深情款款道:“感谢您带给我如此完美的妻子,也希望英格兰和克里维斯公国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 “您的承诺将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克里维斯公爵冲着自己的jiejie点了点头,然后在加莱卫兵的护送下,启程回国。 亨利八世见状,也没有在加莱多呆,而是在克里维斯公爵离开的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新王后启程回伦敦,顺带让人提前通知佩吉爵士和加德纳主教做好结婚的准备。 因为国王要再次成婚的缘故,威廉.都铎不得不推迟了举家搬去威尔士的决定,趁着这档子空闲处理了下想要反水的德比伯爵。 “还真是标准的斯坦利作风。”威廉.都铎对德比伯爵的投诚信没有一丝一厘的兴趣,因为在他看来,里面大都是浪费墨水的马屁,以及德比伯爵已经说动托马斯.克伦威尔和约翰.达德利替他求情的暗示。 “怎么?你不喜欢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吗?”新出炉的威尔士王妃不同于一般的宫廷妇人,她在弟弟夭折后就被恩里克二世当成王位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威廉.都铎也不介意听取胡安娜王妃的意见:“斯坦利这个姓氏我倒是有点印象,他跟你们都铎家还有点关系。” “我的曾祖母玛格丽特.博福特的第三任丈夫就是德比伯爵的曾祖父托马斯.斯坦利,他在玫瑰战争中反复更换自己的支持颜色,所以斯坦利家族从没任何一位国王清算过。”威廉.都铎玩味道:“这也是他为何不亲自来见我,而是送了封似是而非的信。因为斯坦利家族的求生法则,就是确保每一派势力里都有个斯坦利人。玫瑰战争的前期,托马斯.斯坦利和他的弟弟分别加入爱德华四世和亨利六世的阵营,而在玫瑰战争之末,托马斯.斯坦利表面是约克家的封臣,但是他却娶了玛格丽特.博福特为妻。” “所以德比伯爵现在是要效仿他的曾祖父喽!”胡安娜王妃举一反三道:“玛丽公主希望我能让安妮.黑斯廷斯去照顾诺丁汉女伯爵,甚至布莱恩夫人也在为安妮.黑斯廷斯说情。” “既然这么多人都在帮助德比伯爵,那你就给黑斯廷斯夫人在小玛丽的身边安排个位子吧!”威廉.都铎想到爱尔兰那边还要修建灌溉系统,觉得自己手下是时候多点天主教人士:“另外,你也让莉兹和小玛丽准备迎接新王后,记得别跟克里维斯的安妮靠的太近,以免有人会多想。” “这些我都会安排好,只是你也要注意别跟新王后靠得太近。”胡安娜王妃并不担心威廉.都铎会出轨,因为这位工作狂魔的威尔士亲王,不是在去视察的路上,就是在书房里处理各种公务。甚至还要在本就繁忙的日程中,挤出进行骑士训练和与学者们交流的时间。 一天下来,别说是同一屋檐下的伊丽莎白小姐和诺丁汉女伯爵,就连胡安娜王妃都只能在晚饭时看见威廉.都铎。 克里维斯的安妮虽然是威廉.都铎的继母,但也只比威尔士亲王大了十一岁,正是风姿迷人,谈吐优雅的年纪。 而年轻的继母和情窦初开的继子共处在同一屋檐下,即使两人都恪守本分,也难保证别人不会多想什么。 面对胡安娜王妃的建议,威廉.都铎想都没多想道:“等我父亲的婚礼一过,我们就举家去威尔士。我瞧着诺福克公爵这几日总带着霍华德家的女孩进宫,十有□□是要将国王的情妇塞进王后的侍女团队中。” “那你觉得诺福克公爵会让他的侄女取代王后吗?”胡安娜王妃可是听说过这位公爵大人的“丰功伟绩”,于是冲着威廉.都铎揶揄道:“没准他就是德比伯爵这么快向你示好的主要原因。”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就不必去管他们。”威廉.都铎轻蔑道:“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要是诺福克公爵执意要让他的侄女上位,那么英格兰和施马尔卡尔联盟的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我父亲就不得不想法子安抚他的新教盟友。到那时,国内会有多少人想要将诺福克公爵斩于马下?” 威廉.都铎说到这儿,还掐了下胡安娜王妃的脸,示意她将心思放到要紧事上:“正所谓花无百日红,我父亲可不是什么长情的性子,即便是轰轰烈烈如安妮.博林,不也是没挨过七年之痒?没有强大的家世作为支撑,我父亲可不会对已经厌烦的妻子表现出多少柔情。” “好吧!那就先将诺福克公爵的事情放到一边,我们来谈谈尼德兰的犹太商人们。”胡安娜王妃话题一转道:“在对抗神圣罗马帝国的过程中,他们可没少出钱出力。你总不会对他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可要是你对他们表现得过于热切,不管是新教徒还是天主教徒,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反对你。” 毕竟在16世纪到18世纪之间,反犹都是社会的固定意识,再加上犹太人受限于政策而做着得罪人的放债活计,所以他们到哪儿都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