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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宝子陷入沉沉的梦乡,李秀用牙咬断线收针,吹灭油灯。 她躺下身,明明很累,但是今夜可能是被那件事搅合的,竟然睡不着了。 李秀望着黑暗里的棚顶,心想: 她确实是看不上别人。 见过最好的,其他男人就觉得通通不过是那么回事吧。 这是她心中的秘密。 这辈子也不会对任何人讲的秘密。 那就是,她羡慕钱氏。 不是稀罕宋福生,因为那样讲不够准确,是羡慕钱氏。 她不止一次的假想过,如果有下辈子,她希望自己能托生成钱氏。 有一个不仅长相精神,而且要什么有什么的夫君。 那夫君,能为家撑起一片天。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会害怕。 那夫君,甭管媳妇的娘家有没有能耐,甭管媳妇打不打扮,他都恨不得写帖子对所有人说,他要在家陪妻,妻子不容易。 他恨不得,将钱氏介绍给所有人。 第七百一十一章 他是她梦中情人(三更,为小妮就是矫情打赏+) 李秀脑海中永远不掉那一幕,那是她无意中看见的。 有一日,宋福生在外会友回来,穿的青色绸缎衣,精神的不得了,一表人才。 而钱氏不知在家抠什么土呢,两手脏脏的,穿的也就是在家干活的衣裳。 宋福生要将外面买来的好吃的给钱氏。 钱氏举了举脏手,示意吃不了。 宋福生就打开油纸包喂了起来。 俩人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却一个喂,一个吃,你瞅我,我瞅你的笑了起来。 宋福生还给钱氏擦擦脸上蹭的土,笑呵呵说钱氏:“你干点儿活还邀功,都蹭脸上了,你放下吧,等我换身衣裳干。” 李秀觉得,如果她有这样的夫君,即使让她死也甘心。 钱氏才是活的最有滋有味的那个人,什么都不用求,也不用表现出自己有多好,夫君就会做的很好很好。 她也不觉得自己相中宋福生这想法荒唐。 李秀想到这,笑了下: 她认为九族女人们,不,是算上全村从老到少的女人,她相信所有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和她是一样的吧。 想要一个宋福生当夫君的想法,并不丢人,只是她没那种命。 …… 别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宋福生,此时躺在被窝里,正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扒拉他媳妇: “你先别睡,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钱佩英扭过身,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骂你什么?” “嫌我时间短,要不我耳朵怎么这么热。” 钱佩英使劲翻个大白眼,和他闺女一样歪,有时不讲个道理。 钱佩英那一副懒得搭理宋福生的模样,给宋福生气的不行: “你看,你还翻白眼,还转回身,给我后背看,你咋总是背着我睡。 佩英,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我这,这不是学习累的嘛,以前我哪会这样。” 难免一次两次快了些,不中用。 行了,啥也别说,男人解释再多,都不如实干。 “你干啥?老宋,快别再闹了,听话。大半夜的,一会儿还得洗,那水声哗哗半夜有动静,咱家俩孩子耳朵可好使了……” 钱佩英的嘴被堵上了。 宋福生含含糊糊道:“洗个屁,咱俩干净着呢。就埋汰,咱俩也要一起埋汰,谁也不会嫌弃谁。” 第二日清早。 宋茯苓一边刷牙,一边单手叉腰看向窗外。 老爸起早在杀鸡,给那老母鸡撵的嗷嗷叫唤,后院瞧起来那叫一个热闹。 宋茯苓只看不过瘾。 打开窗户,嘴里叼着牙刷,向上一蹿就坐上了窗台,坐窗台上刷牙,半个身子探出去听老爸他们说话。 她听到太爷爷说她爸,那是真嫌弃啊:“你怎那么笨,你是不能偷吃啊福生。抓只鸡,全村都要听见了。” 没一会儿,老爸就拎着被杀的鸡回了家。 宋茯苓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从洗手间里出来问道:“爹,早上就吃小鸡炖蘑菇呀?” 米寿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说:“那也太好啦这日子,这样的日子贼啦有滋味。” 宋福生瞅眼闺女,又看眼米寿,指了指砂锅,“你俩别想美事儿,大清早就做美梦。那里有粥,锅里还有煮鸡蛋去吃吧。我告诉你们,小点儿动静啊,你娘还在睡着。闺女吃完刷碗,米寿扫地。” 宋茯苓和弟弟坐在餐桌前,悠着腿,嫌弃地喝着小米粥。 都几点了,娘还不起身,搞得今早连主食也没有。 米寿给茯苓扒完鸡蛋皮,将鸡蛋放在jiejie碗里。 茯苓问弟弟:“你洗手了没?” “没,我想着给jiejie扒完了,再给自己扒,手就干净了。” “我打你。” 厨房里的宋福生,声音平平,头没回就断官司道:“你俩又干啥呢,嘱咐让消停点儿,就不能老实些。米寿让着些你姐。” 就这套磕,他天天说,都麻木了。 茯苓瞪弟弟:“我用你让着?” 米寿坐在餐桌前,摊手道:“不是让,是jiejie是朵花,要悉心照顾的。” 茯苓立马就笑道:“算你嘴甜,等着,我去给你拿饼干。” 宋福生在儿女们叽叽喳喳的动静中,转身打开大锅上面的一排壁柜,找出各种小罐子。 当归,红枣,枸杞,人参等等。 这古代一点好,就是啥都是真的,只要舍得花钱,人参更是能买到好的,不怕被糊弄。 他要给媳妇炖人参老母鸡汤。 这玩意补气生血。 佩英昨晚在他耳畔说,近日天太冷,发现走远路有点儿喘上不来气,像气血不足似的。 那咋回事呢,那咋能喘不上来气呢。 喝大枣水好使不?不好使啊,那整点猛的。 所以他起早就杀鸡,现在就炖,晌午下午就能喝上老母鸡人参汤了。 一般,人参汤下午两点喝最好,全家都能喝点儿,自己也能补补。 说起要补补就闹心。 昨儿,他后二次表现的也不咋好,像是肾有点虚,很怀疑是科举那些日憋尿憋的。 宋福生身上系着围裙,站在cao作台前,切葱段,切姜片。 厨房里的他,忙忙碌碌。 不仅做饭熬汤,而且穿着围裙,顺手还将各屋里的地擦了。 钱佩英睡到上午,按照现代时间算,九点多才起来,下楼时还在打着哈欠。 宋福生立马放下手中的毛笔,给媳妇摆饭。 坐在吧台前,他又给媳妇扒鸡蛋皮放在小米粥里:“吃吧,加不加点红糖?” “不加,唔,你煲汤啦?”钱佩英边喝粥边看眼砂锅问道。 “啊,给你炖的老母鸡人参汤,你不是说气不够用吗?你就喝着。 不行的话,我今儿出门进城再买些别的,十全大补汤补起来。 你别舍不得喝,那人参啥的其实不贵,小鸡首乌之类的,你就是把食材全算上,一碗汤能合几个钱?” 宋福生就怕钱佩英舍不得,他将闺女以前和她妈掰扯买东西不贵的理论借来用。 那时候闺女总顶嘴说,你看我这个美容仪贵,你看我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