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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这些时,宋福生他们的车队也终于到了眼前。 十里长亭外,万巡检的手下吃惊道:“老爷?” 万巡检表情变了。 而县丞等几位正预备要上前的官员,更是傻在当场。 县丞还艰难的咽了咽吐沫。 只因车队里绑着一串抢劫犯。 这些人鞋都走破了,脚趾盖子造却黑,头发造的像草堆,在推车,赶车,牵领牲口。 骑在骡子上的宋富贵,眯眼望向那群人:看来这些人,就是福生口中说的,已烂根子的同僚。 富贵下骡子,掀开帘子,宋福生这才下车。 下车,他就笑,笑的县丞低头抹了抹汗。 宋福生说:都来啦? “哪位是万巡检?” 第七百六十章 不是被吓大的(一更) 会宁县一众领导班子,望着两名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想向后退都不能退,只能干咽着吐沫,闻着那腐臭的味儿。 宋福生指着尸体,摇着头道: “本官万万也没有想到,在途径通沟县和会宁县的大树坡下,竟遇到一伙想要刺杀本官的。” 县丞惊愕的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大人,您才来。 刺杀您?刺杀朝廷命官,那他们图点什么,图自个嫌命太长? 万巡检心中咯噔一下,认出那俩死尸正是常年干劫道生意的俩兄弟。 宋福生望着万巡检,刚才他特意点名让上前来。 招招手说:“无仇无怨,本官才来,实在是不知这是为点儿啥。万,你刚说,你叫万什么来着?” “回大人,属下叫万禀义。” “好名,摒义。那万禀义,来,你上前,你仔细瞅瞅这俩死人。你可知他们为何要刺杀本官?” 会宁县的主簿弓着腰,趁着宋福生在问万巡检话时,急忙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 心里发毛,直觉告诉他,知县来上任就会干大事儿。 站的离万巡检远点。 万禀义一本正经回道:“回大人,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可去查。” 宋福生不解的上下扫视万禀义,还围着万禀义转了一圈:“不能啊,你要是不知,抓的这一百多号人,怎么全指认是你指使的呢,说你是他们的幕后小头头。” 万禀义之前是,有点担心这位科举上来的书呆子,能不能借此事抓他小辫子。 但是他万万也没敢想,这呆子竟敢给他污扣一个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 你特娘的,怎么不说我造反呢,造反罪名更大。嗤。 而且话里话外,还可着劲的糟践他。 好哇,既然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别怪他…… “大人,属下请您明察秋毫。” 宋福生看这人连向他伸冤都不跪,向此人头上扔一个刺杀朝廷命官这么大的罪名更是不慌不乱,脸色都不变,他就很看不惯: “你说的不错,是要明朝秋毫的。来人,羁押万禀义。” 来迎接宋福生的吏员们,一动不动,都站在原地弓着身行礼。 县丞、主簿、典史等几位官员更是大气不敢出,各个心中只剩下一个念想: 大人,您这是要捅破天啊。 万禀义笑了,瞅着宋福生的眼睛,一副像气笑的样子。 老子应该拿你当无知小儿呢,还是该拿你当念书已念傻的傻帽呢。 算了。 年轻人可真是,无知、无畏。 “大人,你这就有点过火了哈,只凭那些群盗,就要打照面羁押属下?” 宋富贵上前对准万禀义的膝盖就是一脚,跟谁说话呢,当即踹的万禀义跪地。 “放肆,你敢踢我?!” 我特娘还要打你呢,咱俩谁放肆?和青天大老爷说话一会儿嗤笑一会怪声怪调的,宋富贵甩手就给万禀义一个大嘴巴子。 九族的汉子们来了,你们不动,我们来。 万禀义以及另两位巡检带来的差役们急忙就要上前。 大人,你干啥呀这是,他们有执行权吗?您这做派怎么比匪徒还更像匪啊。 宋福生声音平淡道:“弓箭手准备,违令不从,还妨碍公务者,射。” 田喜发带着宋金宝和二郎他们,对准那些预备上前的差役拉起了弓弩。 会宁县县丞当即吓坏了,硬着头皮上前,“大人,大人……” 大了半天人,到底也没说出他比着两手拦着宋福生是想要干啥。 这面万禀义的随从一看彻底指望不上。 那些差役被那声“射”吓的真不敢乱动了,毕竟地上那俩死尸摆着呢,搞不好真能射箭。 这人啊,一向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新知县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况且,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和新来的最高长官硬碰硬,万禀义又不是他们爹。他们能当墙头草两面倒,却不可能为谁拼命。 就这,那些差役不拦着也没用,米寿跳下车,一个不放过的记住模样。 姑父说了,人不有的是?不好好干活不好好当差就拉倒,扣完月银就让这些人滚蛋。 并且上黑户,重新招差役时,这些人九族以内的亲属都不得报名,让他们丢了官身成为草民还要被九族以内的亲属谩骂。 与此同时,万禀义身边的随从,想跑回家报信也被抓了回来。 宋福生一边示意给五花大绑的万禀义堵上嘴,头上戴头套。 一边指着万禀义的随从,拧眉对四壮说,“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给人家下巴卸掉干啥。” 你瞅瞅,那嘴都合不上了,直淌哈喇子。 所以说,眨眼间,十里亭外迎接知县大人笑呵呵的场面事,却变成了新知县一来就绑了万巡检,万巡检嘴里塞着抹布,被五花大绑。 还带来俩死尸,一百多号的犯人。 这和来之前想象的场景简直一天一地。 “大人。大人,那什么。” 宋福生贼烦这位副手。 围在他旁边支支吾吾,从打照面就没说上过几句全乎话。 “你刚说,你是县丞吧?” “啊?啊,下官是。” “我说县丞啊,你到底要说个啥。” 县丞瞟了眼被四壮拽走的万禀义,深吸一口气,重新将脸上挤出笑道: “大人,下官想说,没想到出了这些变故,让您受惊了。 下官有罪啊,让您才来到会宁,就要费心处理这些事儿。 就连您眼看就要入城了,如若不是大人您的奴仆先一步向官衙传报,下官还不知晓您已经到了呢,请大人海涵。” 秦主簿在心里骂:吕县丞,你最虚伪。 但动作一点不落,也上前一步表态道,“下官有失远迎,也恳请大人海涵。” 就在后面的一众官吏也要随着前面的县丞行礼时,宋福生忽然道:“奴仆?此言差矣,去报信的是我外甥姑爷。本官家人比较多,奴仆倒是基本没有。” 吕县丞只觉昨晚睡觉没做好梦,要不然今儿怎么会一步一个坎儿。他连客气几句都要翻山越岭。 用官袖沾沾额上的汗,就这么一会儿,好些人的官衣被汗水浸湿,有紧张的,有被吓的,还有越捉摸不透越惴惴不安的。 “大人,下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