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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月钱吗?”大阿哥回得理直气壮。 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吗?太子打量着大阿哥的衣服,试图从他身上寻出窘迫来。 而大阿哥瞧见他的神色,当即便打断道:“休要胡思乱想,我身为皇阿玛的儿子,自是要以身作则,克勤克俭。” 这般冠冕堂皇的话,亏他说得出。 容歆和太子随大阿哥走到戴梓等人身边,听大阿哥问他的试验结果,始终未曾打扰。 “回大阿哥,卑下等人已仿制出准噶尔军中的大炮,适才便是在试发。”戴梓微一拱手,愧疚道:“但卑下暂还未能对其精进,实在有愧大阿哥的信任。” “无妨,继续研造便是。”大阿哥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先前连个搬石头的人都不愿付月钱的人不是他。 太子走到那重炮炮尾,仔细观察道:“与我先前在兵仗局所见差别微乎其微,戴先生天赋异禀。” 戴梓见他气质非常人,眼神中充满疑惑,“这位公子是……” 大阿哥淡淡道:“咱们大清的太子殿下。” “竟是太子殿下?!”戴梓激动地跪于遍地碎石之上,“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跪得结结实实,膝下不定多难受,太子亲自扶起人,十分礼遇道:“戴先生倘若真的为大清造出更先进的火器,便是我大清的英雄,不必如此。” 大阿哥见戴梓越发激动,悄悄靠向容歆,低声道:“太子惯会收买人心,姑姑,我与他相比,属实是老实地过分。” 容歆侧头,无奈道:“您和太子闹别扭,可莫要带上我。” “也就姑姑您当是别扭而已。”大阿哥站直,打断太子和戴梓的对话,道,“戴先生如今虽专功大炮,亦对手铳有所研究,太子送姑姑那一支手铳已用多年,不若便重新选一支。” 也不是只有男人才喜欢强大的武器,容歆也不逊色,所以她听了大阿哥的话,立即便惊喜地问:“果真可以吗?” “自然。”大阿哥利索地点头,“教戴先生替您选一支合适您用的。” 太子和大阿哥对视,随后笑道:“姑姑慢慢选,正好我和大哥说说话。” 容歆自来之前便知道太子定然是有话与大阿哥说的,是以极爽快地应下,请戴先生带她去看手铳。 而庄子的火器存放处就修在炮场边缘,全是用石头垒成,外表平平无奇,若是不说明它的身份,恐怕还以为是什么普通库房而已。 大阿哥等他们走向库房,便对太子道:“姑姑知道你算计她吗?” 太子蹙眉,“大哥此话怎讲?我何曾算计过姑姑?我也无需如此。” “呵——”大阿哥讽刺道,“那你独自前来便是,何必带着姑姑一道过来,难道只为带姑姑与我叙旧不成?” “大哥想多了。” 一阵风吹过来,卷起些灰尘,灰尘中又夹杂着些许硫磺的味道。 太子举起折扇挡在鼻前,待风过之后,才道:“当初大哥在战场上乃是与布日古德厮杀险些丧命,我并未教人告知姑姑,否则她面对大哥若是生出几分自责,不是更符合大哥的猜测?” “如此……我勉强相信你没有那个念头。”大阿哥也没当太子是正经的可人,直接寻了一块儿石头,不拘小节地坐于其上,直白地问,“但我不相信你无事登门,直说吧。” 太子未随他一般坐下,一袭锦衣华服立于这狼藉之中依旧端方。 “我是为大哥卖官之事而来。” 大阿哥满脸无所谓道:“怎么?又想教育我皇子何所为何所不为?” “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明明有更合适的赚钱途径,实在不必冒那般危险行事。” 这与大阿哥先前所想相差甚远,微微坐正身体,问道:“你这是何意?” “大哥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江浙踹匠暴动之事?” “那些暴民根本不成气候,只要官府出面镇压,便会溃散。” 太子却不甚赞同道:“踹匠受布店、包头盘剥,为求酬劳提升才铤而走险,虽说其后行为确实触犯律例,但布店、包头的苛待亦是事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与你所说的赚钱途径有何相关?” “大哥莫急,容我慢慢道来。”太子缓步走到他对面,“这事件背后,必定有人对盘剥之人包庇,那么便免不了背地里孝敬,且也绝不会仅此一个错处,只要从中找到衙门中人受贿违法的证据,便可治罪收没家产。” 太子见大阿哥若有所思,语气越发带着几分蛊惑道:“大哥,历来抄家便是肥差,这踹匠一事虽小,但你若是处理得当,日后再有此类事发生,皇阿玛岂不是率先便想到你?皇阿玛默许你研造火器,定然不会在意你从这里得些好处。” 大阿哥府里如今的开销皆靠福晋的嫁妆和私房,他是真缺钱,因此太子所说,他也是真的心动了。 但大阿哥也不是傻得,“这般得罪人的差事,太子倒是好算计。” “大哥只说可行与否?大哥倘若自请平乱,到时我是第一个支持。” 大阿哥不置可否。 而库房内,容歆随意地靠在门旁的石墙上,食指套在扳机内,把玩着手铳。 戴梓站在他一丈远,问道:“容女官,不出去吗?” “太子和大阿哥兄弟之间说话,我自是要多给他们些时间。” 第145章 太子微服私访发现粥棚以清水粥糊弄流民, 皇上得知之后,震怒,命人严查此事, 定要给流民一个交代。 而太子趁势向康熙请示流民的处置。 “回禀皇阿玛, 儿臣当日见城南郊外的流民百余人, 皆为无乡可归的老弱妇孺,已停留数月。另行打听之后, 得知城东、城西的粥棚亦是如此,合计有七百余人, 需得早些安排,一可撤掉粥棚, 二可使百姓免除流离失所之忧,三……” 太子有理有据道:“皇阿玛召见科尔沁亲王,如若进京城之时见到这些面黄肌瘦的流民, 恐对大清的颜面有碍。” 乌兰布通之战后, 噶尔丹率残兵逃回蒙古, 虽说路上遇瘟疫病死不少兵将,但噶尔丹本人安全无虞地回到了准噶尔。 而噶尔丹一日不死, 准噶尔便不会死了侵犯之心,大清与准噶尔的战争便不算彻底平息。 因此康熙决定召科尔沁亲王沙津入京, 亲授机宜, 计在谋噶尔丹性命。 太子此言一出, 众大臣皆深以为然,纷纷响应,认为太子所言在理。 康熙亦颔首, 圣口御言, 由太子亲自解决流民安置问题。 太子应诺。 稍后, 大阿哥又向康熙陈明,戴梓已在他庄上仿制出乌兰布通之战时准噶尔军所用的大炮,并且将制造方法献出。 康熙只是微微颔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