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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对我的容忍,界限究竟在哪儿?” “那也不至于一再试探。”也不知是从哪养出的叛逆心。 “谁让我生而为皇子,最差的结局也好过寻常百姓呢。” 三日后,大阿哥面无表情地给了太子五万两,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阿哥面对太子时皆未有好脸色,朝中大臣们还以为两人又撕破了脸。 上头的人融洽,下头便会平静,而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关系突然紧绷,两派的大臣们也跟着屡有摩擦。 可两人不止一次如此,时日久了,下头的大臣们也累啊,慢慢便开始观望,免得他们刚有所动作,风向又变了。 直至三月份,康熙下旨,为已经大婚的阿哥们封爵,其中大阿哥胤褆为直郡王,三阿哥胤祉为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六阿哥胤祚、七阿哥胤祐以及八阿哥胤禩皆为贝勒。 此时,连同最晚成婚的八阿哥也已得圣意,出宫开府。 满朝上下,因为康熙的大封旨意,气氛紧绷,其中以太子一党心情最为沉重。 太子却神色如常,毕竟皇阿玛大封之意早已传出风声,礼部也一直在准备,此时才震惊,也太过后知后觉。 而他也不似有些朝臣那般风声鹤唳,甚至当众极为大方地向受封皇子们道贺,面上无一丝不虞,并不似因此忌惮的模样。 诸如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样性子的皇子,见他如此,心情皆放松了些。 太子的态度一如从前,恭喜过后,看向六阿哥,以兄长的身份提醒道:“胤祚,你上次办差出了差错,皇阿玛责骂过后却未怪罪你,日后莫要再那般冲动了。” 六阿哥应了,可应下之后,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太子二哥是知道的,若不是那些人阻挠我办差,我怎会与他们起了冲突?” 他说“阻挠”,其实有些夸大,那些官场老油条实则不过是不信服六阿哥,因而行动上磨磨蹭蹭敷衍怠慢他,六阿哥又急于求成,自然无法忍受,最后差事未办妥,他还遭了骂,心里一直不服气。 这样的事,往小了说是年轻气盛,往大了说便是能力不行。 但现在他的爵位并未受影响,想必在康熙心中,是当他年轻气盛的。 这些念头迅速从太子心头过去,面上不露一丝痕迹,语重心长道:“往后当差,莫要一意孤行,多向兄长们请教,我们哪一个不是从生疏渐渐走过来的?谁也不会因此嘲笑于你。” 三阿哥其实自小便不甚看得惯六阿哥,而且自从德妃被圈进在永和宫后,六阿哥的脾气是越发地像个真正的炮仗,不知哪一句话便会引得他敏感发作。 但此时太子如此说,三阿哥便率先附和道:“我记得我先前在户部做事时,核算差了税缴的数目,害得户部官员们废寝忘食地重算,耽误了上报。” 八阿哥是个机敏的,立即跟着说道:“我刚当差时,折子写得太过细碎烦琐,直接在内阁打了回来,又重写了一份呈上去。” “我去年也因为差事惹了皇阿玛骂……” 一时间,话题直接变成了皇子们办坏了的差事,你一言我一语,这一说,还真是没有人不出错的。 大阿哥不参与这个话题,直接离开,太子也功成身退,返回毓庆宫。 容歆已听说前朝大封的旨意,心绪其实未有多少波动,但她还是第一时间领着东珠来到太子在前殿的书房。 太子一见到她,笑着说道:“您放心,我并未受此事影响。” “我来此并未为皇子们的大封。” 容歆指着一把太师椅,等东珠自己坐上去后,取了太子之前给她看过的造船图纸,递给她看。 然后容歆才看向太子,淡淡道:“我是奉了太子妃之命,向您转达一句话的。” 太子不解,“颂宜有何事不能亲自与我说?” “是有些不好亲自说。”容歆绷着脸,尽量语调平静道,“太子妃说,眼看着大选将至,可毓庆宫住不下那么些人,她不想皇上再为毓庆宫指人,希望大选前能有新的侍妾怀孕。” 太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容歆也不想传这样的话,只是与其太子和太子妃当面说这些,还不如她来传。 遂,容歆又道:“您若有话需要我转达,我稍后就带回给太子妃,若没有,我和格格也不便在此多留。” 太子无奈地颔首,“劳您转告太子妃,她既是定下了,安排便是,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大选前,也太紧了些……” 他这个太子做得,真的是太难了…… 第182章 太子平日里遵循养生之道, 极为自制,并不重欲, 然而太子妃让他宠幸侍妾……太子就得遵从。 太子妃所言皆是为太子。 如今的毓庆宫,有弘昭和弘星两个男嗣,又有四个健康的格格,在一众皇子里,已是子嗣最多的。 但是以世人对传承的期待,唯有男嗣方才算是真正传宗接代的继承人,太子有两个儿子,无论是在康熙心中,还是朝臣们心中, 都是不够的。 而从这一日开始, 太子用膳时, 太子妃都会专门命人为他准备一碗补汤, 只有他一人有的特殊待遇。 晚膳时,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桌子边, 太子和太子妃的三女,宝珠, 还未满一周岁, 由奶嬷嬷看着, 躺在桌边不远的榻上,四肢比比划划,嘴上咿咿呀呀地嘟囔着什么话。 皇长孙好奇地看着父亲面前的汤碗,问道:“这是什么?阿玛生病了吗?” 太子余光瞥了一眼太子妃,面上则是无波无澜, 看她如何回答。 “你阿玛未曾生病, 只是年纪大了, 皆要补一补。” 太子妃的话里满是笑意,太子的脸却是僵了一瞬。 这补汤是容歆选的方子,雪青亲手熬得,其实就是很单纯的补汤,只是有前因,此时太子妃这样说出来,便教太子想歪罢了。 皇长孙今年已经八岁,孩童时便极会看人眼色,更不要说此时,他看着阿玛额娘的神情,眼神中透出的意味,显然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容歆站在他和东珠身后,一见这孩子还有继续追问的架势,忙道:“莫说太子殿下,太子妃每日用完晚膳半个时辰,也要喝一碗补气血的汤。” 皇长孙通常晚膳后便回去读书,并未见过母亲和补汤,此时一听嬷嬷的话,立即便冲着母亲自责道:“额娘,儿臣不孝,未能细心问候,您身体如今可好?” 太子妃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已无大碍了。” 皇长孙起身,亲自为母亲布菜,抬头见阿玛面无表情地喝汤,也为阿玛夹了菜,当然也没忽略东珠。 只是东珠不吃旁人夹的,筷子在碟子里一点一点蹭,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