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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03)

期分离,咋能不想那个事。以前都是黄

    玉树找妻子,现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说心里烦,有时实在推诿不过去了,爬

    上去也是应付差事,胡乱几下,草草了事。

    时间一长,业余看黄片的黄玉树,总觉得小刘虽乖巧,但毕竟不是处子,绝

    没有黄花大姑娘解馋。

    人常说:「百闻不如一见。」那天,听着看门李师傅夸奖梁欣如何懂事,如

    何漂亮。心里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而今姑娘到来,天生丽质,玉树临风。她

    既没有城里姑娘那妩媚风sao的神态,也没有山沟少女的腼腆羞耻。举止言行,自

    自然然。

    若是……但是……,如果……

    坐在外面喝茶的杨支书,心里想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对。他实在忍不

    住了,超里间招呼道:「黄厅长,别管她了,欣欣从小就会做饭,咱俩出来谈事,

    一会就好。」

    黄玉树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梁家辉的案卷,低头看

    着,一边听杨支书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久,黄玉树看完材料,摆摆手说:「按材料和请示报告,梁家辉符合减刑

    条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可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瞧,那几个付

    手,出差的出差,开会的开会,……」

    杨支书焦急的问:「黄厅长,照你这么说,这事马上办不了?」

    黄玉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办理工作上的事,

    晚上又的回来照顾老人,那事只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正在这时,身系的围裙

    梁欣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她先用抹布擦净杨黄之间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盘

    端出几样家常菜。青椒炒rou,鱼香rou丝,凉拌三鲜,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盘醋馏土

    豆丝,雪白的长丝,细如火柴,再加上几段山樱椒,红白相对,热气腾腾,菜虽

    平常,清香扑鼻。

    黄玉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双筷子,想用此夹菜,梁欣拦住了他,

    说:「黄厅长,您别忙活了,我已经给奶奶送去了,您赶快吃吧!」

    黄:「老支书,闺女,坐下来一块吃……」

    杨:「不急,不急,——欣欣,看你奶奶吃完没有,再给她添点。」

    黄:「老支书,那你先坐下,咱俩一块吃。」杨支书坐了下来。梁欣返身向

    里间走去。「快吃,快吃……」黄玉树递给杨支书一双筷子说道。

    「老叔,其实,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想早办,早一天让家辉出来,但是,

    那几个付手难凑一块,一个一个的找吧,您瞧咱家这情况……」黄厅长说。

    杨支书略一沉思,说:「黄厅长……」

    黄玉树摆了摆手:「老叔,您别这样,叫我玉树就行了。」

    杨支书:「黄……玉树,我想村里正放农忙假,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家

    里叫欣欣照呼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人民币,放到茶几上。「这是五

    千块钱,你趁礼拜天,上下班的空,该坐汽车坐汽车,该坐飞机坐飞机,尽快办

    办这事。」黄玉书拿起钱就往老支书手里塞,面色严峻的说:「老叔,咱俩都是

    党员,咱共产党可不兴这一套!」

    杨支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玉树,你叔这不是行贿,你想想,你要打电

    话吧!打电话需要电话费吧?出门,你要坐汽车火车什么的,你得买票吧!跑累

    了,你得买瓶水喝吧!跑饿了,你得吃饭吧!所有这一切,哪一点不花钱!」

    黄玉树心服口服,激动的说:「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

    七年入党的老党员,你能为烈士后代奉献一生,难道我黄玉树就不能为自己分内

    的事,掏腰包。——别推辞了,拿上,事情该咋办,咋办!」黄厅长硬把钱塞给

    了杨支书。

    梁欣端碗从里间出来了,房中传来黄母的声音:「玉树,你进来一下……」

    进了母亲的房间,黄玉树大吃一惊,地扫了,桌擦了,窗明几亮。井井有条。黄

    母平时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床榻上,黄母头也

    梳了,脸也洗了,穿的整整齐齐,斜靠在被摞上叫儿子。

    黄母笑吟吟的说:「娃呀!梁欣是个好孩子,你看,他趁我吃饭的功夫,一

    会就把咱家收拾的亭亭当当.」她挺起身,翘起大拇指夸梁欣。

    「你和梁欣爷爷说的话,妈全听到了。别看你妈半身不遂,六十五了,可脑

    子里清亮着哩!」黄母说。玉树坐到了目前的床头。

    「玉树,咱就凭人家千乡百里的跑到太原,找到咱家,你也得把这事跑一跑。

    记住,娃,咱不要人家一分钱,你爸当了一辈子支书,你妈贴钱贴惯了。你想,

    老杨俩口容易吗?家辉不在,他得供俩娃念书,农村收入又有限,日子过的一定

    不宽裕,听妈的话,叫梁欣招呼我几天,你赶紧把这事办一办。」黄玉树点了点

    头。

    杨支书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更动人的一幕。

    黄母顫兢兢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摞人民币,有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一

    块的,甚至还有一毛,两毛。五毛的,大大小小一堆。她往顺的拢了拢,一把递

    给了玉树,吩咐儿子说:「玉树,这是英子和她妈这二年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

    办事吧!记住,办私事,咱不用公家车,不用公家的钱。一辈子记住妈的话,咱

    老黄家的人,不沾别人一毛钱的光,也不坑公家一分钱。」

    杨支书眼圈红了,眼睛湿了。他走上前抓住黄母的手,说:「大嫂,你教子

    有方,教子有方啊!」黄母咧嘴一笑说道:「别这么叫我,玉树爸虽比你大,可

    他早死了,我比你小,叫我大妹子就行了。」她招呼着老支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黄厅长上班走了,临出门,嘱咐杨支书:「大叔,你放心,俺黄玉树不会对

    不起您!」屋内,杨支书与黄母热情交谈。屋外,梁欣再灶房收拾吃饭用的碗筷。

    黄母:「大哥,家辉的事,我也听说过。你行,没给咱共产党丢脸。这事我

    催玉树办,放心吧!让妮子招呼我几天,我不白用娃,工资该咋开咋开……」

    杨:「大妹子。你说的这些话,就见外了,咱老姊妹脾气投,有縁分。你看,

    这家里又出事了,你也听见了,我得回去,欣欣留这,有啥不对的,您多指点!」

    黄母:「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别看我瘫了三年了,玉树和他媳妇都是孝

    子,但他俩忙。这几年,洗洗涮涮,全凭俺孙女英子,她比欣欣大俩岁,半月回

    来一次,每次回来,整个礼拜天,娃都停不了点。」

    爷爷要走了,临出门,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只抽出几张火车票钱,其余的

    全给了梁欣,还是梁欣心眼多,她拿出几张递给爷爷说:「爷爷,你路上买点吃

    的。」梁欣含着泪说。杨支书又把钱递了回去,说道:「憨娃,你爷爷兜里还有

    几块钱,放心吧!你爷爷饿不着。」

    杨支书看着孙女把钱收好,吩咐孙女:「妮,记住,打听一下,黄厅长为你

    爸的事,花多少钱,临走时,不管想什么办法,把钱给人家留下,——勤恳点,

    欣!」梁欣次出远门,次离开爷爷奶奶,「爷爷。」她只叫了一声,眼

    泪就流了下来。杨支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孙女的头,强忍悲怆说:「别哭,记

    住,为你爸,咱爷俩啥罪都能受。」

    他返身进屋说:「大妹子。哥把孙女交给你了……」

    「兄弟,妹子不能送你,别见怪。——欣欣你放心,我会把她看的和英子一

    样!」

    杨爷爷走了,黄厅长上班了,梁欣倚门呆呆的望着爷爷远失的背影。屋里,

    又传出黄母的呻吟,梁欣转身向屋里走,边走边擦泪,生怕黄奶奶看见自己哭过。

    【十七】

    不管咋,省劳教厅厅长黄玉树,真为梁家辉的事忙活开了。

    自从黄玉树不到上班就走,下班过了半夜才回来,一日三餐,梁欣先按时叫

    黄母先吃,而自己不管迟早,总要等黄玉树回来。

    「妮,你吃吧!」每次黄母单独吃饭,都亲昵地叫她。

    「奶奶,我等黄叔叔一会吧!我不饿。」说完,静静地站在窗前,盼望着黄

    玉树那辆白色「桑塔那」回来。

    不论那天,只要黄玉树一进门,梁欣马上高兴地迎上去,先用鸡毛掸子把他

    浑身上下打一打,扫一扫,而后,弯腰递上墙角的拖鞋。同时,趁黄玉树洗手的

    功夫,返回灶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你也吃吧!欣欣。」黄玉树笑吟吟地招呼她。

    「叔叔,你吃了饭还忙哩!我没事……」她站在旁边轻轻的说。每次都待黄

    家母子吃完了,梁欣才把剩下的饭菜拢一拢,端回灶房胡乱吃点。

    夜里,黄玉树一开灯,梁欣泡一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坐在外间的沙发

    上,静静地看家中的杂志,报纸。直到黄玉树的灯熄了,她才返回黄母房间为她

    搭的小床上睡觉。第二天,还不到七点,梁欣早在灶房作好城里人的早饭,几碟

    小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或几根香喷喷的油条,加上一碗碗不凉不热的绿豆

    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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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黄奶奶在家里,一个人太寂寞了,老人只要梁欣有空,就把妮子叫到

    她跟前,絮絮叨叨的说她的家务事,黄玉树,常姗,英子和她孙子。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有天晚上,黄玉树一夜未归,黄母一觉醒来,看着梁

    欣的小床上没人,就招呼外面:「欣,回来睡吧!」梁欣没动,只是答应:「奶

    奶,我不睏,一会叔叔回来,没人开门,我再等一会……」一会,黄母又催梁欣:

    「妮,快两点了,回来睡吧!」「嗯。」梁欣光答应没动。那晚,黄玉树一夜未

    归,梁欣等了一夜。

    短短几天,这种事就发生了几回,弄的黄母抱怨儿子:「你办事,晚上尽早

    回来,你不回来,欣欣不吃也不睡——啥事不能吃了饭再办!一定回不来,就往

    家的打一个电话,免得我和欣欣惦记你。」

    黄玉树满面带笑:「妈,出门办事由事不由人,行,照您说的办,以后我早

    点回来。」

    时间水一样的流着,眼看快一个星期了,梁家辉减刑的事,虽黄母和梁欣都

    没问,可是,黄玉树比谁都急。

    就在杨支书离开黄家的第八天,刚五点。侧室半身不遂的黄母睁开眼睛,一

    看梁欣床上昨天叠的被子没动,就招呼灶房里忙活的孙女,说:「欣,你昨晚又

    没睡吧!」梁欣一边应着,一边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那能呢!昨夜,我

    在等黄叔叔回来开门,结果黄叔叔没回来,我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边

    帮黄母洗脸,一边扭头朝窗外望。

    「奶奶,快看。咱家玻璃上有一个喜蛛,它往上爬哩!——咱家有喜事,保

    险!」黄母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不以为然的说:「不会,不会,这种长腿蜘蛛,

    家家都有。」梁欣扭过头,认真的说:「不对,奶奶,俺那叫喜蛛,可准哩!谁

    家喜蛛爬窗户,谁家准有喜事!」

    恰巧,院内的香椿树上喜鹊也叫了几声,黄母也被她逗乐了,「好好,咱家

    有喜事,有喜事……」

    正好,门外响起了急骤的敲门声。

    梁欣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黄玉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浑身沾土,鞋上

    满泥。一脸疲惫的样子。他朝里间喊道:「妈。妈。我把家辉的事办顺了,减刑

    一年,上边批了,下面也通知下去了。」

    梁欣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拽住黄玉树的胳膊,又摇又摆。「叔叔,你真行!」

    接着,高兴的跑进屋,一把抱住黄母,奶奶,奶奶,边叫边摇。黄母高兴的责怪

    梁欣:「憨妮子,别摇了,再摇你奶奶的老骨头就散了!——快到隔壁,给你爷

    爷奶奶打电话,报个喜!」梁欣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打完电话,梁欣又跑去求黄母:「奶奶,今天是礼拜天,你们饿了,先垫补

    点,我上街给咱买菜去,今咱一家好好吃一顿饭……」说着话,就拿着篮子出了

    门。

    外边洗脸的黄玉树,喊道:「欣欣,等着,等我给你拿钱!」

    梁欣连头都没回,答道:「叔叔,我有钱。」

    那顿饭,一家人吃的亲亲热热,端到黄母房中,边吃边谈,欢声笑语,时起

    时落。

    吃完饭,梁欣收拾完碗筷,缠住了黄玉树,「叔叔,我想上街给奶奶买点东

    西,您能陪我一下吗?」她看着黄玉树怯生生的问。

    黄玉树满口答应:「行,我陪你去!」

    梁欣返身回到里间「奶奶,我停一小会就回来……啊!」

    黄母高兴地说:「去吧!去吧!」梁欣上去又要抱奶奶,黄母连忙推开她。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汽车!」

    黄玉树与梁欣相跟着出了门。

    【十八】

    梁欣到了太原,真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稀罕。一路,她像出笼

    的小鸟,幸福的叫着,愉快地飞着。那奔腾不息的车流,高耸入云的楼房,五颜

    六色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广告,琅珑满目,应观不瑕。人们的嬉笑声,汽车的喇

    叭声,再加上临街小贩的叫卖声,汇成了周而复至的城市交响乐。

    梁欣与黄玉树,,先进了古玩店,梁欣挑选了一尊汉白玉观音。黄玉树问她

    干什么?梁欣眼睛一扑愣,认真的说:「这时我爷爷临走时吩咐的,让我给奶奶

    买的。让菩萨保佑我奶奶长命百岁。」黄玉树要掏钱,梁欣拦住了他说:「那可

    不行,该谁请,谁请!放心吧!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我们乡下人信。灵着哩!」

    黄玉树逗梁欣:「欣,你给叔叔买什么?」

    梁欣神秘的一笑答道:「你的早买好了,一会保你满意。」

    俩人相跟着,黄玉树给梁欣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皮凉鞋。

    同样,不让梁欣掏钱。

    刚出门,一个比梁欣高半头的浑实姑娘,在背后叫「爸……」黄玉树回过头,

    挣脱了梁欣的手,应道:「嗯……,英子!」又对梁欣说:「欣欣这就是我给你

    说的英子jiejie,我女儿,在市二中念书。」梁欣笑眯眯打量着未见一面的jiejie,

    叫道:「姐。」

    她和黄叔叔太像了,无处不楼城市少女的气质。全身湖蓝色的齐膝裙,白的

    纱的短袖衫,浑身上下,凹凸分明。惰圆脸,高鼻梁,俩大眼睛清澈如水,加上

    那金丝边的近视镜,更能衬托出都市女子的成熟与文雅。

    「爸,我早回家了,奶奶先夸了meimei一顿,然后就让我追你们,怕欣欣meimei

    惦记她。爸,meimei来一趟太原不容易,你陪她放心地玩吧!我回家照顾奶奶。」

    「姐,你先把这个给奶奶捎回去,」说着,梁欣把玉观音递给了英子。

    英子双手接住,不解的问:「欣妹,这是……」梁欣咧嘴一笑:「姐,别慌,

    一会回去给你解释!」黄玉树也要把他给梁欣买的衣服给英子,梁欣拦住了他。

    「别,别,别麻烦jiejie了,……这个我拿着……」她嘴里说着,就把东西从黄玉

    树手里要了回来。

    英子走了,梁欣和黄玉树相跟着上了环行车。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梁欣,嘴不停点。仔细询问叔叔这次办事的经过。问者

    有意,答者无心。她仔细听着黄玉树办事的每一个花钱细节;并悄悄的往一块加

    着花钱的数目。

    迎泽公园,黄玉树与梁欣,小湖上划船赏花,长椅上并肩谈心。在太原动物

    园,俩人看猴子上山,孔雀开屏。逗狮子怒吼,听百鸟争鸣。

    「叔叔,我饿了,咱先去吃饭吧!」刚出动物园的门口,梁欣说。

    黄玉树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略一思忖,答道:「行。」

    这是巷子深处一个既卖饭又住宿的饭店。俩人刚坐定,热情的女老板就迎了

    上来。内行的梁欣抓起菜谱就点,她不但点了一个rou拼,两个炒菜,而且,还要

    了一瓶陈酿竹叶青。

    黄玉树:「欣欣,你这是……」

    梁欣:「叔叔,今天我请客,你不用掏钱,一会,再给你一样好东西。

    黄玉树:「你会喝酒?」

    梁欣:「我八岁那年,偷喝爷爷的白青梅酒,醉的嘴里说胡话,吓的我妈和

    杨爷爷,背着我到镇医院,大夫根本诊不出是啥病,后来,我奶奶发现酒少了,

    大家才不慌了。」

    黄玉树哈哈大笑:「欣欣,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调皮!」

    梁欣看着桌上倒茶的女老板:「叔,你先等一下,我叫阿姨找一个个地方,

    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穿上,让你瞧瞧,合不合适!——行吗?阿姨。」

    「行。」女老板高兴的回答,跟着梁欣朝外走。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走着,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十分钟了,也没人

    出来。

    这女子搞啥名堂呢?黄玉树站起身,想到里间看一看,神神秘秘的女老板笑

    嘻嘻的从侧门出来:「先生,刚才那闺女有话对你讲,这里人多不方便,让我在

    里面找了一个地方,酒菜都在哪里,咱过去吧!」

    黄玉树虽然不知道梁欣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跟着女老板朝里走去。

    庭院深深,幽雅清静,花香扑鼻,郁郁葱葱。

    最西边的一间客房,中间有一个放东西的走廊,把它和其他房间隔开。位置

    遮眼,环境特殊。女老板刚到门口,梁欣探出头,递上2元钱,吩咐她:「请

    不要打搅,不叫你别进来!」

    女老板是个老江湖,马上心知肚明,知趣的应道:「好,好,好。」退到了

    一边。

    黄玉树一推门,大吃一惊。屋内,俩铺着雪白床单的席梦思之间,放着一个

    茶几,上面摆着梁欣刚才点的酒菜,酒,洁莹透亮,菜。清香扑鼻。

    此时焕然一新的梁欣,真是美不可言,前面半透明的连衣裙,开胸极低,雪

    白的乳沟当胸而下,一对发育惊人的rufang,现去掉了一切束缚,浑圆结实,挺拔

    高耸。

    那俩琥珀色的rutou,朦朦胧胧,时隐时现。背后,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

    两条粗壮结实的玉腿,曲线优美。俊美的脸庞,细腻白嫩,尤其是那白里透红的

    脸蛋,谁见了都想上去啃几口。所有这一切,全能叫人,想入非非,可望不可及。

    梁欣低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黄玉树一眼,并没有与他并肩而坐,而是围着他转

    了一圈又一圈,似笑非笑,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二人离的太近,她身上特有的少

    女体香,直往黄玉树的鼻子里钻。

    梁鑫端起一杯酒先递给黄玉树,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面春风的与他碰

    了一下杯,笑咪咪的说:「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您救了我爸……」

    黄玉树迟疑着,不知所措。梁欣一扬脖,把酒全倒到嘴里,一饮而尽。然后,

    杯口朝下,色咪咪打量着黄玉树。无奈的苦苦一笑说道:「别看你黄叔叔是厅长,

    可从来不喝酒。罢,罢,罢,我今天破例一次。」他把酒喝了下去。

    由于黄玉树从来不喝酒,满满一杯下去,脸立刻涨的通红,呛的他不停咳嗽。

    「吃菜,吃菜!」梁欣一边递筷子,一边有意的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接着,趁劝

    酒夹菜的功夫,倚在他背上,那软软的大腿,贴着他的身子来回蹭,随后,又将

    rou乎乎的大奶,紧挨他的后背,左转右拧。甚至,趁他不备,时不时的在他脸上

    亲一下。

    要说,熟读瓊瑶,席娟言情的梁欣,别看她才十五岁,但从黄玉树通红

    的脸庞,沉重的喘息,yin邪的目光,扭动的身躯,以及胯下早已隆起的一大块,

    她绝对知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她机灵的躲着,闪着,一边躲闪,一边借口天

    气热,把连衣裙的后背拉下一大截。哇!大半个竹笋般的rufang,勃然而出,暴露

    无遗。她在屋内一边张罗,一边说笑,一会离黄玉树远,一会离他近。撩的他,

    心猿意马,yuhuo难按。很快,黄玉树趁她弯腰倒茶的功夫,从后面抱住她,双手

    前伸,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两只大奶。

    那料,梁欣猛地一挣身子,黄玉树差点摔了一跤。她端坐在另一张床上,厉

    言正色的问:「黄厅长,你干啥?」这时,黄玉树早被男性荷尔蒙烧晕了头,嘴

    里语无伦次:「欣欣,叔叔想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小姑奶奶!」

    他摇摇晃晃,立起身,又要朝前扑。

    此时,梁欣岿然不动,双手抱肩的正视着上衣扣子已开,露出结实的胸前键

    子rou,胯间高翘的黄玉树,面色严峻,哆哆逼人:「黄叔,我问你一句话,你背

    着英子妈,和几女人上过床?」

    「呼!」黄玉树酒醒了,冷静了。他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梁欣,心知来者

    不善,这送上门的天鹅rou好吃难消化,随口应道:「小孩子,打听这干啥?」

    梁欣板着脸,嘿嘿一笑:「你千万别喊我小孩子,我虽刚过十五,但穷人的

    孩子早当家,母亡父囚,弟弟年幼。在我家,我是大人,顶天立地的大人,从你

    见我的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过我的屁股,揣过

    我的奶子。甚至,趁我睡的时候,把你的手塞到我的两腿之间。你敢说不是……」

    黄玉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梁欣:「黄叔叔,我还知道,你虽然是一个好人,但与妻子这么多年,同床

    异梦,因为,你结婚后,发现常姨不是处女,你吃了亏,但我敢说她是一个好女

    人,名符其实的好女人。那件事,要怨你怨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

    人面兽心的造反派头头陈百川,为了逼常书记写材料,污陷老省长,不但当他的

    面,强jian了她的妻子,还当场糟蹋了他十八岁的独生女儿。后来,武斗打派仗,

    陈百川死了,这事成了千古奇冤。」

    黄玉树马上辩解:「你小小年纪,可别胡说八道!

    眼下,梁欣毫不让步。说道:「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老人家的话,

    还能有假。——叔叔,你别以为女人失贞就有罪,你说,我妈有罪吗?她为了自

    己的失贞,含恨走了,她冤不冤?你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能把啥帐都算在俺女

    人头上。」

    黄玉树怎么也没想到,梁欣小小年纪,满口大道理。他刚想说话,梁欣摆了

    摆手,接着说:「黄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爸案卷报上来快半年了,

    你为啥看不到吗?我早查过了,你那秘书小刘,不是个玩意,谁给她送钱送礼,

    她就把谁的报告拿给您,否则,不声不响,往抽屉里一放。她仗的什么?叔叔你

    清楚。你到她家瞧瞧,人家一家人吃的啥,穿的啥!你作为一个厅长,可千万别

    为了一个sao狐狸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梁欣说着站了起来,扯上窗帘,关好门锁,接着说道:「黄叔叔,你只要答

    应我,今后远离小刘,不背着常姨找别的女人,我梁欣今天就还你一个处女,百

    分之百的处女。」说着话,开始脱衣服。

    黄玉树刚想立起身往外走,梁欣厉声喝住他:「想溜,没那么容易!黄玉树,

    你只要敢走,我马上告你强jian我,看你厅长还咋当?」

    黄玉树真作难了,走也不对,留也不是,呆呆地立在屋中。这一阵电闪雷鸣

    的训斥,一番语重心长的恳求,一副风sao迷人的神态。柔中有刚,义正词严。黄

    玉树束手无筞,进退两难。

    梁欣首先脱光了自己,从原来的衣服里拿出女老板给她的一个碟片,插入玈

    室房间的v中,很快,电视里出现了男欢女爱的场面。

    此时,一丝不挂的梁欣,真比维纳斯还漂亮。脖颈雪白,双乳高耸,大腿丰

    满,小腹平平,耻丘光滑,白白胖胖。夹在两腿之间的那一条粉红色的饺子缝,

    像发酵出笼的白馒头,香气扑鼻。她面对面的把黄玉树推倒,坐到他腿上,黄玉

    树一边后缩一边推梁欣,说道:「欣欣,不要,不要……」但很快,在俩人的推

    搡中,黄玉树就被梁欣脱的一干二净。

    不管咋说,女子毕竟是次,她起身看了腼腆害羞的黄玉树一眼,端起酒

    瓶大大的喝了几口,似醉非醉。她低头双手拨开黄玉树浓密的rou毛,把软软的阳

    具,毫不犹豫的噙到嘴里,梁欣的这手,真比电视里的女郎动作精彩,她先上下

    活动了几下,让咸咸的阳具,在紧绷绷嘴里出入几次,然后,狠狠地一伸脖子,

    让guitou顶住自己的喉咙。

    这阵子黄玉树shuangsi了,他的jiba随着梁欣的舌推齿啃,在梁欣嘴里慢慢的变

    长,变粗,变大。浑身上下,激情亢奋。他沉重的喘着粗气,嗖的从梁欣嘴里抽

    出jiba,翻身起来,把梁欣抱到床沿,举起双腿,两边一分,看着那淡紫色的阴

    唇,粉红色的膣rou,亮晶晶的阴蒂。一边伸出舌头连舔带抽,一边把舌头卷成筒,

    拨拉着那个豌豆大小的rou橛橛。

    「不要,不要……,痒死人啦……,啊……啊……」梁欣仰躺在床上,双手

    乱舞,脑袋胡转。涨红的脸庞,十分痛苦。可黄玉树并没有怜香惜玉,他不但没

    停,反而,长长的舌头,沿着姑娘的小腹缓缓上移,噙住女子那yingying的rutou,这

    个一下,那个一下,嘴里胡言乱语:「真香呀,你这个小妖精……,馋死人了…

    …,母屄片子」,此时,黄玉树也像黄带里那样,腾出一只手,用自己的阳具前

    端,时轻时重的蹭着妮子的阴蒂。

    「快插进去吧!……黄叔叔……快,快呀……我求你了!」梁欣难受的身子

    一弓一弓,肚子一挺一挺。慌乱中,她那细小的rou缝,像小孩嘴,一合一张,一

    张一合。亮晶晶,粘呼呼的半透明液体,滴滴答答,一股一股的从桃源仙洞渗出。

    从女孩到女人,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她是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

    ……,她闭着眼,咬着牙,双手把黄玉树对准自己yin洞的jiba一握,身子猛的一

    挺,「哎呀……痛死我了……」梁欣喊叫了一声,猛抬头,看到那足有八寸的阳

    具,至少有一大半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殷红的处女血,顺着黄玉树的jiba汩汩而

    出。

    黄玉树说:「妮子,疼了吧!我抽出来……!」

    梁欣扭头看了电视一眼,屏幕上,那男的正举着女郎的两条腿,拼命的抽插,

    女郎舒服的呻吟,「啊……啊……,嗯……嗯……,亲哥哥,日死你妹子吧!你

    妹子爽的快,快要上天了……」她强忍痛苦,淡淡一笑:「叔,朝里插把!咱…

    …咱这人说话算数,算数……」梁欣把黄玉树的脊背一搂,身子一耸,「妈呀!」

    就连黄玉树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jiba已完完全全进入了梁欣地身子。

    梁欣昏过去了。

    黄玉树低头看了梁欣白生生的阴户一眼,「这处女的屄,日着就是美!」滚

    烫的yindao,软软的zigong,涓涓的阴液,yingying的花芯,那个男人不心神驰往,朝思

    暮想。他俯下身,一深一浅,一浅一深,拼命的日着,嘴里骂着:「浪屄,sao屄

    ……,你日着真美,cao……cao……cao死你……」连日带摇,越日越狠。

    渐渐苏醒的梁欣,痛疼已被莫名其妙的快感代替。随着全身麻酥酥的感觉,

    媚眼如丝,吐气若兰。「干吧……干吧……黄叔叔,你使劲……,干我吧!真美,

    真美,真美死人了……」她嘴里哼叫着,双手抱住黄玉树的屁股往下压,配合他

    的动作。

    忽然,黄玉树狠狠一用劲,guitou正好顶住了梁欣那guntang的花芯,即刻,酥痒

    钻心,周身发热,不由一哆嗦,憋了半月的jingye「呲呲的喷到了梁欣的肚子里。

    事毕,黄玉树的陽具,仍插在梁欣的屄里未动。但妮子的zigong一收一缩,jiba一

    涨一涨,要多美有多美。

    电视节目早完了,机子还在响着。梁欣光身下床,侧身去关电视,黄玉树看

    见那高撅的大屁股,潺潺流水的饺子缝,挺身上去,又给女子插上了。并又伸手

    探那下垂的大白奶。

    「黄玉树,你真……真坏,一刻也不让人闲……」梁欣扭头刚想发怒,黄玉

    树立刻用嘴堵上了她的嘴。顿时,俩人嘴唇挨嘴唇,舌头绕舌头,上边接吻,下

    面cao屄。随着梁欣后坐,黄玉树前攻,他那俩下垂的蛋蛋子,碰的梁欣屁股啪啪

    作响。rou搏中,俩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子越摇越急。很快,黄玉树又一次撒精

    了,乳白色的jingye,和着亮晶晶的yin水,加上红红的血丝,顺着姑娘的大腿根子

    往下流。

    完了事,两个人都穿好衣服,黄玉树边扣扣子边说:「真他妈的解馋,小不

    要脸的……你美吗?」梁欣一边收拾狼藉的床铺,一边回头笑道:「美个屁,你

    都快把人捅死了。——你记着对我的承诺,今常姨的处女债我替她还了,再去找

    别的女人,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黄玉树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跟着朝巷外走,梁欣仍穿着她原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