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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季月微顿了顿。 “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他低声问。 平时是怎么对她的? 白稚忍不住回忆起平日与季月相处的点点滴滴。 ……好像都是这个小怪物在索吻呢。 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是被迫的样子, 但其实她一点都不抗拒季月的靠近,甚至是暗暗期待着的…… 果然, 她喜欢季月已经喜欢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了吧? 白稚看着这个义无反顾追上来的少年,心里忽然生出大胆的想法。 她也想索吻一次。 白稚抿了抿唇,状若淡定地说:“你平时都会直截了当地说出你对我的不满。” 季月闻言,微勾了勾唇。 “还有……”白稚拖长了尾音, 忽然踮起脚尖, 凑到他的耳边低语。 “——你会让我亲你。” “……是么?”季月的神情慢慢凝固, 嘴角的弧度也随之消失。 白稚害羞地低垂眼睫,不敢去看季月的表情:“所以今天我想反过来试试。” 季月微微一怔:“什么?” 白稚缓缓阖上双眸,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 “这次换你来亲我吧。” 季月彻底僵住了。 眼前的少女微仰着脸,白玉似的脸庞在迷雾中微微泛着光,宛如被水打湿的花瓣一样湿润柔软。 她的睫毛轻颤,仿佛微微振翅的蝴蝶,有种脆弱迷幻的美。 双唇更是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甜美的芬芳。 他怔怔地盯着白稚的脸,漆黑的眼眸中微微闪烁。 过了许久,忽然轻轻推开了她。 “季月?”白稚奇怪地睁开眼睛。 什么情况,今天的季月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抱歉。” 季月移开视线,声音低沉而冷淡:“我不是季月。” 白稚:“???” 她瞬间惊呆了。 不是季月?可他明明就是季月的脸,季月的声音……等等——难道这也是迷阵制造出来的幻象吗? 她顿时惊恐地质问道:“那你是谁?!” “季月”抬起左手,将手背上的牙印露给白稚看。 “……我是姜霰雪。” “……”居然是他。 白稚震惊地看着姜霰雪手背上那一圈浅浅的牙印,全身上下以rou眼可见地速度迅速变的绯红。 没错,这牙印……的确是她咬上去的。 太糟糕了……绝对没有比现在更糟的状况了。 没想到她居然会把姜霰雪错当成季月,还向他索吻…… 想起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白稚的大脑瞬间爆炸。 她像触电一般立刻退后几米远,惊恐又羞耻地捂住脸。 “既然你不是季月,为什么刚开始不说出来啊!” 姜霰雪的薄唇微张了张,目光复杂而幽深。 他原本是想说的,在白稚喊他季月的时候。 他当时也很疑惑,对白稚将他认错这件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白稚紧紧抱住了。 少女的气息太过柔软甜美,让他一时恍了神。 之后,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理智告诉他,他的行为是可耻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无法放手。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做出如此卑劣的事。 可来自少女的声音、气息、乃至是温度……都太有迷惑性了。 犹如无边的沼泽,不知不觉中,他已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 “……抱歉。” 他最终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白稚迟迟不肯放下双手。 还好刚才姜霰雪推开她了,否则她说不定会自己主动亲上去——那就真的完蛋了! 可即便如此,认错人也太羞耻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姜霰雪。 她情愿自己认错的是云阴,也不希望这个人是他。 而且他现在还是季月的样子……这让她要怎么面对他啊! 白稚的脑内正在疯狂呐喊,这时姜霰雪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你把手放下来吧,我已经恢复自己的模样了。” 恢复了?这么快? “……真的?”白稚不确定地问。 姜霰雪轻叹一声:“真的。” 白稚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手,小心翼翼地望向姜霰雪。 果然,原本站在那里的“季月”已经不见了,而是变成了身着黑衣的清俊青年。 ——是姜霰雪没错。 白稚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敢靠近过去。 她不情愿地上前两步,和姜霰雪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 “姜大哥……你、你是怎么恢复回去的?” 姜霰雪默默看着她在自己的前方站定,眼眸微不可察地一黯:“一旦知道我是假的,幻象就会解除。” “……原来如此。” 白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注意力逐渐被这个奇怪的幻象吸引走,“这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你会变得和季月一模一样?” 姜霰雪微微抬眸,望向周围那些白茫茫的雾气。 “这是师父布下的迷阵,能够窃取入阵人的心中所想,编织出最真实的幻境。” 白稚:“心中所想?” “嗯,你最想见到什么,最怕见到什么。” 姜霰雪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迷阵都会变幻出来。” 原来是这样…… 白稚恍然大悟。 所以她才会看到发_情的罗刹,又在那之后见到追来的季月……从头至尾,都只是迷阵为她制造的幻象。 “所以一旦入阵人知道这些是假的,幻象就会消失,是这样吗?”白稚问道。 姜霰雪点点头:“没错。” 白稚很苦恼:“这个迷阵的确是挺厉害的……可是这效果不分敌我也太糟心了吧?姜大哥,你能不能让你师父解除这个迷阵啊?” “我正在找他。” 姜霰雪顿了顿,“没想到会先碰到你。” 白稚的脸色一哂,不再吱声了。 本来她和姜霰雪就是待在一起的,肯定会先碰到她啊…… 白稚不说话,姜霰雪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向着茫茫白雾看了一眼,扭头对白稚道:“安全起见,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找师父。” 白稚温顺地点头应下:“好。” 这次她吃过教训,绝对不会乱跑了。 姜霰雪见白稚出奇听话,微点了点头,转身便消失在了白雾中。 他一走,白稚立刻垮了下来。 终于走了!再不走她真的要爆炸了! 她像一只xiele气的皮球,没骨头似的坐了下来,然后双手托腮,开始呆呆地望着白雾。 姜霰雪让她不动,她就不动。 反正她也累了,就这么干等着也挺好。 白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