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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筱认真想了想,“卖保健品的骗子?” 文琦嫣然一笑,“你真聪明。” 许绿筱谦虚道:“我奶奶自认是个精明老太太,从不会上当,后来身体不好后,也没少被人忽悠,人一旦有所恐惧,就会被人利用。” 文琦正色道:“所以我决定,以后我们的工作室,可以把这个作为重点之一。” 许绿筱轻笑,“我们的工作室,听起来真好。” 文琦又看一眼白玫瑰,自语道:“工作比感情容易多了。” “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始终是往上走。” 许绿筱深以为然。 现在丁宸每天在眼前晃,各种耍赖,撒娇,冷不防帅一下……她也是个正常女生,哪怕立场很明确,也经不住这样“耳濡目染”。哪怕没有感情,也会时不时泛起一丝感觉和情愫。 每当这时候,她就格外想念肖师兄。 回想起大一那会儿,三天两头儿见一面,他学习时的专注,工作时的干练,打球时的凶猛,满足了她对男生的所有想象。那些记忆,足够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绝大多数男生免疫…… 然而,时间真的会冲淡记忆。接触了心理学后,她甚至怀疑,那些“完美”记忆是不是经过她的美化了。她真想给他发条信息,“来张裸~照吧,大哥。” 半~裸也行。 完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豌豆少爷。 可他最近似乎又忙了起来,把她给遗忘了。 相对应的,是丁宸的“黏人”。她想请几小时的假回去取行李,都不允许。 自从她提议晒太阳,丁宸每天都要求出去晒一会儿。 还是坐轮椅。她看出来了,他就是享受被她“伺候”。 她也只能暗搓搓地报复一下,比如,“少爷,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坊宝宝。” “那是谁?” “一个很可爱的,怕细菌的宝宝。” 丁宸听了就要摘口罩,许绿筱伸手按住,“这样比较安全,免得又有人垂涎您的美色。” 少爷昨天呼吸新鲜空气时,就有女生过来讨要微信。 丁宸也是狠人,指了下许绿筱,“她追着我要了几个月,都没用。” “……” 今天阳光好得过了头。丁宸嫌刺眼,让许绿筱上楼去拿他的墨镜。 不然就要摘掉口罩。 许绿筱只好回去取。 来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由动了下歪脑筋,那份合约会藏在哪呢? 她嘴里嘀咕着“第几个抽屉来着”,把每个抽屉都翻了一遍。正想看看衣柜,想起可能有摄像头,立即打住,连忙拿了墨镜就走。 耽搁了一小会,再下去时,“坊宝宝”还在原地。 但是,身边多了个人。 一个年轻女人,半蹲在轮椅前,泪水涟涟,欲语还休。模样倒也还好,关键是气质惊人,虽然半蹲,脊背挺直,扎了个考验发际线的丸子头,脖子修长,仰头的样子像天鹅。 被这样注视,换个男的都得酥软跪,丁宸却一脸平静,果然是有见识的。 许绿筱反应过来,这位是个故人。 或者说,后宫佳丽之一。 她识趣地没凑上前,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蹲下画圈圈。 能听到女声柔柔的讲话,一句话里包含好几个地名,莫非是位空姐?又听她提到泰国什么寺庙,求了个护身符,很灵验,特意送过来。 连少爷丢了宝贝都知道,果然不一般。 忽然口袋里手机响,吓了她一跳。 拿起一看,“少爷”来电。 许绿筱探头一瞧,对上丁宸视线,他皱眉,“躲那干什么呢,过来。” 她硬着头皮过去,“我在观察蚂蚁搬家,好像要下雨。” 丁宸一脸无语。 气质美人也有些无语,但娇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她继续刚才的话:“……我想留下照顾你。” 丁宸扬起手,做了个手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美人一愣。 许绿筱也一愣,什么意思? 哦,虽然百般不愿,还是不得不配合,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少爷的虎口。 丁宸轻笑,“你瞧,这也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他摇一摇棒棒糖,“就这样吧,慢走,不送。” 许绿筱推着轮椅往前走时,听到身后有隐隐的啜泣声,她都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回头看看,美人是不是在恨恨地瞪她。 走出花园,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这个jiejie气质真好。” “跳芭蕾的。” 难怪了。 “少爷眼光真不错。” “也有走眼的时候。” **** 回去时,看到许久不见的小路。许绿筱热情打招呼,对方也难得咧下嘴。 再一看轮椅上的某张黑脸,小路明显担忧,“丁少的腿……” 许绿筱撇嘴,耸了下肩。 小路恍然大悟,松了口气。 丁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面瘫路”的微表情,知道这俩人在“眉目传情”,怎么就混这么熟了? 他问:“东西都带来了?” 小路点头。 许绿筱进门后,一眼看到多出来的拉杆箱。 丁宸说:“给你的。” 许绿筱狐疑地打开。 透明化妆包,洗护用品俱全,旁边是毛巾浴巾。还有几个不透明的衣物袋,她打开瞅了眼,立即合上,是内衣裤。此外还有睡裙,几套外衣裤……外衣是高街品牌,护肤品规格高一些,但也比某人从前的“水准”降低了不少。 所以,她这算是被包~养了吗。 丁宸说:“都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不要别人也用不了。” “……谁说我不要了?” 许绿筱歪头一笑,“这是少爷给的员工福利对吧,谢谢。我也会竭诚为您提供更专业更周道的护理服务。” 她合上行李箱,握住拉杆,“少爷晚安,明天见。” 留下丁宸站在那里,有些好笑,又有些,牙痒痒。 许绿筱出门就松了一口气。 又叹了口气。 忍不住想算一算这一箱子有多少钱,但还是忍住,刚才留意到,衣服上的吊牌都被剪掉了。对比某人从前做派,也算是贴心了。 当然,也更危险了。 她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