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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键一般,突然知道自己这一份同情该用到什么地方了。 “那鞋子也太破了,看着不像,我这有双新的,刘武媳妇,你给他换上吧,别到了下头,还光着脚走路。” “刘武家的,趁着这会儿刘武还没走远,赶紧带回去,好歹让他在家多待会儿,兄弟几个,来搭把手,帮着刘武回家。” “作孽哦,这一家子以后可怎么办,没了刘武,这老的老小的小,日子可怎么过,他家老二自来就身子不好,自家养家都难,往日还要刘武帮衬,这以后。。。刘武家的孩子可要受罪了。” “刘武家的,不怕啊,等着过了百日,你来我店里,我这还能空出个杂工的伙计来,到时候也能有碗饭吃。”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其他地方阿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可在这里,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这话就很有道理,看看这些人,虽然他心下多少也知道,这样的同情,这样的帮扶或许也就是一时,等着时间长了,人家未必就会一直这么看顾,可有和没有总是不一样的,有了这么一些人这会儿的搭手,最起码这失了壮劳力,失了顶梁柱的家庭,在最恐慌,最无助的最初阶段,已经能勉强生存下去了。至于以后?人总要靠着自己活着的对吧。 望着那门板在众人合力中被越抬越远,阿木的心也终于收了回来,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准备继续做自己的事儿。终究,那死的还是旁人,他的情绪付出的有限,这么一算,呵呵,他其实也是个冷心的人呢。 没等阿木多感慨几下,掰扯一会儿哲人的情怀,看到他回神的明道人已经皱着眉头开始招呼上了。 “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的过来,这边还等着上药呢。” 明道人的语气里待着不耐,可眼睛却在阿木的脸上不住的扫过,等着阿木一个寒颤回神,手忙脚乱的过来开始给人上药,他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这样,风老头借着取药的功夫,凑过来拍了拍明道人的肩膀,小声的说到: “没事儿,那孩子是个心大的,心里有数着呢。” “自小在山里长大,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我这也是担心他心里落下什么。。。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到底小了些。” “瞎cao心,就他那打猎的本事,能有多过不去?要我说,你带来是带对了,瞧瞧他这给人上药的利索劲,天生就该学你这门手艺。” 说起这个,明道人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随即又谦虚的说到: “还成吧,看着还算是像那么一回事儿。” 他这么一说,立马换了风老头一个白眼,这谦虚的太假,更像是炫耀了,想想自家那徒弟,再看看这阿木,嘿,这资质差的也太远了。老头相当的不高兴,忍不住闹脾气的轻轻踢了明道人一脚,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再没有了安慰他的心思。 阿木不知道这边叔侄两个的官司,被自家师傅说了一句之后,他的心神就又全转到了周围的伤患身上,这一会儿他难得体会了一把现代医院医生被排队看病的病人围攻的待遇,只觉得自己双手都有些不够用,耳朵边也吵吵的十分心烦,脑子里那点子伤感什么的,立马就跑的没了影子,胡思乱想都没空。 更要紧的是,因为道士和尚陆陆续续的到达的缘故,这城里前头因为大夫不够,只能暗暗的自己舔犊伤口的人都知道了如今城里多了不少大夫,各个的都开始走出家门,往周围各处有大夫的地方集结,如此一来,明明已经忙碌的解决了不少的病患,可门口等着的人却反而越来越多了,弄得阿木偶尔一个抬眼,看过去都有些心里发颤,只觉得自己即将有忙死的危机。就是风老头看着这样也一个劲的开始发愁,忍不住走到门口,张望了几下人数,然后忙不迭的开始招呼人去衙门告知一下。别的不说,这药材什么的。。。明显还是需要再加啊! “不是说就几百个嘛,看着不止啊,我们这里等着的,加上治好走了的,那都有一二百了吧,那要是加上医馆的,昨儿已经治好回家的,还有那些来帮忙的。。。这。。。难不成伤了的上几千了?” 也难怪风老头这么猜测,这场面是大了些。可他不知道的是,事实上他这算的还不够多,从孙博雅组织城里所有的大夫治疗伤患开始,因为一开始多是刀伤什么的,救治速度其实很快,清洗,上药加包扎,搞得都快和流水线一般了,还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的子啊治,所以他们来的时候,事实上已经有三百来人已经得到了救治。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今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病,可见这一次的事儿,伤的人有多少了,反正孙博雅看着最新统计上来的数字,那是头都有些大了。忍不住抖着手里的这一叠统计单子,对着李尔铮说到: “看看,看看,昨儿咱们上报的数字,那都是客气的,那不过是咱们眼跟前的那么一点子,这才是真相。这帮子人。。。点了火就跑,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真是。。。合着我倒霉是吧,怎么就遇上这么些个人了呢。” “大人,这总比不可收拾强些,最起码如今大夫足够,能救回来的总是大多数。” 李尔铮疲累的很,这几日,他每日休息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时辰,真的是累啊,偏偏作为幕僚,他还要兼顾一下自家上司的心理问题,唉,这活干的,真心折寿。 捏了捏鼻梁,掐一下虎口,李尔铮强行给自己提了个神,不想在接着说这些不让人痛快的话题,果断的开始转移。 “大人,上去的折子怎么说?上头可有什么回复?这事儿总不能没个说法吧。还有这安抚百姓的事儿,这江防营的事儿,怎么处理?前头的是咱们份内的不说,这江防营。。。那周千户已经被杀,几个头头也被拿下了,这剩下的该怎么办?虽然如今咱们暂时将人哄回了营地,可自来文武疏途,咱们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万一里头再起个什么乱子,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个,那真是一团的糊涂账,明明当日守备营的人已经来镇压了,人也是他们帮着赶回去的,按说这江防营的事儿 ,就该他们接手,可偏偏,一个属于水师,一个属于兵部,不同属,接手不得。再有夸区域的问题,地方武将职权的问题等等,弄得那江防营这会儿和孤儿似的,一个不安定因素愣是成了没人管的,你说他们头疼不头疼? “督抚那里到现在也没个信过来,你说我能怎么办?本就是平级的,我这要插手,人家也未必认啊。就是他们认,上头也不愿的,我这文武都拿在手里,上头岂不是就被架空了?呵呵,这做官啊,就怕想的太少。” “要这么说,大人,督抚那里只怕也一样担心,所以不敢管,毕竟地方大员执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