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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可思议。 谢唯这语气是在撒娇? 一定是错觉。 她轻咳,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视线一转,恰好撞上周霁延探究的目光。 脸颊陡然烧疼。 她赶紧背过身去:“魏佳正好有空。” 谢唯打断她:“明天行不行?明天如果你有空,我们当面说。” “好。” “嗯,谢谢。”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似流淌的细水。 辛宜愣了愣,连忙挂断电话。 周霁延就等着她:“辛宜。” “啊?” “朋友?” 辛宜在心里叫苦:“不是,工作关系。”她讪笑着解释,“壹维的谢总,你跟我姐应该都知道。” 周霁延静静的看着她,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实在严肃。 辛宜心头“咯噔”一下,讷讷的问:“怎,怎么了吗?” 周霁延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他低头看手机,笑意未及眼底。 难怪呢…… 辛宜想想不好:“谢唯是周氏的合作伙伴,他有未婚妻了,你知道的吧?” 她眨着大眼睛看周霁延,一副坦荡又无辜的模样。 大约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她会下意识觉得周霁延会误会她跟谢唯是那种关系。 “听说他跟他未婚妻感情很好。”辛宜强调。 虽然她也不确定这个未婚妻存不存在。 周霁延没有看她,心思却转了几转。 未婚妻?这傻姑娘啊。 他默默记下了,再次给辛宜夹菜。 “多吃点。” 辛宜见他揭过了话题,很好哄的点点头,继续吃吃吃。 * 翌日,辛宜去杂志社上班,一路走来,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从前台望着她欲言又止,到同组的同事们见着她挤眉弄眼,再到魏佳那忿忿不甘的表情。 奇怪! 她放下包,先找主编说等会儿给谢唯送照片的事情。 结果,主编也是那副神色莫测的模样。 像是想说什么,又生生给压住了。 饶是辛宜心再大,也突突打起鼓来。 她回到工位,姚漫漫和李文迪都不在,她也不好去问别人。生生熬到出门找谢唯,她赶紧离开。 等她一走,办公区又一次炸了。 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李文迪从外边回来,被魏佳拉住。 “看到了吧,也就你们会被她那张单纯无害的脸给骗了,指不定人家还在心里笑你们蠢!”魏佳下巴微抬,这话说得一点不留情面。 又带着点隐隐的羡慕。 李文迪也听说了从昨天下班起就传开来的八卦,他难得板起脸,“不要胡说。” 魏佳冷笑:“还护着?难不成你也栽她身上了?” “魏佳!”李文迪抿着唇,这是真生气了。 魏佳“哼”了一身,转身就走。 李文迪看向辛宜空着的工位,皱了眉。 辛宜匆匆赶到壹维科技,前台正跟人说话。 “不好意思。”她打断她们。 前台直起腰,原先背对着她的人也转过身。 两个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上,辛宜清楚看到对方眼底掠过的一丝惊喜。 是在见到她之后才有的。 “辛小姐,谢总在办公室。”前台笑吟吟的说。 而站在前台边的女人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辛宜。 辛宜也望着她。 她见过她。 给谢唯做完专访那天,他们组去海景餐厅聚餐,这不就是在餐厅里跟谢唯有说有笑的女人? 疑似谢唯的未婚妻。 ☆、第九章 “辛小姐,我带您进去吧。”舒杨跟前台点点头,对辛宜说。 含笑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些许鼻音。 辛宜又一次看向她,这个让谢唯显出几分烟火气息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的未婚妻。 她拎了拎肩上的双肩包背带,发现对方似乎也正打量着自己。 目光热切。 “好,谢谢你。”辛宜回以微笑。 舒杨侧过身,伸手摆出“请”的姿势。 “谢总上午都空着。”她说。 她叫谢唯谢总? 辛宜惊讶,不意她会这么说。 不由转头望去。 除了眼熟,还是眼熟。 辛宜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舒杨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嘴角仍噙着温柔的笑,同样放缓了步子。 而她眸底是淡淡的却外露的喜悦。 辛宜拧起眉,越发觉得奇怪。 她与她素不相识,对方却对她释放着明显的善意,显得十分热情,甚至是惊喜的。 辛宜仔仔细细在脑中过了个遍,依然无解。 她不该认识她。 车祸后,她失去了一年的记忆,惶恐忐忑。那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看谁都觉得眼熟。她以为多看看每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也许就能想起些什么,将她遗失的记忆给找回来。 结果,完全没用。 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后来,她就彻底放弃了。 如今,车祸醒来的许多年后,她竟然再次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概真是老毛病又犯了。 出神间,身旁给她带路的人咳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一连几下。 辛宜停住,舒杨也顿住,她捂住嘴,咳得脸都红了。 “抱歉,小感冒。”她的声音越发沙哑了。 辛宜笑笑:“没事。” 怕不是小感冒吧,都咳成这样了。 终究只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到了嘴边的关心被她压了下去,什么都没说。 到谢唯的办公室,舒杨替辛宜敲门,听到里边男人的应声,她朝辛宜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点没留恋。 辛宜踌躇的站在门外,直到再次传来那声“进来”,她才推开门。 第二次来的办公室,跟上回没什么两样。 谢唯今天又是一身正装,连领带都打得整整齐齐。 辛宜关上门,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谢唯敲键盘的声音尤为明显。 “谢总,在忙?”她磨蹭着到他办公桌前。 谢唯单手打字:“不忙。” “等我五分钟。”他解释,“临时来的事情。” 他拧着眉,声音却是对她一贯的温和。 辛宜说“好”,避嫌的要去会客的沙发。 不经意的一瞥,脚步迟疑了。 她看着他。 谢唯一直是单手打字,他另一只手被办公桌遮挡着,她看不清。可她再仔细去看,发现他额前的碎发黏在额头,跟上一次一样,应该是在出虚汗,面色隐隐透着苍白。 “谢总,您不舒服?” 谢唯下意识松开按着胃的左手:“没有。”手被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