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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简直荒谬!这铁怎能造船?那不沉了吗?! 一番唇枪舌剑,大清使者与大明臣子吵得是不可开交,到后来干脆将人骂成汉jian,甚至暗暗怂恿民众去驿馆伏击殴打来使。 闹到这地步,天下臣民不得不侧目了。而一群明人也是暗暗纳闷。 那些倭人到底是什么路数?按理说不是该来抢劫大明吗?怎么去抢大清了? 朱慈烺看着收集来的情报,久久不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高庸吩咐下去,对于此无端指责大明一概不认,若清人想以此借口再开战端,那么要战便战吧! 如此强硬的回击自然令大清文武跳脚,他们立刻调动兵马,陈兵十万于长江北岸,大有一副南下再攻大明的气势。 而大明也不买账。 左大友虽回南京,并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但与其同时,他还兼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一职,而这个已经形同虚设的职位因着左大友的上任又变成了实权部门。 整个南直隶的军权等于都握在左大友手上。这不是左大友想的,但因左家军强悍以及清人的阴魂不散,为了帝都的安全,这股力量不得不交给左大友,因为那些兵丁实在骄横,一般人镇不住。 所以当这些清人再度集结长江对岸后,这些闲了几年没仗打却在天天训练的兵丁就兴奋起来了。 没仗打就意味着升职缓慢,没有军功;而战端一开,他们就可以升职了。 优良的装备,刻苦的训练,反复的思想教育已经让这支队伍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队伍。 在他们心里,大明才是最强的! 谁敢来犯,恁死他! 迅速组织人手,打出“左”字大旗,沿着长江岸架起一门门大炮,令人闻风丧胆的左家军统领大魔头左大友在一天时间内就赶到了镇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防线布好,大有一副要跟清军决一死战的的气势。 战争的阴云再度笼罩在长江两岸,但很显然,两方都没有要真打的意思,在试探着进攻了下后,双方便都没了动作。 多尔衮忽然去世,清国内部也正不稳,这时与大明打,显是没胜算的。而大明虽想打,但也觉得还得再积蓄下力量。 毕竟,再开战端那可不是光复扬州的事了,要打就要直接打到紫禁城去,将祖宗江山夺回来,再统天下! 第394章 纳闷 木二哪里晓得大明与大清已闹到这地步了? 他只知道最近抢不到什么人了。沿海的村庄都空荡荡的,而且到处都设有埋伏,他们可死了好几个人了! 这可激起倭人的凶性了! 该死的野蛮人欺负善良的明人不提,还阻挡他们解放明人的伟大事业,这绝对是难以原谅的! 倭人与大明的仇也小,可当他们这群人饿着肚子来到大明的土地,犯下了严重的罪过时,大明人是按照律法给予处罚,然后待他们清清白白走监狱里走出来时,善良的明人是展开怀抱拥抱他们的! 这样良善的人凭什么要被野蛮人统治?! 这是对文明的亵渎! 开着船就直接北上,一直开到天津,利用飞剪船上的大炮对着天津就是一顿猛轰,然后逃之夭夭。 他们并不想杀人,但必须要表现出态度。 谁敢阻碍他们解放大明沦陷百姓的伟大事业,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倭人“下克上”的作风可是有传统的。像这等未打报告就擅自做主的事在历史上也是时有发生。 被激起凶性的木二等人已完全忘了李想的嘱托:勿惹事,不要与清军冲突,只管抢人。 在被清军杀了几个人后,这些人显然已经将李想的话忘脑后跟去了。在舟山拉了一次补给后,直接就给清廷来了这么一出,活生生将清廷上下给吓得半死。 天津可是帝都门户,若是被攻破,北京岂不是危险了? 组织了人匆匆赶到天津,可发现贼人早已去无踪影,只留下了一张带有倭人文字的字条:天诛大清! 嚣张,嚣张至极! 不用说了,这一定是左弗的手笔! 早就听说她这几年在琼州造海船,实力空前膨胀,小到打击海盗,大到跟西夷周旋,便是那郑氏都要避其锋芒。这天下间,有这胆量,有这实力的,除了左弗不会有第二个人! 但目前他们也没找到什么证据,因为那些人的确说的都是倭语,而且这些倭人都剃了头,只有短短一层毛贴在脑袋上,这等行为看着也不像是明人。 要知道,当初他们推行剃发令时,那些胆小的汉人可是因此而自杀的!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汉人很重这个。 所以这左弗能耐再大,应该也不可能让这多人剃头吧?那样的话,岂不是都要造反了? 没有证据,那还真不好动手。 多尔衮一死,这内部就够混乱了,尤其是现在的天子对多尔衮多有不满,正想要找茬清算,若是在这个档口上分散了精力,搞不好大家就一起完了。 穷人一无所有时会爆发出无尽的勇气,可当他一旦富有后,胆气就会消散。 华衣美服,珍馐美食,还有那令人飘飘欲醉的权利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腐蚀了多尔衮一党的意志。 如今天子虽亲政,可朝堂里还是他们说了算。若这伙倭人真是左弗捣的鬼,那左弗的实力就太可怕了! 那大铁船不会沉不说,而且不用风帆,来去如风,若是那大铁船上也装上火炮,这谁挡得住啊!人家可以开着这船,沿着海岸随心所地攻击,根本就不用登陆,有事没事就来放上几炮,就这样谁受得了啊?! 所以眼下还是集中应付小皇帝,那个煞神还是不要去惹的好。再说,他们似乎也只是想要点人,若是要够了应也不会来烦了吧? 大臣们是这样想的,可福临可不干啊! 人家的手都打到自己脸上来了,这若忍了,以后还如何御统天下?! 他要打,一定要给大明狠狠一个教训! 但是他想也没什么用,因为大臣和太后都不站他那一边。 更让他郁闷的是,那伙倭人在天津放了几炮后便消失了,再也不来抢人了。 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是啊,到底唱得哪一出? 南京紫禁城里的朱慈烺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虽性格直爽,可却是粗中有细,颇为谨慎的人。为何会忽然做出这样鲁莽的事? 他心里隐隐觉着是自己大婚的事。可这消息应该还没传到琼州吧?若是她正是因为自己要大婚了而不快,是不是代表着她对自己有男女之情? 朱慈烺端看着墙上的画像,沉默着。 过了许久,他长长叹出一口气,自嘲一笑,低低道:“怎么可能呢?她的眼里从来都没爱慕,连对自己的仰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