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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校门,两个人腻腻歪歪好一阵子才分别。 后来林宛然又拉着温暖去奶茶店买新出的芒果多多奶茶。 奶茶店人很多,温暖拿了号,排在几个女孩子后面。手机响了一下,是温寒问她会不会回来吃晚饭。 温暖快速编辑短信―― “要的,今晚想吃红烧鱼。” 温寒:“每天大鱼大rou,也没见你给我交生活费。【鄙夷】” 温暖笑了笑,抬眼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奶茶店落地玻璃前经过。 虽是一晃而过,温暖全身的血液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那是日日夜夜徘徊在她心里的影子,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的影子。 温暖穿过拥挤的人群,朝着奶茶店大门跑去,身后,林宛然喊道:“你去哪儿!” 温暖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出了奶茶店,大街上全是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陌生面庞,却独独找不见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江焯!” 温暖又跑到街头,焦急地四下张望。临近晚饭时间,商业街人影攒动,那人早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仿佛划过心里的一道彩虹,瞬间褪变成黑白色, 她大概是出现幻觉了。 林宛然拿着两杯奶茶走出来,问道:“你怎么忽然跑了?” “看到一个人。”温暖怔怔地答道:“一个很像我男朋友的人。” “男朋友!”林宛然咬着奶茶吸管,惊讶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有男朋友!” 温暖有些失落地往回走:“有的。” 只是后来弄丢了。 林宛然听她这话里的意思,俩人肯定已经分手了,指不定还有一段不小的情伤。 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的小姑娘,请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着周围,这里是全国最高阶的大学城,隔壁还有长腿蜂腰的警院小哥哥们,失去了一棵树,你还能拥抱一整片海洋啊!” “嗯。”温暖对她勉强地笑了笑:“我会走出来的。” 只是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拥抱海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暖无意中随口说了句:“我今天看到江焯了。” 温寒差点被一根骨头卡住喉咙。 什么鬼? 她都已经很久很久没再提起这个名字了。但有时候,越是避而不谈,越证明放不下。 是啊,怎么可能放下, “你你在哪里看到他?” “警院外的一家奶茶店门口。”温暖淡淡道:“我一出去,他就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 温寒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说道:“那个meimei,我明天没课,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又没病,看什么心理医生。” “你这都出现幻觉了。” “精神有问题的人,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觉。”温暖的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米粒,说道:“我知道,那只是幻觉。” 温寒担忧地看着她:“你确定不要去看看吗” 温暖放下筷子,说道:“没那么脆弱。” 最难的那段时间她都撑过来了,更何况现在。 那段时间,警校的新生还没有办校园卡,大门可以自由出入,温暖时不时也会去他们的校园里逛逛。 虽然知道那只是幻觉,可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想万一呢。 即便真的是幻觉,再让她多看他一眼,也好啊。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黄昏的校园cao场上,有不少男孩奔跑打球的身影,让她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一般。 她坐在树下的木制横椅上,看着cao场上穿迷彩t的男孩们恣意挥洒汗水的身影,仿佛他也在其中。 温暖看着他的影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如珠子般滚落。 她本来不想哭的,都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了。 周围人来人往,有些丢脸,温暖低下头,袖子用力地擦掉眼泪。 也许她真该听温寒的,去看看心理医生,也许好受些。 心理医生不是会催眠术吗,帮她催眠,让她能在梦境里见到他,哪怕只见一面,她也会开心些。 温暖低下头,给江焯发短信。 距离上一条信息已经一年过去了,上一条信息内容是:“江焯,来帝都找我。” 整整一年,音信全无。 又是一滴眼泪,“啪”地掉在手机屏幕上。 温暖手肘撑着膝盖,躬着身子,手捂着脸,呼吸非常克制,想要把这一阵难过的情绪收回去。 身边,似有人停下了脚步,再看她。 温暖闭着眼睛,有些烦躁,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低沉嗓音―― “别哭了。” ☆、太犯规了 温暖抬起头, 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少年,站在香樟树下,眸光深沉地望着她。 江焯穿着一件简单的迷彩t, 背光站着, 身形挺拔, 一只手揣在兜里,眼尾上挑, 勾出他独特的懒散气质。 他的头发不再是一头张扬的白,黑色的短发显得五官轮廓越发显得成熟。 她以为他是幻觉,愣愣地伸手去碰, 再即将碰到他裤腿的时候, 江焯却往后退了一步。 “江焯?” “嗯。” “难道你不想我吗?” 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他才慢慢开口,嗓音里带着嘶哑和苦涩:“想。” 温暖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 轻轻伸出手, 试探地环在他的腰间,抱住了他。 入怀的那一瞬, 她便感觉到了他,他的气息和味道,他心跳的声音 是他。 温暖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点点慢慢用力,很紧很紧地环抱着他, 这个拥抱很压抑,仿佛是要把这一年来的委屈和想念, 统统发泄出来。 忽然,她松开了他, 退后两步,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混蛋!我他妈以为你死了!” 她真的这样想过,每每产生这样的想法,极端的恐惧都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江焯生生地受了她一拳,一言未发。 温暖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居然一动不动,她心疼又懊悔,生气地蹲在地上,眼泪滚出了眼眶。 江焯也蹲了下来,用手背温柔细致地给她擦了眼泪:“别哭了,我不疼。” 不疼才怪了。 温暖知道自己那一拳有点用力,她压抑太久了,也太想他了。 她委屈地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脸颊,揉了揉,揉到他的嘴角位置,江焯抓住她的手,放到唇下吻了吻。 温暖能感觉到他的唇微凉,依旧柔软,贴着她的手背。 他的情绪内敛而深沉,不太形于色,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压抑和忍耐。 她问他:“我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