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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像烧开的水壶一般,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赵柠萌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移开了些,说道:“既然误会解除,那我就回学校了,晚上画完画,早点回去。”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被叶青拉了回来,他的手落在她纤纤细腰间,用力一抬,她便迎上了他。 一个炽热的吻落了下来,叶青无师自通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宛如品尝甜美的糖果。他一年前就想这样做了,压抑了很久的爆发,自然这不会是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 赵柠萌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深的吻着,竟有些招架不过来,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发出一声轻咛。 叶青呼吸凌乱,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本来就” 话音未落,叶青拉着她快步地走过了马路,朝着画室走去。 过去,赵柠萌真的以为叶青是个温文尔雅的男朋友,在褪去了所有不安和自卑之后,果然,男人没一个是真的纯情。 大三那年的寒假,温暖跟江焯回了江家,见过了江焯的爷爷,江婕和蒋澄也都在,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 温暖的到来,他们自然是相当欢迎的,江婕问了温暖不少问题,包括她的专业,她的父母,以及她未来的工作等等就跟全天下所有婆婆一样,关心她的家世背景。 当然,看得出来,她虽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仍然有抑制不住的开心展现。 其实过去温暖便觉得,江婕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憎恶江焯,其实她内心深处,对他也未尝没有怜悯和疼惜。 江焯不常常表露情绪,总是一副没心没肺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母亲,却是他心里唯一的执念。 这一顿饭,江焯和江婕母子俩吃得礼貌而又克制,几乎都没怎么直接对话,全程都是温暖和蒋澄两个人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 “你是学ai的啊?就是组装机器人?” “对呀!” “我的天,太羡慕了吧!”蒋澄对温暖说:“我真的超想学这个专业,但我妈非逼我学什么金融。” 说着,蒋澄怨念地别了江婕一眼。 江婕无奈地笑着说:“我让你学金融,是为了你的将来有更好的发展,但你若有精力学第二专业,大可以去发展你的兴趣爱好。” “还是算了吧,ai这领域专业性太强了,我还想大学的时候谈个女朋友呢。” “你才多大,谈什么女朋友。” “我大学了就可以谈女朋友,我要找个和嫂子一样漂亮的女朋友。” “男孩子,得先有本事,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江婕戳戳他的脑袋:“多花点心思在学业上吧。” 母子俩的聊天亲切又自然,言辞间都是母亲对儿子的深深宠爱。 温暖望望身边的江焯,他坐姿笔直端正,沉默地吃着饭,一言未发。 “阿姨,江焯今年的考核,也是各科全a。”温暖对江婕说道:“还拿到了表彰奖牌和全额奖学金!” “江焯这孩子,一直都很道:“过去的省级竞赛,只要他参加了,就没我们家小澄什么事了。” “那是我让着哥哥!”蒋澄不服气地说:“我让哥哥拿一等奖的!” “行行行,就你谦让,行了吧。” 温暖笑着转头望了江焯一眼,他依旧是这副冷冰冰的表情,很难融入到家里和乐融融的氛围里。 但温暖明白,他有多羡慕蒋澄。 十多年的罅隙,哪有那么容易填平。 饭后,江家老爷子给家里的小辈都发了红包,尤其给温暖包了个大红包,一家人聚在客厅里,一边看春晚,一边聊天。 中途,姚曼芝还给温暖打了一个电话,温暖走到无人的廊边接听―― “mama。” “小暖,在那边怎么样?”听姚曼芝的语气,还挺不放心,怕她在人家家里过年,受委屈:“他mama好相处吗?有没有刁难你啊?” “没有,阿姨很好的。”温暖说道:“家里人都很好,还给我大红包。” “那就好。”姚曼芝松了一口气:“晚上早点回家,我们也等着你回来过年呢。” “嗯。” 温暖挂掉电话,隔着落地窗户,她看到江焯独自站在后花园的篱笆墙边,远处夜空中有烟火绽开,她以为江焯在看烟花,于是推门出去,捏手捏脚地走到他身边,想要吓唬吓唬他。 烟花散尽,她顺着江焯的目光,望见了不远处的街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江婕站在车边,和一个中年男人起了争执:“今天江焯带女朋友来家里吃饭,我无论怎么样也该来见一面。” 男人却十分不满地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把我爸妈撂下,带着儿子回娘家就算了,居然是为了见那小子,有没有搞错!” “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带小澄回家了。” “你最好快点,家里还等着过年呢。”男人不耐地上了车,嘴里叨叨着:“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要是你,永远都不会认他。” 这样的话,江婕似乎听得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催促男人上了车。 温暖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景,她转身便要开溜,没想到江焯一回身,便看到了她。 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焯目光沉了沉。 晚上九点,温暖和江焯跟家里人告了别,他送温暖回家。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方才的事情,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回家以后,温寒端上了一锅热腾腾的藤椒鱼,给温暖当宵夜,温暖虽然在江家也没吃太饱,但是心里面像是被堵着什么,没胃口再大快朵颐了,于是早早地回房间,躺在了床上。 她知道江焯心里肯定不好受,江婕有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江家也不是他的家。 正如姚曼芝所说那样,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江焯显然是属于后者。 温暖越想越觉得难受,他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过,想着她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她摸出手机,给江焯发信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编辑了几行字之后,又删掉了。 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走了几圈,温暖轻轻打开们,探出脑袋往外望了望。 母亲因为明天公司还有工作要忙,已经睡了,温寒叶回了房间,客厅静悄悄的。 温暖捏手捏脚地下了楼,换上鞋子溜出了家门。 她心里压抑得难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见他。年三十不太好打车,所以温暖索性偷偷推着温寒的自行车,出了院子。 年三十的街上还是很热闹的,广场上围聚了不少人,都在等着跨年,温暖看了看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