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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只圆脸大头胖猫,粗圆的尾巴绕至身前,形态趣致。 “你要做一套十二生肖送我?”秦茉摆弄着胖猫木雕,嘴角蜜味泛滥。 “猫又不属于生肖,”他眸底的宠溺不言而喻,“你若喜欢,我得空便做些给你玩。” 秦茉历来喜爱独一无爱的精致物件,当下向他福身笑道:“谢过容公子。” 碍于酒坊内人来人往,容非也装出客套的样子,含笑回应。 秦茉想起那桩来得稀奇的大生意,挪了挪步子,“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到小酒亭尝尝我们的新酒?” 容非眼底闪过一丝局促,沉嗓压得极低:“你该不会想灌醉我……而后为所欲为吧?” “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我想,是……你的确对我‘为所欲为’过。” “你醉成那样,如何得知我的所为?” “我后来梦见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明明是调情之言,又非要显出不熟络的模样,一步步走向酒坊的后院。 远处的翎儿装作没看见,指挥众人搬运各种药材和工具,余人暗暗偷笑,默契干活。 远离吆喝声与敲捣声渐远,和煦阳光被浓密枝桠过滤,投落在青砖地上,仅余斑斑驳驳的零碎光影。 一双俪影立于酒亭内,青袍如雾绕春山,白裙似梨花融月。 秦茉犹自思索如何不经意把话题扯向那笔生意,突然腰上多了一宽大的手。 “不行了……”容非脚步虚晃,闭眼低喃。 秦茉大惊,连忙伸手搀扶,关切地问:“怎、怎么了?不舒服?” 容非弓着背,整个人挂在她肩上,嘴唇附在她耳边哼哼唧唧。 “好像……喝多了,不受控制,没法再以礼相待。” 话音刚落,两臂紧紧圈上了她的纤腰。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小茉: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容小非:就你手指上的…… 特别鸣谢:吃瓜群众瓜子鱼投了1个手榴弹~~o(≧v≦)o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风过花落, 悠悠倾洒。 朴拙酒亭内,秦茉在容非慵懒且温暖的怀中停留片晌,稍加力度推了推他:“少惺惺作态!才一滴酒……” 容非占完便宜, 松开双手, 笑道:“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爱喝酒, 特地跑到酒坊, 就为送我小木雕?”秦茉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坐下。 “非也。” “为的是什么?”她捧出一套试酒器皿, 边清洁边问道。 “为……你。” 他坐如朗月入怀,本带着凛冽气息的剑眉,随唇边笑意柔和了不少。 “忽然嘴甜,哪儿学的?”秦茉摆出一副不领情的模样,眼角眉梢却潜藏愉悦。 容非半眯长眸, 直视她润泽丹唇,“嘴甜, 是因为尝到了甜。” 秦茉忙于放置酒碗,不明其意,转目瞥见他灼热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方抿唇瞋目佯作恼怒。 她倒了一碗甘菊酒, 推至他跟前, 换了客气的语调:“容公子,来点清淡的解暑。” 白瓷碗的衬托下,酒色淡黄清透,芳香四溢。 容非举碗, 清酒入喉, 顿觉胸腹舒爽,当即微微一笑, 心知他的姑娘有心迁就,特意选了淡酒。 “好酒,谢姑娘体贴。” 二人隔桌而坐,偶有杂役奔进奔出,未敢朝他们多看一眼。 容非细听外头的吆喝声,随口问道:“我来时瞧见大伙儿不停搬酒,好像还雇了车?” “嗯,前两日,得了一笔大生意。”她微垂眸光悠然转向他的面容,眼中并无欢愉,反而微露审视。 “好事啊!为何还闷闷不乐?” 她低叹道:“一下子……订了我三分之一的库存。” “这……这倒不是好事,你怎能随便答应呢?”他长眉紧蹙,凝向秦茉的眼光掺杂了疑惑与忧虑。 秦茉神色瞬即变得复杂,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 容非见她不语,收敛了最后一丝笑容。 “你最懂酒,酒不同于别的,筹备、酿造极为费时,某些种类还得等到特定季节,年份越久越可待价而沽;你是急着要银钱还是怎么的?再说了,与你长期合作的酒馆、酒楼、饭肆会否受影响?” “客人不着急,我命人先送一半,其余的分批。” “谁介绍的生意?”容非长指成勾,轻叩木桌。 “没,”秦茉摇头,“我起初以为是……有人专程搞鬼。接触下来,对方似乎没恶意,痛快付的全款,还给了很长的周转期限。” “当真?那还好……”容非沉吟片晌,“你怀疑过谁?谁会捣鬼?你树敌了?” “此前,贺少东家说……”秦茉有些不好意思。 贺祁?又是他? 容非暗觉不悦,为遮掩闪掠而过的鄙夷,再度端碗饮了一口。 秦茉续道:“他们贺家的家主有意并购秦家酒坊,我想……” 容非听到“贺家的家主”时,险些没将酒喷出来。他生怕失礼,强行吞咽回去,却呛得满脸通红,连声轻咳。 秦茉一怔,玉手抬起,意欲轻拍他的背,给顺一顺气,终究因远处有人走动,转而递出手中丝帕。 容非莫名尴尬,以帕子拭去酒滴,闷声道:“贺祁真这么说?” “嗯,虽然我至今没想明白,堂堂一家主为何会相中我这小镇酒坊……”秦茉语带窘迫,“不过贺少东家一再确认此为事实,我姑且信了吧!” 容非“噗”地笑出声,“依我看,贺家家主相中的不是酒坊,是你这美貌东家。” 他此言本是自嘲,不料秦茉闻言,啐道:“你这飞醋来得莫名其妙!” “……” 容非心生委屈。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啊!他何曾想过吞掉她的酒坊,要吞也只会是她的人。 这傻乎乎的秦姑娘! 他转念又想,暂时不告诉她真相,两个月后他再以贺与之的身份前来提亲,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本以为贺祁以“兼并”之名接近秦茉,后又觉不合常理,此际听秦茉一说,容非深感事情没他想得简单。 秦茉细述那客人的要求,以及酒被送往何处,对方的言行异于常人,却表现得相当宽厚。 容非陡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下逐渐明朗。 但他不能说。 而今这来得古怪的大笔生意既无多大的影响,容非决意按计划行事。 二人闲话一阵,容非遂借作画转移话题:“炎夏将尽,秋来天高气爽,咱们得空也到外头走走,别一天到晚憋在几个院落里。” 秦茉笑道:“我倒是经常陪孟四小姐野外散心,是你自己‘一天到晚憋在’西苑、脱了衣裳、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没在,我即便脱了衣裳,也干不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他笑容含混而诡秘。 “不跟你扯这些!”秦茉听懂了他的诨话,俏脸飞红。 容非敛去嬉皮笑脸,正色道:“我多日不作画,已然生疏了不少。西苑无甚景致,东苑又被青脊指挥使们占据了,便想趁天气好时邀你相伴,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四小姐作画,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