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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好看!”“好看的人麻烦就多,家里是家里,外面多少狂蜂浪蝶,见着公子哥就想扑的?那什么卖身葬父的,不小心丢了手绢的,缠住你家少爷怎么办?真有那情形,是谁吃亏?”蓝桥愣了愣:“……少爷。”少爷那么好看!“所以遇到任何意外,尤其崔俣身边出现女人,一定要同我说!”“嗯!”蓝桥干脆答应后,又纳闷了:“那男人……”“男人就一定安全么?崔俣那么好看,外头好男风的也不是没有,一旦不小心遇到一个,知道什么下场么?”杨暄瞪着眼睛吓唬他,“要是崔俣因为你疏忽危险了怎么办!”蓝桥立刻应声:“我全部写信告诉你!”“这就对了,你傻,我聪明么,我会替你分析,好好看着崔俣的。”杨暄的声音略低略沉,静静响在耳畔,似带着天地间正气,又似埋着某种鬼蜮哄诱。蓝桥前思后想都觉得没问题,此法甚好,笑容大大的:“沙三你是好人!”“记着少让崔俣cao心,这事,就咱俩知道,明白么?”“嗯!”“那……我怎么寄信找你?”“范灵修一会儿会给崔俣一个店,你是替崔俣办事的,肯定会常去,每日把信放过去,写我的名字即可。”……杨暄肩上搭着小老虎,慢条斯理的迈着步子离开,志得意满。蓝桥有一瞬间觉得杨暄有点不太对,不过片刻过去,对杨暄满满都是好感。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从来不敢乱说话乱答应事,可老天护傻子,打小他运气就好,不好的人故意接近,哪怕再亲切,他总能感觉到不舒服,远远避开,一直以来也从没给少爷惹过什么麻烦,这次……应该也不会。蓝桥想想就放开了,笑呵呵的继续准备出行之事。果然,范灵修走之前,给了崔俣一个纸墨铺子的名字和地址。这家店是他自己经营的,地方不大,掌柜嘴紧可信,清静又安全,如崔俣有什么私事要办,可交付之。其实他本来想把店子直接给崔俣,可刚刚的仪程崔俣收的都很勉强,他担心崔俣不要,只得暂时这样。崔俣想想他那糟心的家,人生地不熟的义城,的确也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就大方受了:“多谢。”“跟我还客气什么!”话说完情续完,起身告辞时,范灵修还是没忍住,“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留下来多好!”崔俣微笑:“我家人在义城。”内部矛盾总是个事,早晚得解决。而且……他要助的太子,要谋的天下,无论哪里,大处小处,都可以是战场。谁说小地方一定无益处?没准就能被他找出点什么好物。范灵修紧了紧袖角,叹着气和崔俣告别。至于杨暄为什么……他不小心看到范灵修藏在袖中的契纸了,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忙碌碌,终于到了离开之日。离情已诉过,决定离开的准确日子,他谁也没告诉。而且……他不太喜欢离别情境,粘粘乎乎的,心里还发沉。遂这天天刚亮,他就带着蓝桥,抱着小老虎,悄悄走到外院车马处,上车离开了。杨暄对着窗外轻叹一声,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起床,走向外院。谢闻谢丛两兄弟正在门口拉长了脖子望,见他出来,便问:“可是要去送崔兄?”杨暄点头:“我去去就回。”“你……小心些,别让崔兄看到。”崔俣这么走,就是不想麻烦大家。可谢家下人又不是傻的,哪怕他东西不多,哪怕他夜里悄悄让蓝桥把行李装到车上,谢家人哪能不知道?谢家想成全崔俣的体贴,心中又难免记挂。一对主仆孤零零上路,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十里长亭处,也没一杯水酒喝,想想就冷清……眼下杨暄要去送行,杨暄会武,完全可以不被崔俣察觉,两厢得宜!谢闻切切叮嘱:“定要看着他走过十里亭。”谢丛声音微顿:“如若他改了主意要回来……”谢闻拍了弟弟一下。谢丛声音哽了哽:“你要送远些也是使得的……”下人牵来马,杨暄飞身跃上:“你们回去吧,我知。”……对比谢家兄弟低迷情绪,崔俣主仆精神却不错,小老虎精气神更是足,在车里也不消停,扑着崔俣衣角练起了捕猎技术。蓝桥把手藏到崔俣衣角后,时不时动一下,小老虎琥珀似的圆眼睛紧紧盯着,一眨不眨,小身子藏住了,两只前爪扒着地,时不时抖两下,突然猛的蹿出去,扑咬蓝桥的手。蓝桥有时反应比它快,顺利躲过,有时反应慢点,被它扑住。小老虎倒是很贴心,咬住了用小嫩牙磨磨,咬着玩,并不用力。这单调游戏,一人一虎玩的不亦乐乎,谁都不嫌累。小老虎扑咬住蓝桥,就会“喵嗷”的过来蹭崔俣,非要崔俣给顺顺毛挠挠脖子才满意,像个大王似的骄傲走回去,“嗷”一声吼蓝桥招呼游戏再次开始;扑不着蓝桥,就急,发脾气,还狠狠“哈”一声威胁蓝桥。崔俣摸摸它的头,才不闹了。这日天气很好,风和日暖,金秋景盛,马蹄悠悠,树影丛丛,天空格外蔚蓝高远,连空气都特别清新,时而夹杂着野花香气。崔俣撩开车窗青纱,倚着软枕,随手拿了本书卷,时不时看一眼,浑身都是慵懒闲适。不知何时起,风中传来缥缈乐声,似柳叶被人送在唇间吹响。这乐声节奏舒缓,不清朗,也不沉抑,带着一种奇异氛围,仿佛有浓墨重彩画卷展开在眼前,你能看到长河落日,大漠孤烟,能看到星月悬野,草木枯荣。似有远古悠长号角声起,金戈铁马,将士浴血,又似太平天下,男耕女织,岁月融融。一岁一季里,漫漫时空下,有一个人,坐在宇宙中心,吹着这首曲子,一直一直。乐声不太远,也不太近,仿佛在耳边,却让你抓之不住。“好奇怪……”蓝桥偏头听了一会儿,“这曲子很好听,好像讲了个长长的故事,不悲伤,不难过,充满希望,又好像……很孤独。”他看向自家主子:“少爷,这是谁啊,有点可怜。”崔俣静静看着远处高山,唇角含笑,眉梢微扬:“这个人啊……他很好,非常好,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崔俣想起车前有铃,干脆过去,简单粗暴的狠狠摇了摇,发出巨大声响。谢谢你来送我。还未足够长大的熊太子。乐声停了一瞬,再奏起时,多了一抹欢快。……甲寅不是第一次看到崔俣,自那夜河边看到殿下抱着昏迷的崔俣死战,怎么艰难都不愿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