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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狗,我也拿她的宝贝女儿当狗!” 李书玲的一番话骂的实在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妈!”陆昱兴大声呵断,“她当时要带走小予还不是因为怕小予在你这受委屈!” “呵!嚯!”李书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嘴角大大咧开,眼里却不含丝毫笑意,“那她现在把女儿送回来,就不怕女儿在我这儿受委屈了?” “是我自己要把小予接回来的。”陆昱兴皱眉道。 李书玲瞟了一眼陆昱兴,阴阳怪气地道:“哦,你们离婚两年,她都说了,老死不相往来!两年间你连钱都是直接打到你女儿卡上,跟那个女人半点没有交集,你能知道她再找了新欢?你能主动要把你女儿接回来?” “依我看,你这个女儿长得跟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股子狐媚劲儿,跟你半点不像,指不定是她跟外面哪个野男人的种!你还这么护着她,十有八九就是在帮别人养女儿!” 这下甚至连陆容嘉都听不下去,在赵月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陆昱兴怒火中烧,不愿再和自己这个古板刻薄的母亲多言,准备带着陆容予走,小姑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末好!! 这章不甜,所以今天果茶双更!! 呜呜呜,我真是一个勤勤恳恳又善解人意的小可爱。 要评论要评论~! ☆、果真是他的小姑娘 天桥上极为空荡, 即使偶尔有行人也都是匆匆而过, 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用冻裂的双手艰难地拉着二胡的乞丐木雕似的坐在一片凉薄的灯光下。 耳边不时传来的残破音律和汽车呼啸而过的轰鸣声相映成趣, 对面的大厦上用红色灯光拼成的“冬至快乐”字样一呼一吸地闪烁着。 陆容予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去,心中骤然升起一丝悲凉。 即使天寒地冻, 天桥下仍旧车水马龙,多得是赶着回家团圆的上班族。 红灯复绿灯,车辆来往穿行,赤橙蓝紫的霓虹灯划过一道道色彩,纵横交错,光影交织,纷乱的场景正如同此刻陆容予的内心。 一团乱麻。 耳边断断续续的二胡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陆容予侧过头看了一眼微弱灯光下的老人, 又翻遍浑身上下的口袋,把仅剩的二十块纸币放进了他面前的碗中。 老态龙钟的乞丐抬起头,双手合十在胸前, 对着陆容予拜了拜, 喉中发出几个沙哑的音节:“谢谢你, 小姑娘……” 陆容予说了句“不用谢”, 想转身离开,却有些挪不开脚步。 犹豫了许久,陆容予还是十分窘迫地开口道:“……爷爷, 你能给我几个硬币吗?” 她的手机在陆昱兴车上,这下身无分文的,一会儿回不了家了。 老人体味过人生百态, 轻易就看出小姑娘可能是和家里闹别扭了跑出来,伸出手从面前的碗里抓了一把硬币放在她手中,缓缓道:“小姑娘心好,家里人肯定也疼爱你,外面天凉,早点回家吧。” 冰凉的硬币落在掌心里,发出几声叮铃当啷的响,陆容予鼻头突然没来由的一酸,眼泪就一股脑儿涌进了眼眶里。 小姑娘垂下头点了点,飞快地转过身跑开了。 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一大颗guntang的眼泪随之啪嗒坠了下来,在脸上划出一道泪沟,风吹来冷得像是要结冰。 陆容予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拼命想把眼泪憋回去,绷紧了面皮,像孩子般呜咽,可泪意还是不断上涌,忍不住蹲下身崩溃大哭起来。 十分钟前,程淮启一家正在天桥边的七楼酒店包厢里吃小年饭。 举杯时随意往窗外扫了眼,谁知竟看见个熟悉的人影。 视线距离有些远,灯光又暗,只能看出身形很像她,并不能确定。 但想到她身上莫名其妙的淤青、被撕破的试卷和几次奇怪又惹人心疼的举动,程淮启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果真是他的小姑娘。 缩成小小一团,蹲在冰天雪地里伤心欲绝地呜咽着,露在外面的一截指尖被风雪吹得通红。 像只茫茫雪原上无处可去又无人可依的小白兔。 程淮启只觉得她的眼泪都化成了一把把刀刃,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血rou里凌迟着。 心疼的紧。 “怎么了?” 程淮启蹲在她身前,伸手轻轻把她埋在手臂里的脑袋抬起来。 陆容予哭得小声却又歇斯底里,没一会儿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恍惚间好像还听见了程淮启的声音。 抬眼撞进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中。 居然真的是程淮启! 陆容予突然就忘记要哭了,愣愣地看着面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人。 小姑娘整张脸都哭红了,暖黄的灯光下,乌溜溜的眼眸里还泛着点点闪动的泪光,神情呆滞,让人只消看一眼,一颗心就无端揪了起来。 程淮启伸出大手极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冷不冷?带你去喝点热乎的好不好?” 陆容予吸了吸不知是冻红还是哭红的鼻子,点点头。 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店。 店内人不多,两人挑了靠窗的卡座并排坐下,杯中升腾的热气在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把窗外炫目的灯光过滤地柔和了许多。 陆容予把冻红的双手贴在微烫的陶瓷杯外暖着,神色晦暗,一言不发。 她不说,程淮启也不问,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陆容予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奶茶,垂下眸,开口道:“程淮启,我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小孩……” 十五年前,高仪和陆昱兴闪恋闪婚,刚结婚一年就生了陆容予。 没能想到,两人所有的甜蜜和爱恋都随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逐渐消磨殆尽,三观上的差异日显、生活方方面面的矛盾日益激化。 李书玲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高仪这个强势、过分美丽又不知何为三从四德的儿媳妇,始终觉得自己儿子是被美色迷了心窍,更认为自己这个羊年上半年、乞巧节生日的孙女是家庭的不祥之兆。 连李书玲找来的算命先生也说这个女孩“生不逢辰、时乖运蹇”。 也不知是为什么,早就鱼死网破的两人竟还强撑了好几年。 终于,在陆容予初二升初三的那个暑假,高仪和陆昱兴协议离婚,陆容予跟了高仪,陆昱兴也接受了上级为他保留了许久的工作调动,搬去了B市。 半年后,高仪和同龄单身的王瑞达相识相恋。 从小到大,高仪和陆昱兴在陆容予面前身后吵过的架不计其数,她亲眼见证了自己优雅美丽的mama和沉稳隐忍的爸爸为了生活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