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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任性了。 凭什么要求洛沨守着她,陪着她说话?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腹痛而已…… 而洛沨,和她算不上很熟,顶多就是房东跟房客的关系。 她怎么能要求,洛沨尽心尽力地陪着她呢? 她一个人住着的时候,也没这么矫情过啊。 心里倔强地想着,可是听到洛沨的声音,还是会觉得很暖。 仿佛任性一点,也没有错。 “还难受吗?”洛沨蹙着眉说。 祝唯点了点头。 洛沨捣腾了会手机,放了点音乐,将手机放在床头。 柔和的钢琴曲响起,从手机的扬声器放出。 尽管手机音色完全无法跟祝唯的那些发烧音响比,但也足够了。 洛沨不知什么时候搬了把小凳子,此时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坐在凳子上看平板。 有人,有音乐,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温暖了。 看吧,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停下来。 至少此时此刻,和另一个人待在一起,听着同一首曲子,消磨着午夜和痛楚,就好像游水的鱼儿,停下来欣赏岸边的风景一般。 祝唯渐渐地好受起来,暖宝宝也终于起了作用,她才不怎么翻身了。 意识断断续续,但只要她睁开眼,就能看到洛沨坐在旁边,专心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这让她感到安心。 也许正是因为病垮了,脑子不够用了,祝唯突然开口,声音糯糯的,问道,“洛沨,你之前为什么要自杀啊?” 洛沨手里的动作微顿,倒是不介意祝唯的唐突,他看着祝唯,道,“太累了,正好这世上没有牵挂我的人了。” 祝唯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手心带着些许汗,碰了碰洛沨放在膝上的那只手,她道,“我牵挂你。” 那只纤白的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下洛沨的手掌,好像一位鼓足了勇气的小朋友,装成大人的样子来安慰他。 洛沨不禁想起了自己那还没上幼儿园的meimei—— 怯生生的,经常躲躲藏藏,小小的脑瓜里,又总是装满了对他人的关心。 怔了好一会,洛沨这才注意到,祝唯手上好多汗。 他估摸着,祝唯身上应该也出汗了。 出汗是件好事,但憋在里面,不仅让人难受,还容易着凉。 洛沨起身,弄了盆热水,拿毛巾给祝唯擦了擦手心,这才把她手放回被窝里。 这个过程中,祝唯已经睡着了。 没多久,洛沨也抱着数位板,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眠很浅,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书房里一阵响动,洛沨从沙发上爬起来,进了书房,不假思索地接了个电话—— 刚拿到耳边,里头便传出一阵聒噪: “起床啦,哒哒哒哒,浮音,怎么样,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开心?” 浮音?闹钟?电话?还是说sao扰电话? 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太中二了吧? 洛沨看了眼时间,没头没脑地,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然后让手机继续充电,自己躺沙发上接着睡。 声优老师:“……” 这个过程中,洛沨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接的是祝唯的电话。 两人手机型号差不多,洛沨更是忘了自己拿了祝唯的手机在充电这回事。 于是这次,祝唯破天荒地晚睡,并且翘班了! 但一般来说,老板翘班不算什么事,有的公司甚至一天到晚都看不到老板人影的,于是助理和高管那边,也没人催问祝唯的情况。 但公司不催,不代表其他人不催。 棠溪来电的时候,洛沨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想—— 棠老师?难道是为了我申请休学的事? 毫无意外地,又当作自己的手机,按了接听。 “喂,棠老师。” 电话那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是猛地一阵咳嗽声。 隔着电磁波,洛沨明显能察觉到那边激烈的情绪。 洛沨:“?” 棠溪本来正在刷牙,看到昨天夜里祝唯给她打了电话,心想是什么急事,于是大早上地给她回电—— 大早上的,怎么接祝唯电话的是个男的?! 还喊她棠老师?! 而且这声音还有几分熟悉啊…… 棠溪越想越不对劲,刷着牙,被泡沫呛了个厉害,好半天才回过味来,道,“你谁,祝唯呢?” 问完,还生怕那边回一句,祝唯就在我怀里睡着呢。 不得了不得了! 棠溪觉得自己三观要被刷新了…… 但电话那边却反常地沉默了。 洛沨:“……” 他直接被棠溪一句“你谁,祝唯呢”给吓醒了。 打电话的人,明明是来找祝唯的。 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原来自己接的是祝唯的电话! 偏巧了,祝唯也存了棠溪的号,和他手机上备注的一模一样,都是连名带姓。 这下可尴尬了。 只希望棠老师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他润了润喉咙,压低了声音,伪装好音色,冷静地说,“哦,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把电话给祝总。” 祝总? 称呼老板的口吻? 棠溪纳闷着,这大早上的,祝唯不会,真的嫖上了吧?! 她再一次艰难地接受着自己刚刚被打碎重塑的三观……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祝唯的声音—— 祝唯听到洛沨在外面接了会电话,也醒过来了,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揉眼睛,道,“洛沨,有我的电话吗?” 棠溪:“……!” ☆、心机(小修) 13. 洛沨有些无辜,将手机交给了祝唯,同时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搞砸了”。 祝唯心领神会,眼睛稍稍睁大,将电话凑到耳边,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祝唯!祝姐!你说,你坦白说,为什么洛沨在你身边?为什么接电话的人是他?”棠溪一阵歇斯底里,嘴里的泡沫喷的满镜子上都是。 祝唯将手机稍稍拿远,嘶了一声,道,“这很奇怪吗?” 棠溪:“这很蹊跷好吗?!祝唯,你不是说你对男人没兴趣吗?!还是说你就喜欢……” “闭嘴,”祝唯冷漠打断,道,“棠老师,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好意思说我,身为人民教师,懒床可不是个好习惯。” “哈?”棠溪看了下客厅里的挂钟,道,“这才八点半啊……” 她十点钟上课,八点半起床,无可厚非。 “才八点半?”祝唯嗓音清亮,毫不含糊,道,“平时这个时候,我晨会都开完了两拨了,你一个天天懒睡的人,想在我这里质疑什么呢?” “哦……” 棠溪自觉惭愧起来。 她每天发誓早睡早起,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