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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闻声,扶桑果然犹豫起来。 姬寒见状正要再接再厉,闻声忽然面带狐疑看过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当初闻声离开忘虚界是以“身死”的方式,此后又没有办法回去确认,说来现在忘虚界的情况闻声并不是很清楚。 从姬寒躲躲闪闪的态度,闻声总看出点不对劲。难道在那儿之后闻放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是如果闻放依然没有逃过身死的下场,这样他也会有所感应才是。 闻声正要好好审问姬寒那之后的变化,不巧被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叫打断“淦!死变态!” “啊……”扶桑被突然诈尸的哮天吓了个正着“闻声叔叔,这羊怎么还会说人话?” “他是位面神,你可以把他看作妖兽。”这边闻声正和扶桑解释,另一边姬寒已经和哮天掐起来 “骂谁死变态呢你这个死羊妖!”姬寒率先出拳。 “淦!是你先动的手啊!”哮天反击。 “别动别动,一动就掉粉,真您母亲的能折腾!”话音落下,姬寒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粉色的毛。 “嗷——”哮天后知后觉,一脚踹在姬寒胸口“本来想留你一颗头踢踢,现在好了,老子只想捶爆你狗头!” “就你能逼逼,但凡手能有嘴一分本事也用不着次次被我摁在地上捶……” 咚!重物落地,激起碎石万千。 “呸!老子今非昔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人一羊驼很快缠斗在一起,观战的闻声和扶桑视线跟着残影四处飘荡。 扶桑“他们为什么打架?” 闻声“因为……关系好。” 扶桑挑眉,总带着两分不相信。 眼看神殿和广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缺肢断腿,闻声终于忍不住出声“够了,要打出去打,别折腾我的东西。” “你让它先住手!” “老子住你个铲铲!” 又是一番嘴炮,之后的战局居然真被哮天扳回来几分。姬寒忌惮在旁边看着的闻声,难免有点分神。 过了会儿只听姬寒大喊“哇!金满满!你怎么回来了!” 哮天听到金满满的名字果然有反应“老金?” 回头确认的瞬间却被姬寒狠狠拍落在地上。 “呸呸……淦!死变态你使诈!” 姬寒可没有精力回他,闪身掳过地上的扶桑眨眼从原地消失。 只留下一道回声久久不散“别来找!你们找不到的!” 还有地上平躺的一条红色圆绳。 姬寒跑了,这次是带着扶桑一起跑的。闻声对他落跑这件事有预感,却没想到他会带着扶桑。 哮天气鼓鼓回来“淦!打不过就跑真不是个男人!老子非要把他揪回来不可!” 说着就要离开。 “算了。”闻声阻拦“他要真想躲,你找不到。” “那现在要怎么办?就这么干巴巴等着?” 闻声纳闷儿“你自己没有事做吗?”想到刚才回来他确实在睡觉,闻声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满以为哮天会说出诸如任务发布、执行者监测之类的话,没想到却见他眉眼顿皱,双目含泪“等你回来……” “……”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片刻后,闻声眨了眨眼“这个弃域还有几个位面要去?”权当没听见。 “你刚是不没听清?要不老子再……” 闻声打断“嗯?” 哮天一秒正经“应该不多了。”他在卷轴上翻了翻,视线很快停住“哎?竟然只有最后一个了啊!” “是吗?”闻声隐约记得应该不止才对。 哮天解释“弃域就是这样,有时候多一个有时候少一个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之前不是还有一个隐藏位面吗?” 闻声点点头“我来看看剧本。” “上次进隐藏位面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这个,只是后来你走错了!” 哮天把卷轴递给闻声“被执行者叫陆一言,你同母异父的弟弟,你破产之后他死于机车事故。” 剧本上的内容并不比哮天说的多一个字,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没有细节,甚至没有转折点,全靠闻声自己摸索。 好在如今的闻声已经退下当初的稚嫩,无论事情怎么变,结果都不会变——他会赢。 晚上八点,港城理工大学不远处的一家居酒屋。 这个时间正是聚餐喝酒的高峰期,可是向来热闹的堂内此时却并没有坐几个人。 那是因为现在正值考试月,平时店里多是理工大的学生,周围几所中学都是封闭式管理,那儿的学生一般不会来这儿吃饭。 内间的地台榻榻米区域只有一桌客人,是四个穿着整洁的年轻人。外套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脱下,其他三个人姿势随意,撑着肚子仰头说话 “不来了不来了,吃不下了……”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每次老大请客都能塞成这副鬼样子?” “大概是……他的脸比较下饭?” 这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立刻笑成一团,只有坐在外侧的男孩儿波澜不惊,有条不紊给三人倒茶。 说是男孩儿其实不太准确,他穿着件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内里同样干净的t恤圆领,锁骨突出,浑身透出有别于其他三人的沉稳。 一开口充满了介于男人和男孩儿之间的荷尔蒙“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今晚上能回宿舍睡觉了?” 四人是室友又同在数计系,因为即将举行的数学建模大赛,过去两个月就没几个晚上在宿舍正经睡过觉。 也因为都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才能在全员紧张的考试月出来喝酒,享受最近以来难得的平静。 “别别,别提工作室这三个字,要不我真忍不住吐出来!” “究竟是谁在说?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停停,安静点别大声,可千万别搅乱刚搔到我痒处的白噪音……” 不知道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话刚说出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鲁莽的开门声。 属于年轻男孩儿的高亢笑闹声,眨眼把不大的居酒屋塞得满满当当。风铃被拨得急响,玻璃杯里的液体被震起波纹。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言哥,整个港城最快的男人名不虚传!” “那可不?翻个墙比跨栏还容易,只要溜得够快,教导老儿的鹰犬就追不上哥几个!” “要不怎么说富贵险中求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