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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摇头,冷淡讥讽道:“驸马句句说得对,我确实冷落故友许久,该去看看。” “嬷嬷,替我备套男装。” 她吩咐完回了内室。 齐棪低声求助:“怎么办?” 豫西嬷嬷擦肩而过时,亦低声回:“哄。” 一字抵万金。 齐棪晓得自己理应大度,不就去个氿仙阁嘛,喝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心里既不高兴,翊安也不高兴,那还大度什么。 让大度见鬼去吧。 哄! 齐棪回到内室,豫西嬷嬷已将衣物放置在桌上,给了他一个眼神。 翊安在妆镜前梳头,预备改成男子的发饰。 “嬷嬷出去,我与殿下有事要谈。”齐棪温文尔雅道。 “是。”豫西嬷嬷一刻不耽误,连忙带上门走了。 “殿下?” 翊安“哼”了声,起身,凶巴巴道:“我没话跟你谈,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齐棪笑了,她哪里是真生气,就等他来呢。 “昨夜既没睡好,不如睡个回笼觉吧。” “我顺着自己的心,得去。” 齐棪两步走到她跟前,将人往怀里一圈,“我胡说八道的。” 何止胡说八道,简直是犯疯病,大早上的找不痛快。 翊安越想越气,推他,“我要换衣裳,着急出门,你走开。” 齐棪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碰她的衣带,“我伺候你换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520加糖,但还没写到,那就明天521加糖好了。 祝大家早日脱单,有对象的天长地久。 ☆、羊羔 齐棪神清气爽地面带微笑, 光风霁月般地挺直背,抬腿进了安事厅。 “王爷。”连舜钦神情古怪地看他一眼, 没敢问,跟在他身后, “您要的案卷都在桌上放着。” “有劳。” 后脚进来的花燃亦是诧异万分, 盯着齐棪脖子上围着的方巾,“王爷围着做什么?” 连舜钦立刻竖起耳朵。 花燃常年带着方巾, 是因为脖颈间有块大红色的胎记,自小便遮着。 王爷这猛不丁地围一块, 可疑至极。 齐棪十分镇定地笑了笑, 低头翻着桌上的案卷:“看花大人围着好看,走到哪都招姑娘的眼,本王今日也试试。” “您也想招姑娘的眼?”连舜钦惊惶地问了句。 齐棪瞧出他的意思:放过人家姑娘吧, 你家里那位谁惹得起, 丢命的事。 他暗暗地想, 翊安才不是那样为难人的姑娘。 便是自己真招惹桃花,她只会变着法的跟自己闹, 绝没有去动旁人的心思。 “哦——”,花燃拖着调子, 也没看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笑得眼睛弯成了初三晚上的月亮,“齐东施在效颦啊。” 嘴不饶人! 齐棪不慌不忙地抬眼,“你很闲?” “忙着呢。”花燃见好就收,“那些江湖上的盗都自诩为侠客, 觉得偷了权贵人家的东西,是替天行道。跟一帮脑残费工夫,真让人愁啊。” 脸上却是笑容不减。 齐棪问:“嘴巴撬开没?” 花燃摇头,“颇有侠客精神,一口咬定没有内应。” 连舜钦冷笑两声:“这群亡命之徒来自九州四海,都是群从未进过京城的人,怎会将富贵人家的府宅和街坊摸得这么熟。若说他们在京中无人,那真是见了鬼。” 齐棪看着花燃,温声道:“看来右司的手段,成了过家家的东西,还不如我左司。” 花燃一听,拱手弯腰下去:“是卑职失职。” “去忙吧。”齐棪淡下脸色吩咐,又指着连舜钦:“你也去看看,过一会我亲自去审他们的领头。” “是。” 等人都退了出去,齐棪才摸脖子,“嘶”了声,“牙尖嘴利。” * 出门前—— 齐棪说帮她换衣裳,原以为是句玩笑话,很快翊安就发现他来真的。 还不容人拒绝。 或许怕她冷着,她的上衣和长裙完好,齐棪只将本不需要换的绸裤脱了下来。 “……” 翊安一股气冲上了脑门,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若是有朝一日让人晓得,她在家里一言不合就被脱裤子,那她宁愿直接被白绫勒死。 “别喊挽骊。” 他好言相劝道,将月白的绸裤往边上一扔,“不雅。” 喊了也没用。 翊安算是看透了,豫西嬷嬷跟挽骊,在她跟齐棪的事情上一个也靠不住。 坚持“三不”条律: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偏不帮。 只要他们两口子在一起,闹不出人命,怎么折腾跟其他人没关系。 硬生生把她这么个温柔弱小无助的小羊羔扔在狼边上。 齐棪坏到了骨子里,偏不让她舒坦,把她抵在桌边,强迫她站着。 “齐棪,不要胡闹!” 哪有白日做这种事情的。 他慢条斯理地问:“殿下,生我气了?” “没有。你放开!”屋里窗子没开,总不至于冷的。 可裙下空空,让她连骂人都没底气,一句“放开”说得欲拒还迎。 “我方才失言,我的意思是,你不必为我放弃什么。想喝酒,想见朋友,出去便是。” “那你现在……唔!” 翊安猛地咬住唇,才没让娇呼脱口而出。 真恨不得多了他的手去喂狗。 话没说完便瞪他一眼,凤眸潋滟,泛着雾蒙蒙的湿气,没有半点威慑力。 说的道貌岸然,现在又故意折腾她做什么。 “我现在,正在替殿下换衣裳。”齐棪知道她要说什么,笑得十分好听,“脱了才能换,不是吗?” 他一早便穿上官袍,衣衫齐整,通身贵气。 那官服上繁复威严的纹绣,让翊安看都不想看一眼,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齐棪闲着的那只手,抚摸她的脸,若有若无地碰触。 翊安嫌痒,往后躲,无果。 身后是桌子,身前是站得像堵墙似的齐棪。 他挥毫拿剑的那只手,在裙下作乱。 起初只是碰触不相干的地方,让翊安慢慢软了身子,无力地靠在桌沿上。 不敢说话,怕一出口,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我瞧着嬷嬷准备的这套男装不好看,不如穿身浅绿,既与我相配,又适合春日。好不好?” “你管我……好,好!” 翊安还没发脾气,连忙改口,哀求道:“别碰我了。”。 “真乖。”齐棪满意地摸摸她的头。 “唔!”翊安猛地一挣,却被有防备的齐棪牢牢困囿在怀。 手指做舟,自溪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