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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未知。” “那这临摹本殿下又是从何得来。” “上京城。” “上京城?!” “正是。” 谢翊道:“若不出意外,此本命相已开始在民间流传。” 他话音刚落,闻月倏地一惊。 一颗心几乎从胸口跌入谷底。 她万万没想到,这最坏的打算竟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发现女主是重生的了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谢翊:小闻月 你以为披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童谣 自上京城起, 流言迅速往南施国各地窜。 因那手书封页上, 有一抹红色蔻丹, 便有猜测这预知天事之人为女子。不久, 流言甚嚣尘上, 此女亦被世人称为“命相女”。 不消五日,命相女之名已传遍各处, 更有甚者编出歌谣—— “命相女,知天事。 得其者, 得天下。” 闻此童谣, 闻月夜不能寐。 好在经她多番打听, 才知道,原来她所写的命相之书并未全部流出, 流出的仅仅是一部分从前或近期发生过的事情,而近期之事得以印证, 更是验证了她命相女之名。 闻月听完, 总算松了口气。 不然她真担心,一次泄露如此多之天机,会不会跟那话本子里头的人似的,被天雷一劈, 当场便上了命了呢。 光是想想都叫她汗毛竖起…… 命相女之名已传到了边陲小镇。 晌午, 闻月坐在难民营门口晒太阳。 不远处,有几个夷亭村民正围坐一旁,聊着近日甚嚣尘上的命相女之事—— “听说没,那命相女神乎得很, 竟预知未来国事?” “是啊,流传出的那几页真是字字精准,甚至连我夷亭之乱都有。” “如今朝廷国师之位空缺,若能占卜未来,定受重用。” “朝廷已开始寻命相女了,有人刚从上京城回来,一路都有官府排查字迹,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寻那命相女呢!” “江南这边似乎也开始排查字迹了。” “是吗?” 闻月竖着耳朵,小心听着,生怕漏了一字。 可这谣言,越听越让她心惊。 偏生这时,不远处走来一群捧着毛笔、宣纸的衙役,那模样委实像极了村民口中的字迹排查。 闻月吓得赶紧搬了板凳,回房去了。 回了房里,闻月又再次翻找了那些能证明她字迹的物什。 待确定已将相关的物什,全部销毁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随手一记的册子,意外被人夺去后,竟掀了如此波澜,甚至累及全国。且不说,她是否真能知天命,即便是知,她也就仅记得她死前的那三年。而那三年对于历史洪流而言,实在渺小得很。 她闻月只是重生,并非是天命之女啊…… 面对谣言,她当真欲哭无泪。 如今,南施国内四处寻人字迹,定要找到那命相女。 当下,她身处夷亭村难民营。府衙来查,她尚能咬牙以不识字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时日一长,村民皆知她是因习字才认识的王道勤,再加上那些见过她写方子的村民,任凭哪个一个不留心说漏了嘴,也叫她百口莫辩。 若是在王家灭门惨案尚未发生前,闻月尚能对此事坦然置之,接受命相女之词。 然而,成亲当日,刺客为追杀她,引致王家灭门。 更要命的是,那刺客更是袖着蟒纹的宫闱中人。 她尚不确定,是否是那刺客寻得了命相书后,散播出去,意图便是为堂而皇之的找到她,并将她置之死地。若当真如此,她若被寻到,定是死路一条。毕竟天高皇帝远,宫闱之人要想捏死一个贫民,实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那王家灭门,即便谢翊督办,都至今找不到刺客的证据,这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拳头捏得死紧。 闻月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决计不想再死第二次! “笃笃——” 帐外传来敲门声。 闻月掀开帘子,见牛婶笑着捧了馒头进来。 平日里,闻月最喜欢牛婶做的馒头。可此刻,馒头香甜,她因担心自己命运,压根连吃得乐趣都没有,塞进嘴里,也味同嚼蜡。 牛婶察觉她的不对劲,便与她顺口闲聊:“阿月,我听说辰南王世子要离开了。你当初救他一命,他又百般护着你。如今他要走,你怎么也不去送送。我听人说,难得碰上辰南王世子这座大庙,村长一早就带人送了好些精致物什去呢。” 闻月一愣:“他要离开?” “是啊。” “何时?” “今日晌午后。” 闻月思绪猛地被人点醒。 她或许还能有最后一线生机,那便是—— 谢翊。 谢翊既知她重生,却未曾对她做出任何威胁之事。闻月笃定,且不论上一世是何人要杀她,与这一世是否有所重叠,但她能确认的是,谢翊定然是不想杀她的。 既然如此,她或许有必要跨出那一步! 两日前,谢翊曾到访,她因心烦命相女一事,闭门不见其。 却未曾料想,他前来许是要同她说离开一事。 好在他将在晌午后离开,如今正值晌午,她定然还有机会。 即便是他已离开,凭借上一世随他上京的记忆,闻月也定能追上! 思及至此,刻不容缓。 闻月赶紧拾掇东西,并同牛婶道:“牛婶,能帮我多收几个馒头进包袱吗?” “当然。”只是牛婶错愕,“阿月,你这是要干嘛?” 闻月弯着唇,笑靥如花—— “我想,我得出趟远门。” 此趟上京城,她不得不去。 一来是为与谢翊同行,得而保命。 二来她想借谢翊之力,寻得那凶手,为王家人报仇。 最后,她想…… 她还有件上一世未完成的愿望,定要去做一做! * 一行人马已集结江南郊外。 罗宏揩了把汗,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将夷亭村那群拾掇了银两、干粮来送行的无知村民赶走。回到队伍中,他朝谢翊抱拳,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谢翊坐在马上,一身玄黑大氅,迎光而立。 罗宏抬眼时,日光正盛,自谢翊头顶耀下来,让人瞧不清他此刻神情。 见时候不早,罗宏催促:“殿下,您遇刺受伤已耽误了回京复命行程,若今日再不启程,怕是不能准时回去,届时朝廷上下,那些想拿捏您把柄的人,定然又要掀起大浪。” 罗宏语气中肯,字字有理。 谢翊闻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