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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两银子,而钱掌柜的胭脂水粉铺则少了将近三十万两,我算的可有错?” 算这些账可费了她不少时间呢。 刘掌柜和钱掌柜皆震惊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算的的确很准? 但也有可能是公子告知她的,但转念又一想,公子对银钱几乎没有概念,从未过问过铺子的事,只是除了每隔半年会有人来支取一笔银子而已。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这位少夫人自个儿算出来的。 当即不敢存了轻慢之心。 刘掌柜抬头,回道:“少夫人,我们……” 陆燕尔扬唇,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知道银子的去处,并非找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家公子日后不会再来支取银子。所以自明年起,这些账册每隔三月必须交我查阅一次,若再让我看出问题,就要小心哦。” 小姑娘的声音软玉温娇,唇瓣甚至擒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软声软气的说着些威胁的话,可两个比她年纪皆大的掌柜倒不敢再小瞧了她。 钱掌柜麻利地应道:“是,少夫人,以后唯你是瞻。” 刘掌柜瞪了钱掌柜一眼,这小子拍马屁够快啊,前些日子都不是这般说着,当即也表了一番忠心。 日后发薪水的可是眼前的少夫人,自然得伺候周到。 陆燕尔眯起眼睛,小手一伸:“今年赚的银子除去必要开支,预留明年采购的银子,以及你们每个人的薪水,剩下的全交给我,只要银票!” 钱掌柜一愣:“少夫人不存钱庄吗?” 陆燕尔不解,反问:“为何要存?存了,我怎么用。” 钱掌柜默默地看了一眼刘掌柜,两人转身便去拿了厚厚一叠银票,早几天就准备好了,到了年末,主家必是清账的。” 陆燕尔开心的将其收好,又从中抽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分别交给他们,笑道:“二位掌柜,忙忙碌碌一年,辛苦了,年关将到,就当提前给你们拜个早年了。” 两位掌柜受宠若惊,忙推拒道:“少夫人,这如何使得?” “不要?”陆燕尔勾唇浅笑,眸子里泛着狡黠若狐的光,“二位掌柜高风亮节,不为钱财而屈腰,是我显得俗气了。” 说罢,便要将银子收起来。 刘掌柜和钱掌柜一下子怔住,放光的眼睛随着陆燕尔动作而移动,他们就是客套客套了,少夫人未免太过耿直了。 “谢少夫人赏!” 钱掌柜呼吸一滞,当即躬身福礼道。 刘掌柜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堆起笑,立马说道:“少夫人有心打赏,我们怎敢拒?” 晚晴:“……” 冬梅:“……” 陆燕尔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将银票重新递给他们,又吩咐晚晴和冬梅拿了一包碎银子:“劳烦二位掌柜将这些分给铺子里的杂役跑堂,过个宽裕的年。” “替他们谢少夫人。” 陆燕尔笑了笑,抬腿朝外面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铺子里的生意就有劳二位掌柜费心,你们应该比我懂,我就不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了,诸如一些小事之类的就不必事事请示我。我若想到什么能提高铺子利润的好法子,自会告知你们。” “是。”两人齐齐应道。 钱掌柜突然想到那日看到少夫人光顾一家胭脂水粉铺,有些迟疑地问道:“最近,京城传闻一位花银子阔绰的夫人……可是少夫人?” 陆燕尔弯唇:“是啊。” “少夫人,其实楼家的胭脂水粉铺和玉石铺子皆是京城上等的货色,你其实不可不必照应其他人的生意。”钱掌柜斟酌一番,委婉的开口。 陆燕尔顿足,转头轻飘飘地扫了钱掌柜一眼,笑问:“铺子赚的银子归你吗?” 钱掌柜回道:“不归。” “对啊,你心疼什么?” 语罢,陆燕尔蹁跹离去。 钱掌柜怔愣在当场,本就白透的面皮微微有些涨红,他转头看向钱掌柜,委屈道:“老刘,少夫人如此照顾别人的生意,好多姑娘都跟风去了其它铺子买胭脂水粉,我委婉提提,不对吗?” 刘掌柜摸摸下巴,高深莫测道:“小钱,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小姑娘的心思啊。少夫人不过也是个半大的姑娘,姑娘家就喜欢那些头面首饰花钿步摇,各式胭脂水粉,哪里顾得上你说的别家和自家之分,只要喜欢,想在哪儿买就在哪儿买。等你有了喜欢的姑娘,就知道她们面对这些东西有多狂热了。” 钱掌柜嗤了一声:“说的你一个老光棍有多懂?” “聊天别揭人短处!”刘掌柜怒。 就在两人大有干一架的时候,有个穿着普通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睛四处瞟了瞟,上前就找跑堂的杂役打探消息:“小哥儿,刚才出去的那个穿粉色衣裙的夫人买什么了?” 杂役正要作答,就听见钱掌柜冷喝的声音传来:“手上的活儿干完了?” 杂役不敢再说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钱掌柜和刘掌柜一道走了过来,不善地看了眼跟前的男人,“你是来买东西的?看着不太像,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男人忙道:“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就是看到刚才那夫人好像买了一支很漂亮的步摇,估摸着我娘子会喜欢,所以就想问问那支步摇贵不贵,我好存银子给娘子买一支?” 钱掌柜背着手,冷哼道:“你看着年纪不大,眼睛怎么就那么瞎,刚才那夫人买什么步摇,就买了豆粒大的一副耳坠,还在这里同我们讲了半天的价,买不起就不买,那副要买不买的样子看的我都难受!你确定是要买步摇,还是耳坠?” “对不住,可能真是我看走了眼。”男人皱了皱眉,这般抠搜的夫人肯定不是长公主要找之人,转身便走了。 刘掌柜面色肃穆:“少夫人莫不是被人盯上了?” “有可能。”钱掌柜点点头:“铺子人多口杂,让他们口风紧些。” 那男人是德清长公主府上的侍卫,打探了几日之后,实在无果,便回公主府复命去了。 派了好些人连个在京城出尽风头的人都找不到,竟不知是自己的人蠢,还是那位年轻貌美的夫人大有来头? 德清长公主气的只好作罢。 而海云帆这边紧赶慢赶,终于岁末前将誊抄完毕,忙拜托牛婆子交给主家。结果,不只得了二十两现银,还得了满当当一口袋年货,鸡鸭鱼rou齐全,还有些干果饼子之类的,甚是还有他想吃却买不起的火龙果。 海云帆震惊不已。 “牛婆婆,这些东西都是主家给的?” 他就抄抄书而已,竟得了这么丰厚的报酬。 牛婆子笑道:“富家小姐说你字写的好,特意感谢你呢,你小子是个有福的” 海云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口袋里拿了只鸡递给牛婆子:“云帆多谢婆婆照应,家里也没啥好的,只能借花献佛了。” “说话文绉绉的,老婆子是不懂啥叫借花献佛,但你既然有心,老婆子就收下了。” 牛婆子也不推拒,高兴地抱着鸡回去了,这差事真是好,主家那边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