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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脸,所以朝着莫夫人微微摇头,莫夫人才作罢。 就在这时桑桑领了四个各捧了一个盒子的婢女走入临湖亭台水榭中。 入了水榭后,朝着厅中的贵眷福了福身后,桑桑道:“这是振国将军夫人送给小姐和小公子的。” 桑桑的话一落,四个婢女纷纷打开而来木盒。 看到盒子中装着的东西,亭中的贵眷皆露出了惊诧之色,其中沈家舅母翘首也望到了盒中的东西,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菜色。 有两个盒子装的分别是长命锁和一个玉牌,玉牌上雕刻着麒麟,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玉娇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块玉牌与裴疆送她那一块是一样的。这难道是百里家子孙都有的? 若是如此,那她那从未谋面的婆婆是否承认了小团儿这个孙子来了? 而另外两个盒子,分别是一个小金秤和一把玉如意。 细想一下,这应当就是送给玉娇的了。 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当却让人瞬间明白这个中的意思。百里夫人在这个时候送过来,估摸着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十有□□就是——对这个儿媳妇很是称心如意。 大家猜得不错,百里夫人确实是这个意思。受到儿子的回信后,知道玉娇生了长孙后,更加欣喜。因担忧自己没有表示而让旁人看轻了玉娇,所以才想到了让人当众送金秤和如意给玉娇。 大家伙明白了这个意思后,看了眼那脸色极为难看的沈家舅母,再而掩唇忍笑。 莫家夫人面带笑意斜眼看了一眼她,话中略带揶揄:“百里家很是满意娇儿这个儿媳,看来不用沈家舅母多加担心了,沈家舅母还不如多多关心自家的事。” 沈家舅母顿时面红过耳。因被所有人看得窘迫,待不下去了,所以起了身后灰头土脸的快步走出了水榭。 水榭中一时笑声四起,好不欢乐。 天色将暮,这时有婢女入了水榭,附耳到玉娇的耳边说刺史府的客人来了。 来的人不仅有刺史夫妇,还有大公子夫妇二人。 玉娇闻言,笑意渐敛。 与旁人说了句失陪,随而嘱咐了奶娘好生看孩子后才出了水榭,走过曲桥,朝裴疆走去。 玉娇一身红色的衣裙,柔和黄昏暮色光辉落在她的身上,似泛着淡淡的光辉,仙姿玉色得让裴疆无法挪开目光。 勾肩搭背的钱金灿和玉恒两人见到裴疆这般目不转睛盯着玉娇看,都嘿嘿的一笑,随即玉恒故意打趣道:“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妹夫对我meimei痴迷得很,少看一眼都不成。” 钱金灿:“我老早就知道,我师父看着师娘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铁汉柔情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我师父量身定做的。” 裴疆闻言,转头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看过来,两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安分了。 收回目光,往玉娇那边走去。走近后,温声问:“怎了?” 玉娇走近后,才暗暗的掐了他一下,小声的娇嗔道:“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等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裴疆微微蹙眉,甚是不解:“为何?”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在羞耻心这一块上,裴疆依旧还是一点都不沾边。 玉娇羞赧,“你看得我不好意思,还有便是……看得我腿软得差些迈不动脚。” 闻言,裴疆低笑一声,笑声醇厚。 随而结实的胳膊从她身后揽过,手掌落在她的薄肩上:“你若站不稳,有我扶着你。” 玉娇轻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别说这些,正事要紧。” “正事?” “刺史来了,沈如月也跟着来了。” 裴疆眸色微敛。 “我与你一块去相迎。” 走向院子外,玉娇低声的问:“你说那沈如月今日来赴宴的目的是什么?” 裴疆一如既往的沉稳:“目的如何,你很快就知道了?” 玉娇闻言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的目的?” 裴疆微微颔首。 这时在院子的拱门前刚好遇上了去相迎的人。 玉娇觉着刺史夫妇二人比起三个月前,她在老太君的寿宴上所见之时要老了许多。 孙死儿亡,打击太大了,决然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怎么可能不苍老? 原本刺史府正在办白事,应当回避别家喜事的。但因裴疆嘱咐玉盛务必说服他们前来,所以玉盛在亲自送帖子的时候,花了些功夫才说动他们。 裴疆伸手做请的收拾:“刺史大人,夫人请先入席。” 刺史夫人则看向玉娇,带有一丝紧张的问:“能否看一下令子?” 玉娇含笑点头,然后吩咐桑桑去把小团儿抱来。 随而一行人才入了庭院之中。 禹州许多人都知道刺史府近来发生的事情,虽然大多都是淮州来的客人,但他们一进院子,院子中的谈笑声还是渐渐的小了下来。 入了席后,桑桑便把小团儿给抱了过来。 一见到小团儿,刺史夫人眼眶都直接红了,目光更舍不得挪开。好半晌才看向玉娇,声音微颤的问:“我可否能抱一下?” “自是可以。”随后朝着桑桑点了点头。 抱到孩子后,约莫是想到了自己的那未出生就没了的孙子,刺史夫人一双眼眶都湿了。 沈如月见到那白白嫩嫩的孩子之时,或许也想到了自己亲手害死的孩子。所以为了强忍着其他不该有的情绪,在桌低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借着身体上的疼痛来盖过心上的刺痛。 坐了好一会后,陆续有婢女端着各样小食上桌。给沈如月端上莲子银耳羹的婢女忽然脚一崴,惊呼了一声后整个人一倾斜,托盘中的小碗跟着滑下。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小碗摔落到了桌面,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声响的同时莲子银耳羹四溅,糖水溅到了距离最近两人的衣服上。 这两人是齐大公子和沈如月。 玉娇一阵错愕。在婢女跪下磕头的那一瞬间,有似曾相识之感。 这不是在齐老太君寿宴上,发生在裴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