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软玉生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您怎么来了?”苏阮拿着衣袖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问道。

    谢老夫人说道:“来瞧瞧你们练得如何。”

    她瞧着两人红彤彤的脸,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苏阮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很好!”

    旁边谢锦月感触更深,在旁抹着汗难得话多了一回:

    “师傅教的东西都特别好,是我以前没学过的,而且祖母,我觉得我要是能学会了师傅教的这些,到事后大哥和二哥也打不过我。”

    她往日总是冷冰冰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来,眼中微弯,显然心情极好。

    “祖母能不能多留未师傅些时日,我想多学一些。”

    未芜笑道:“四小姐这是想将我掏空了吗?”

    “我就会这么点儿东西,行走江湖还要靠着吃饭,要是全被四小姐学了去,那我怕是要饿肚子了。”

    谢锦月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我养您。”

    “哈哈。”

    未芜被谢锦月逗得直乐。

    谢老夫人则是笑出声:“你未师傅可不是寻常人能养得起的,怕是赔了咱们宣平侯府,也不敌她那镖局赚来的银子。”

    谢锦月闻言满脸的遗憾,那眉头挤在了一块儿。

    谢老夫人瞧着她难得表露情绪的模样,伸手点了点谢锦月的额头,边笑边摇头:

    “瞧瞧你这幅武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你未师傅这次来京中也是为了探望你蒋二哥,而且她也还有别的事情,是我仗着往日情分猜将她强拉来了府上教导你们。”

    “等到年节前后,她还要回镇远去陪着你们未爷爷守岁,而且你年后初五便要去三青武院。”

    “怎么,如今有了你未师傅,便忘了武院的事情了?”

    谢锦月愣了下,她还真忘了武院的事情了。

    这几天跟着未芜学武练招式,每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占得满满当当的,苏阮在武堂的时间便已经觉得吃力,可谢锦月除了在武堂的三个时辰,回去之后自己还要练上许久。

    她满心都惦记着新学来的武艺,睡觉时也在想着拆招,想着第二日怎么跟未芜讨教,将之前让她兴奋不已的武院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此时听着谢老夫人说起来,谢锦月脸上露出些讪讪来。

    谢老夫人哪能瞧不出来她心思,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还真将武院的事情忘了?”

    要是她那好不容易才说通的老伙计知道她孙女儿为着未芜,就将他给忘了,恐怕非得气的跳脚不可。

    未芜和苏阮都是忍不住笑起来。

    ……

    苏阮难得在府中过的规律了起来,每日不是和谢锦月一起跟着未芜习武,就是自己琢磨着招式,而外间气候也越发冷了起来。

    那天苏阮给谢青珩送了信后,谢青珩过了几日才写了封信让书童捎了回来,上面只说苏阮说的事情他已经告知了太子,而太子那边也有了对策,让她安心。

    而谢青珩从那一日之后,一直到临近冬至前,都一直未曾回过府。

    临近冬至前时,宣平侯府里已经开始备着冬至时家宴的东西,吴氏忙的不可开交,连带着王氏和陈氏也被拉着一起忙碌起来。

    谢老夫人给未芜放了假,让她去跟她小儿子一起过冬至,而谢青珩也在冬至前一日回了府里。

    回来时,谢青珩见到苏阮的第一句话就是:

    “薄翀的弟弟一家,下狱了!”

    第210章 畜生

    彼时苏阮手中正拿着香料,跟着谢老夫人学制香。

    谢青珩的话落下后,房中顿时一安静。

    谢老夫人抬头朝着柳mama看去,柳mama连忙起身端着桌上的东西退了下去,然后遣散了门外的丫环,自己守在暖帘子外面。

    谢老夫人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谢青珩说道:“薄家老二薄锡的小儿子喝醉了酒,打死了归远伯。”

    “归远伯在两年前曾经经手过荆南赈灾的事情,当时便和薄家起过争执,这次薄锡的小儿子失手打死了他后,薄家袒护薄锡的小儿子,归远伯家里便和薄家闹了起来。”

    “归远伯的儿子怨恨他父亲之死,直接一状将薄锡告上了大理寺,说出两年前薄锡曾经在赈灾运粮的官船沉凿南河的时候,派人南下过,而且那官船也是薄锡的船造司弄出来的。”

    “归远伯的儿子说,归远伯两年前曾经跟他私下说过,当时南下的官船之上装着的根本就不是粮食和灾银,而是沙石,而原本该运往南地的粮食和灾银早就已经被薄锡让人暗中换掉了,根本就没有运往荆南。”

    “那船,非沉不可,否则到了荆南之后,见到的便是一船的石头,没有半粒粮食,半两银子。”

    谢老夫人闻言顿时寒了脸。

    哪怕她不关心朝政的事情,此时听到薄家居然在赈灾粮食上面动手脚,不是寻常的以次充好,而是直接用沙石冒充粮食,立刻忍不住破口骂道:

    “这些畜生!”

    苏阮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脸上却是十分平静:“所以当时官船之上的那上百押运之人,也是被人害死的?”

    谢青珩脸色森寒的点点头:“他们在船沉之前,就已经没了命,只是尸体从河中捞出来时,那出面验尸的仵作也被薄锡的人收买,所以才会说那些人是在河中溺毙的。”

    “当时薄家本就位高权重,有薄锡在后周全,在加上薄翀,那些人被草草下葬,若不是归远伯府的人这次捅了出来,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那官船沉凿的真相。”

    “呵……”

    苏阮忍不住嘲讽笑了声:“他们做的可真够周全。”

    谢青珩哪怕早知道当初荆南的事情当中,苏宣民他们是枉死,而两年前户部的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薄家的人会这么没有底线,要知道当时荆南那场天灾之中,死掉的人何止万千?

    他们在灾银和赈灾的粮食里动手脚,以此谋利,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被那些枉死的百姓和将士的冤魂索命吗?!

    谢老夫人最是嫉恶如仇,猛的一拍桌子连骂了好几声“畜生”,而苏阮更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