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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王凝了凝神,压抑着心中的波动,转过身,只是面上又冷了几分。他微微一笑,笑中是被湮灭的最后一丝希望。再好不过了?如果那是你的答案,那么,我欣然接受。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王不知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他笑中的失意,他亦是没有注意到王紧绷的面孔。王的眸被复杂填满。也许,在王的心中,相早已不是相了。因为啊,王对相,生出了,占有欲。他一直都属于王,一直。即使是静,也不行啊……二十日后,相府。“美人哥哥,你知道吗?海外国家的国君,三日之后即将抵达。”少女素颜清丽,明明生着一张冰冷的面孔,却在她浅浅的笑容中化为俏皮可爱,若非头上的发髻表明她已嫁做人妇,恐怕真要以为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子了。静最近越来越像他,不是外貌,不是性格,而是骨子里散发出的某种气息。他闻言,睁开了如墨般幽深的眸,笑意在脸上逐渐淡了下去,忽而,唇角的弧度加大,若春风般的笑容也如早春一般寒冷。“三日之后?”帝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只是不知道,那个找到他,并且负责帝出国的使者,是否还活着。被他拖了这么久才来,帝也向来是不留无用之人的,那个人,估计已经在九泉之下了吧?在心中摇了摇头,面上不留痕迹地收了收笑意。他什么时候也会关心闲杂人等的死活了?真是……安闲惯了。“嗯。”在他身边坐下,静托住了下巴,有些好奇地开口,“美人哥哥,那个帝,就是我之前差点嫁的那个人吧?”静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个人不是她一般,她接着开口:“美人哥哥,帝,是个怎样的人呢?”“帝啊……”他望着静的眼睛,却又在透着她,看向别的什么,“那是一个,永远无法说透的,也许称得上是古怪的人。”“连美人哥哥都无法说透?连美人哥哥都觉得古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静睁大了眼,惊讶之下却是一片平静,“那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了吧?”“如果帝注意到一个人,并且对那个人产生了兴趣,那么,无论如何,生命中都无法摆脱帝的存在了。”他敛了敛笑意,似乎回忆起什么,声音轻了不少,在静的耳中一片模糊地过去,“他啊,是个固执到了极致的人。”“唉?那帝对什么人不感兴趣呢?”好吧,她还是比较关注这个问题,毕竟比较实际嘛。“现在不需要担心。”他清澈的眸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内心,微微一笑,“因为,已经有一个人走进帝的生命了。”当心里出现了别的痕迹,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抹去了。有种东西不会被时间冲淡,像是酒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香醇,更加浓厚,更加沁人心脾,更加扣人心弦。静不再说话,只是坐着,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他悠然地望上天空,唇角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眼中的神色被迷雾所笼罩,被浮云所遮挡。帝,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类人呢。正因为是一类人,所以我了解你一如你了解我,我在迷雾之中看不清你,你在迷雾之外亦是难以看清我。所以,期待着你的到来。毕竟,来了,一切才能开始,一切才能走向最终的结束。让我们,再下一盘棋吧,一局过后,无论是你想要的还是我想要的,最终都会得到那个答案,无论,是不是我们想要的。这次的赌注,是什么呢?————西方————帝睁开了眼,唇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一丝笑意,令人恐惧的笑意。蔚蓝色的眼眸如同大海一般美丽,却也如同大海一般,在深处波涛诡谲。“蝉,马上,就要见面了呢……”开口生涩的中文在最后变成了熟练的连句,带有一点西方的口音反而使话语多了几分魅力。“这次,我们玩些什么好呢?”为了得到那个人,我可是原意,付出一切代价的呢……或许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不择手段?“一局棋,你将临于深渊之上,毁灭或是得到,一步之遥。”“你知道,我最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了,特别是,和你啊……”自语随风飘散,却无法忽视自语之人眼中灼热的光芒。————北方————银蓝色的长发在一地落雪之间依旧显眼,并且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在冰冷与温暖中徘徊,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接近。“蝉,你真的,还好吗?”墨色的眸中漫上无言的感伤,那人,透着令人窒息的忧郁。听说,你成亲了。听说,帝要去你那里了。所以,你真的还好吗?我亲爱的,弟弟。……作者有话要说:溪溪打算再重复一遍qwq这篇文章是溪溪自己写的,之前发表在别的网站上,然后现在自己转载到了晋江,然后溪溪的同学都是知道这篇文章的,溪溪这里还有纸质稿(因为是在学校里作业做完无聊才开始写的,一开始在同学之间传阅,后来有人说蛮好看就撺掇我发表到网站上,才有了电子稿)也不怕被误会什么的qwq第5章chapter5Memory,inthemoonnight回忆,月光,曾经,无觅。时光永远无法倒流,于是回忆成了曾经留下的唯一痕迹。不敢去追随曾经烙下的印记。因为那已无处可觅,因为那,已无法再延续。总有人刻意勾起昨天留下的痕迹。但我,真的无法继续追忆。——蝉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身上,好似也镀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眉若远山之黛,眸似星空之曜,墨蓝色的长发经过打理愈发柔顺,恍若天仙九玄,飘渺无影,却透着上位者的气息,虽美得足以令人忘记他的性别,却几乎无人敢直视那美到极致的面容,因为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威压。此刻,他正平静地看着前方。今日晚,于王宫设宴,尽邦国之谊,招待外国君主。简而言之,今夜,是他与帝十年来的第一次见面,今夜,是棋局的开端。帝来了,他必须平静。心没有到位,那么第一颗棋子,他必定会占下风。帝有他的把柄,他亦有帝的软肋,但帝可以以帝的国家为筹码,可以不择手段,但他,不可以。如墨幽深的眸中带着点点深思,他的笑意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