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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边关,只是,可能要到更为遥远的地方了。”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笑容一僵,韦大人低下头,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臣下遵旨。”王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令韦大人退下,他看着韦大人的脚步,心下一紧,想要开口,却已来不及。韦大人迅速右转,在诸人均无防备时,拎起尸体堆中躺着的皇,猝不及防间,皇的面具被扯下,韦大人高声喊道:“看啊,多么熟悉的面容!丞相大人,对此,你怎么解释?”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皇,又随着韦大人的话语迅速地转向他。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而正是这苍白,使得众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对啊,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是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是敌国首领,一个是本国丞相。见他不语,韦大人继续高声道:“丞相的原名,就是九宫寺蝉!”伴随着韦大人的话语,人群沸腾了,议论声由小转大,王看向韦大人的目光满含怒气,但在其他人看来,这怒气便是对着他的。他眸中依旧古井无波,却无人可知,他心中的惊讶、恐惧与了然。那日,听到王与他对话的,是韦大人的人,更准确地说,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夫人。因为他,韦大人被迫放弃城中锦衣玉食,来到荒凉的边境受苦,心中定是充满怨怼,派人来监视,不足为过,只是估计连韦大人也没想到,竟然能挖到这么猛的料……“丞相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韦大人洋洋得意地看着他,眼中透露着疯狂与狰狞。他漠然,勾唇轻笑,笑意冰冷刺骨,“无话可说。”现在,正值大破皇的军队,所有人的卫国之心都空前高涨甚至到达巅峰,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话语都会被硬生生地扭曲到于他不利的地位。十五年前,皇的弟弟失踪,十五年前,他随王征战天下。十五年前,他十四岁便是令无数少女爱慕的美少年,眉心一点朱砂正是九宫寺蝉的标志。而如今,他与皇一模一样的面孔,更是确定了这个事实。没有人会相信他,而他过去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抹杀,甚至被有心人套上各种“反间”的理由。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怀疑,他写的每一封信都会成为通敌叛国的证据,甚至月前与静的合离,都会被说成动摇军心。智子疑邻,不足为过。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王上,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个细作?”韦大人睁大了眼睛,眸中染上疯狂的快意,笑中透着诡异。对,这样害了王放在心上的人,韦大人预见得到自己的结局,但是……那又如何?已经疯了啊!王的目光仿佛要将韦大人千刀万剐,但韦大人依旧得意地看着王,那笑,在王的眼中无比地刺眼。他淡淡地看着王,眼中是可怕的冷静,他无声地向王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王闭上眼,遮住眸中的痛苦。“传孤旨意,废除丞相,禁于前丞相府,其余之事容后再议。”说完,王拂袖离开。只有这样,等一切都平定下来,他才有昭雪的可能。他随着看管的卫队离开,最后一眼,带上毫不掩饰的森寒的杀意。一个月后,随着军队归京,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但无论如何,百姓看在眼里的,是为官之人永远看不到的,不,或许他们看得到,只是为了利益,他们宁可装作看不到。百姓不愿相信温和如斯,爱民如子的丞相是敌国的细作,因为他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刻在百姓心中,他的好,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于是,矛盾就这样产生了。在官有意无意地镇压下,民开始疑惑:为什么不允许他们为丞相鸣不平?难道这有什么隐情?王为了保他,对外说是为了牵制皇的剩余势力,而王也刻意放慢了攻打的节奏,但民不知道这些,民只知道他们敬爱的丞相大人被这些当官的当做了获取利益的工具,不解渐渐转化为愤怒,而这愤怒,暗暗埋入心中。而朝中的留言也越来越多,归京后的春天,几乎到达泛滥的地步。目前,官都在猜测:为何王对废相的处置,如此举棋不定当然,没有一个官会说废相是清白的,每个当官的清楚他是清白的,却没有一个人会放弃眼前的利益:他不在,官场才有利可图,他在,威胁实在太大。因此,朝中的流言都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而官与民对他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特别是,他以色侍君才保一时平安的流言传出后。为什么“通敌叛国”这么大的罪名,到现在,依旧只是禁足?联系到他绝世姿容,这个流言隐隐有成为主流的趋势。于是,民更加愤怒了。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对丞相大人的侮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不也等同于说他们的王上是贪图美色的昏君?这完完全全就是对他们心中神祗的践踏!事实也证明,民的力量是可怕的。一些话语在民间人竟皆知,一些暗地的组织也悄悄地建立起来,而官,却一点风声也听不到。韦大人死于非命,至今尸首不全,五官被活生生地剜下,被发现时整个人浸在酒缸中,据说,还是被活活痛死的。民在呼叫恶有恶报的同事,一件事,也冲淡了在京城持续了近半年的轩然大波。前丞相夫人长孙静,与将军钟离默,择日成亲。————宫内————“王……兄。”静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声地叫出久违的二字。王有些不像王了。从前的王,脸上从来不会出现一切关乎于感伤、思念、憔悴的表情。猜忌声越来越大,王想尽一切办法,只能压制对他的处决,而不能令他安全释放。“静,蝉,还好吗?”公务缠身,以至于无法看看那个最想见到的人。静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他的味道:“好与不好,王兄大概心里知道。”“……知道。”“那王兄,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静蹩眉看着正在处理奏章的王,面上的笑意逐渐淡去。王执笔的手顿了顿,继续写着,“你以为,我该怎么办?”“救他。”静斩钉截铁地说出两个字,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所以,我正在做这件事。”头也不抬,王如是说道。“……王兄,美人哥哥不一定等得起,你是想让他再苦苦等你十年、二十年,或是更多?”“这么可能?”王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眸光冰冷,“只是那些老不死地嚷嚷着规矩规矩……”静再次露出了笑颜:“王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