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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不如你叫个男学徒来做。”叶筠红着脸道。 江卓鸣翻了个白眼:“教你学技艺还推推搡搡的,要不你不必跟着我,回京都做你的相府千金?”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成为像阿姐这样的人。”叶筠立刻捏住银针道。 相府千金?凌斓不由一惊。这颐元馆可真是卧虎藏龙,江馆主更是了不得,前禁卫军统领是她护卫,相府千金是她弟子。那她自己是什么出身?凌斓记得,她曾说她有个小姨嫁入了玹王府。能嫁入王府的,不管是妻还是妾,想来都不是普通家世。江馆主的家世想必也不简单。 江卓鸣教育弟子:“在大夫眼里,病人的身体没有性别之分。” 叶筠勉强点点头:“......知道了。” 江卓鸣看向言颂:“咦,你怎么还不脱?小姑娘扭扭捏捏就算了,你一爷们别扭什么?在病人眼里,大夫也没有性别之分,懂吗?” “他不是老爷们,还是个少年郎。”凌斓忍不住插一句,像个护崽的老母亲,就差补句“别吓着孩子”。 言颂被教训后,干脆利落地脱了上衣。 江卓鸣:“裤子也脱。” “阿姐......”叶筠的脸更红了。 言颂脸色僵了一下。 江卓鸣轻笑:“你是不是需要人回避?我跟阿筠是大夫,不能回避。这屋子剩下的只有你师父,需要她回避吗?” 凌斓:“......” 言颂淡淡道:“不必。她早看过了。” 江卓鸣和叶筠目光带着惊异,一齐投向凌斓。 “......”凌斓呆住,笑得好尴尬:“别、别误会。他落水,我帮他换过衣服而已......”立刻别转过身去,喘了一口气。 言颂脱了衣服后,躺在板床上。 叶筠一手举着银针,一手在他肌肤上按压摸索xue位。她的手指刚触碰到他肌肤,两人都是一阵局促。她的心跳乱了几个节拍,他的呼吸也不太自然。 “璇玑,膻中,灵墟......往上一点......” 在江卓鸣指导下,叶筠每一针都精准地扎进了xue道。 ☆、第 31 章 那之后, 言颂的每次针疗都是叶筠负责的。 施针时,叶筠神情专注却总不免面带羞赧。而言颂则坦然很多。 凌斓在一旁观察着他们,心情有点复杂。现在的情势应该是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在发展。但不知为何, 她觉得, 言颂若真有了女朋友, 她还挺舍不得的。 言颂朝她望过来,目光带着不解, 仿佛在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笑着他眨眨眼, 示意他多关注身边的叶姑娘。 言颂的脸有一丝暗下来。 在叶筠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身体后,言颂渐渐感觉全身不适。 “是不是觉得周身骨骼又胀又痒?”叶筠问。 “是。” “那就对了。”叶筠对自己的治疗效果很满意,嘴角往上一扬。 叶筠离开后,凌斓替言颂披上衣服,见他紧紧抓着自己双臂,问道:“怎么了?” “很热, 很痒!” “心里痒?”凌斓笑嘻嘻地,“你也算跟人家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啦, 要对人家负责哦。” “你想到哪里去了, ”言颂面无表情地, “全身骨骼, 很热, 很痒, 似乎要撑开这具身体。” 凌斓眼睛一亮:“名师出高徒。小叶姑娘技术真是了得啊!” “那是自然。”江卓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阿筠为了言颂,可是连夜又翻了好几本医书呢。” “我是大夫, 自然要对病人负责。”叶筠忙解释道。 “是啊,我又没别的意思,你急什么?”江卓鸣笑。 “老不正经。”叶筠知道自己又被她阿姐调笑了,懊恼地跺脚离开。 “阿静。”江卓鸣喊了一声。 凌斓看到那名唤“阿静”的女子跟着江卓鸣走了进来。那是颐元馆的账务负责人。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住院清单走来了。凌斓不由按了按脑门。 “今日,食宿二两,药材六两,诊疗八两,共计十六两银子。三日总计,四十八两。”阿静报完账单。 凌斓叹道:“这才三天就四十八两了,这等治疗结束大概是一笔巨款。言颂,你怕是真的要以身抵债了。” “嗯......”江卓鸣认同地点点头,“我这里这么多小姑娘,言颂你留在这,会很受欢迎的哦。” “众星捧月呢。”凌斓附和。 言颂沉默不言。 江卓鸣替言颂诊过脉后离开。 一侍者端来一碗药,凌斓接过来给言颂:“喝药啦。” 言颂不接,只是盯着她,郑重地问:“你真的想让我留在这?” 凌斓不否认:“这里不好吗?” “你不要我了?”再次开口,言颂声音喑哑。 “诶?”面对言颂受伤的眼神,凌斓蓦地一震。 “你想摆脱我,是不是?” 此刻他的脆弱与恐慌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她面前,凌斓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对他很重要。 “那我还治什么呢?”言颂将药碗一推,绝望地,“怎样都无所谓了吧。” 药洒了大半出去,凌斓心疼不已:“不能浪费呀,这药很贵的......” “诊金我自己想办法,但你不能不要我!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你不能把我丢给任何人!你把我从南院带出来后,我就说过,从今往后,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要么你杀了我,否则,你不可能甩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言颂一字一句,都带着很强的执念。凌斓发现,他偏执的一面,跟书里的那个他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他认定的那个人,不是叶筠,好像成了自己。 这个突然发现的真相让她陷入了巨大的震惊里。 “言颂,你对我或许是感激,你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还是会有新的生活啊......”半晌,凌斓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告诉过我的,意中人便是只愿天长地久与那人常相随。我只想跟着你,这算吗?哪怕你看不上我,当徒弟也好,仆役也好,无所谓。只要能跟着你!” 言颂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朗了,没有一点点不清不楚的暧昧,就是明明白白的爱慕之情。 凌斓避无可避。认识他这段时间,第一次听到他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她一时竟不知所措。 “言颂,我没有看不上你。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但是你比我小,我没往那方面想......”凌斓如实说。 “会治好的!”言颂立刻捧过她手里的药碗,将剩下的药一气喝完,“我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