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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说不通侯爷,罗三爷也机灵,他平日人缘极好,府里叫了人不说,把罗三奶奶的陪房也都叫了去,还通知了徐湘湘。 朱家的人有了贤德夫人撑腰,越发不放手,罗家侯爷不肯派人来,只有三房几个人显然不够,等徐湘湘赶过去的时候,罗三爷气喘吁吁的道:“徐广被抢走了。” “我去把人要回来。”她也没想到朱家做事居然这么不讲究。 在她印象冯夫人是个极高傲的人,眼睛都长到头上去了,将军的儿子看不上,人家员外郎的儿子也看不上,又如何会看上徐广?居然还抢亲了。 徐湘湘带的人可靠谱多了,这些人跟着沈矜南边北边哪里都去过,又是沈矜的部曲,越发鼓起精神来。 这边徐广也是无语,偏偏他又手无缚鸡之力,看到贤德夫人,他还好声好气的讲道理,“这位夫人,我已经和罗家的小姐定了亲了,你这是抢错了人。” 已经穿好嫁衣的朱婷却是抖,罗娘的美貌勋贵圈的人都知道,许多人都说她要么就进宫,要么就跟她姐夫做侧,却没想到居然嫁的人是徐广,哼,那罗娘有什么呀,不就是多了几分姿色。 论人才,论人品,论持家,她又哪点比罗娘差了。 贤德夫人见女儿这般,心里有点难过,她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就知道个道理,那就是厚脸皮的人总能吃上好饭。 别看现在要徐广,好像是怀了旁人的亲事,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好男人还不是自家女儿的。 “这抢亲抢亲,自然是抢到谁家就是谁的,不用等了,马上准备拜堂。” 朱婷见她娘如此强势,倒是松了口气,徐广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徐某已经同她人订下婚约,如何还鞥同这位姑娘成亲,强买强卖,即便礼成,徐某也绝不承认。”他虽然是个正直的青年,但不代表就真傻,这家人如此蛮横,很多道理讲不通。 贤德夫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径直道:“直接拜堂,朱管家,压着姑爷——” 就在此时,群人冲了进了,徐湘湘对徐多使了个眼神,徐多作势要抢回自己的弟弟。 “贤德夫人,我弟弟早有了婚约,再拜堂怕是不妥。” 罗家认怂了,这徐湘湘出来凑什么热闹,这什么东西,未必就真的有那么好,只是大家争抢,谁都不愿意输,才闹出这么场来。 贤德夫人看了徐湘湘眼,“亲家姑奶奶来了,正好看着他们拜堂。” 徐湘湘笑道:“我的弟媳妇另有其人,您还是不要喊错人了,徐多,把大少爷带走,我们还有事,就不能耽搁了。” 她带来的全部都是跟人交手多次的练家子,比贤德夫人府上的要精干太多,很快那些家丁就不敌了,贤德夫人也不是真的想械斗或者如何,连忙喊停。 威逼不成,那就利诱嘛! “沈夫人,你不是曾经说让我帮你那小姑子接生,如若徐广真的成了我的女婿,那也不是不能啊。” 这话说的,徐湘湘笑道:“那可不样。” 她帮沈婉琴也不能慷他人之慨啊,“夫人,您能看上广儿,我真的特别高兴,可人们常说人无信不立,我家相公还是大皇子的老师,若是我们这幅做派,旁人会质疑,这样的人怎么当皇子之师呢?您说是不是?” 这就是拿大皇子在压贤德夫人了,现在朝天子朝臣,你冯氏是说的上话,但是和大皇子比起来,你又算什么。 贤德夫人最懂看人眼色,落魄庸的勋贵她敢欺负,但沈矜她就未必敢了。 就这样,徐湘湘顺利的救走徐广,走出去的徐广觉得自己辈子没有这么无助过,他捂着胸口,这里被人都扯疼了,“姐,我真的没想到居然这样。” “你呀,这还是小事,以前你姐夫被皇上下圣旨和我和离,和旁人成婚呢,所以你要慢慢变强大,这样,别人才有所顾忌。” 其实,徐广感叹:“我觉得我爹他们在江陵倒是好事,没什么大事,那里还有祖父的故旧,其实也挺好的。” 这孩子,今日是真的被吓傻了。 徐湘湘安慰道:“不过,这也证明你现在不同了,是进士了,这个冯氏很势利眼的,她能抢你,那就是看你。” 真是福兮祸之所倚,原本的接风宴,也开不成了,徐广心有余悸到好几天,连同窗起吃酒都不去。 但是罗家却越发看重这门亲事了,罗娘暗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罗三奶奶也放了心,“这沈夫人是个好的,徐广就更不必说,人便是受点穷又如何,和这样人品好的人在起,总不会被抛下。”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沈管家帮徐广赁了个宅子,价钱极公道,徐湘湘开了钱匣子,拿了钱出来给他,“喏,拿着用。” 徐广不肯要,“姐,我手里有钱,况且过些时日授官了,我就有俸禄了。” 大齐的官员俸禄还是很高的,但是大多数人也不是指着俸禄活,还得会经营。 徐湘湘笑道:“都快成婚了,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日后,你外甥他们有事,你替我多照看就成。” 徐广憨憨的点头。 即便是赁的宅子,徐湘湘也着人粉刷了下,看起来整洁不少,她前些日子收到了江陵娘家来的信,爹娘把徐广的婚事几乎都托付给她了,还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这些钱徐湘湘就购置了聘礼,粉刷了宅子。 很快徐广授官的旨意下来了,吏部那帮人最会看眼色了,这前些日子,二女争夫的事情闹出来,徐广成了焦点人物,在多数人眼,被抢的,那就肯定是好的,徐广也因为如此率先被授官。 “不错,虽然只是七品,但是慢慢来便会好的。” 授官之后,徐湘湘便忙着迎新娘子进门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沈珏灰溜溜的被人送了回来,说是被人袭击,腿损伤严重的很。 这人走茶凉,沈珏再次回来的时候,因为腿伤无法上衙,小相爷派人来看了他回,也不再来了。 渭南郡主便道:“要知道这个事儿,你若是不去还好了,倒是便宜了,沈矜,他现在可是帝师了。” “他是帝师了?”沈珏不死心的问。 渭南郡主点头,“那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