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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我不管,”风烟波突然话锋一转,“只有一个,我在地府没有找到的,还想问一问尊上可知他去处?” 靳熠眈了她一眼。 “上古神兽……沧督。” 风烟波本也不敢十分指望能得到答案,不曾想,靳熠竟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答,“他的魂魄不在我这里。” 风烟波本想为何他这般确定,却听见魔宫内sao动突起,有宫人匆匆飞奔而来。 “尊、尊上!”那宫人跪伏在檐下,“大事不好,慕容氏与龙神联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过是吃定了我不会杀她 ☆、亲密 惊闻慕容氏与龙神联手,风烟波倒还有几分意外, 靳熠却只是缓缓露出一丝冷笑来。 沧海桑田, 风云变幻又怎样?到头来, 还不是要重回老路。 靳熠回头,几缕青丝因为这个动作而栖在脸上,平添了三分妖娆,“我说过了慕容氏的命都是我的,何况长庆弹丸之地。” 言毕, 人已化风而去。 来报信的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地看向风烟波,“大人……” 风烟波原先略有醉意,此刻却被激得清醒起来, “还愣在我这里干什么?该见谁见谁, 乘早把遗言后事都交代了, 然后准备出征。” 用最娇嗲的嗓音说最无情的话,也就风烟波做得到。 夜半的魔宫, 很快便彻底醒了。 君微也被外界的sao动所惊扰, 想出去,才发现寝宫被下了禁制,仍旧是她所熟悉的金光。 她伸手, 试探地触了触。 无形的屏障立时显出形来,柔软却坚韧。 从前神格尚未苏醒,君微只能凭蛮力去冲撞,尚且无法完全突破, 如今却察觉出异样来——这金色的屏障看似纹丝不动,可掌心贴覆上去却分明能感觉到一起一伏,有如呼吸。 她定了定神,将掌心贴在屏障上,细细感受。 果然,起伏的频率与她的心跳几近一致! 这么久了,她终于知道这当初无论如何也突不破的屏障,竟是大狐狸的灵魄……与其说他是下了禁制将她拘禁起来,不如说他是将心上人安放在了自己的魂魄里。 君微不由想起曾经来。 那时候她对那阴晴不定的公子哥有埋怨也有依赖,心动而不自知,既想靠他找到先生,又时不时想从他身边逃走,常常不知轻重地冲撞禁制,每每惹得大狐狸神色古怪,想来……大抵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可他从未因此与她置气过,一一都受了。 那人的霸道无赖都显露于外,可他的温柔永远都藏在最深的地方,唯有回头去看,方能察觉。 思及此,君微微微向前,贴在屏障上,低声自语:“你一点也没有变啊。” 谁知道话音刚落,着力点就突然消失了,她一时收不住劲,向前倚去,恰被靳熠双臂接住。 君微抬眼,从那双深藏不露的长眸里看到了一瞬的不确定。 ……刚刚的话他听见了。 靳熠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肘,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推开,而是似扶住又似怕她逃走般收紧了,“你刚刚想去哪?” 自然是听见外面有动静,想去看个究竟。 刚好,殿外有人牵着作战的妖兽跑过,地动山摇,混合着杂乱的人声,平添了慌乱的底色。 “出什么事了?”在他的地盘上,她的法术明显受限,无法感知太远。 靳熠凝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这个问题似乎该由我来问。” 君微怔了怔,很快听懂了弦外之音,试探地问:“是……先生有动作了?” 尽管前尘往事都已记起,可是比起千年前那个不过过客的人类少年,或者在大耀王宫相处不过半个时辰的夫君,对君微来说,还是琅山相处百年的先生对她来得印象深刻些,是以一时仍以先生相称。 靳熠冷笑,“还真亲近。” 君微无暇体味他言语间的酸味,追问道:“他做什么了?” 从千年前开始,君微就与兄长不同。若说澜恭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君子,君微就是那藏不住心事的小女孩,便是心头担着千钧的重压,也还是不改本色,难过了哭,生气了恼,开心了笑,从不藏着掖着。 她此刻的神色,令靳熠疑惑了。 当真,不知情么? “慕容鲲与你兄长联手,你竟全然不知,”靳熠顿了顿,“这般情形,倒不知道该同情你多,还是同情我自己。” 君微一跺脚。 她总算是明白当初哥哥为什么劝她出来寻靳熠了!压根就是在支她走呀! “不行,你别动,我去找他。”说着,君微就去推阎煌的胳膊,“我不会让他们再把琅嬛卷进争斗中来的。” 靳熠反手拉住她。 君微抬眼,与他对视。 “你觉得,以现下的状况我会放你走?”靳熠按住掌心,“你兄长与人联手来讨伐我。而你现在是我掌中之物……敢问在你眼里我当真蠢笨到,会放你离开?” 君微被他气笑了,“你就不怕把我留在你身边,跟哥哥里应外合?” “你大可一试。” 君微被他勒得手疼,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靳熠见她眉头皱起,忍着疼的模样,方才意识到,立刻松了手劲,一拂袖,“你若有本事联系上龙神,不妨乘早转告他,这天地迟早是我的,若不想横生枝节,生灵涂炭,乘早收手归山,我可饶他不死。” 这话说得十分嚣张,可君微知道从他口里说的,半点不造假。 她不明白,为何兄长一边让她来劝和,一边又私下找慕容氏联手。澜恭从不是莽撞之人,他行事必然有他的道理,别人或许不明白,君微明白。 有魔将来报,说是已经整备完毕,只等尊主一声令下,便可踏平山河。 靳熠淡漠地将人挥退,回头对君微说:“听清了?开弓再无回头箭,要劝,早点劝。” 君微苦笑,“你若真想我劝,现在放我离开不是更好?” 一语中的。 若真是想她居中协调,此刻放了她,让她去游说龙神与慕容氏才是捷径,可他非但没有,还用自己的灵魄将她紧紧束缚在身边,半步不得离开,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却被君微一针戳破。 大婚当日,琅山暴||乱,阎煌明明可以将君微留在王城,独自前往,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带着她,还不是因为他素来觉得只有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纵使千年流逝,这份自傲也分毫未改。 靳熠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否定。 点将台下,魔兵云集,身形巨硕的妖兽配着辔缰,喷吐着熏天臭气,随时打算出征。 靳熠与君微并肩立于高台之上,风滚过战旗,黑云翻涌,他的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