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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书生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可我是你的夫君。” “唉,那我受伤了,夫君我要你背我回去。” 沈修宴红着眼眶转身蹲下示意她上来,柳婉玗趴在他背上,状似无意安慰着说:“从我记事开始,只让人背了两回。” 微微撑起身子避开腹部的伤口,接着说:“第一回是嫁给你的时候,我大哥背我上轿。第二回是今天你背我。” 沈修宴感受到她挪动的动作,默不作声又把她放下,回身想给她包扎一下,柳婉玗拦住他:“只是破皮留了一点血,我没怎么伤到。” 她其实说谎了,刚刚滚下来的时候有石头扎伤了她的后肩。伤在后面沈修宴没看见,她也不敢说,沈修宴现在的神情太可怕了。 “我们快走吧,留着这里我害怕他们会回来。” 沈修宴背着她继续往林外走,肩上的伤在他走动见被拉扯的很疼,她忍着,为转移注意力问沈修宴:“你知道今天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沈修宴沉默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靖王” 她听了环紧了沈修宴的脖子“你不是和靖王走的挺近吗?”上次还和石凡去喝花酒。 她想了会又问:“为什么靖王想要我小产?这和他也没关系。况且这样不就得罪太傅府了吗?” “他朝中势力削减,此时是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我现在去投诚,靖王必然会重视。”顿了下继续说:“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多心。” “太傅虽然是一直中立的态度,但未成大业前谁也说不定会不会变卦。” 她不敢置信的接话“所以就让我小产?” “靖王只想要我做他的刀,用刀前自然要把刀柄打理干净,以免伤到自己。” 气愤的说:“他行事如此嚣张,难怪会被先帝骂乖张狠戾”柳婉玗过了好一会才闷闷不乐的说:“那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能怀孕了?” 前面的沈修宴咬紧牙关,眼眶泛红,沉声说:“你信我,我一定会解决,等皇寺修好,我定能除掉他。” 又走了一段距离,沉闷闷的声音从他颈窝里传出“其实你可以辞官,我们能去江南去其它地方过日子。”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太自私,一节书生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就是求得金榜题名,她有什么资格让沈修宴辞官,况且沈修宴平时也没有表现出志在山河的模样。 忙改口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觉得官场倾轧太累了,也可以辞官。”随后又默默加了一句“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京城,可以陪你去其它地方。” 沈修宴听了没当真,不是他不信柳婉玗,而是他知道一个女子能为了夫君奔波远嫁会吃多少哭。在京城里哪怕是没有他了,她父兄也能护着她,离开了,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越发搂紧她腿弯,况且他相信自己能除掉靖王。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你什么时候把反派写死? 作者(看了一眼毫不知情还想着如何争皇位的靖王) 打小算盘的靖王后知后觉:我是反派?我难道不是除魔正道废掉老七的大梁救世主??? 今日课堂作业:反派知道自己是反派吗? ☆、第 25 章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府里, 沈修宴进院子的时候脸色黑沉沉的,府里的下人愣怔着看他抱着一身血的柳婉玗回来。 管家扯过一旁呆住的小厮踹了一脚“还愣着干嘛, 快去请大夫去, 有多少请多少。”小厮一下惊醒, 一路小跑的飞出院子。 屋里柳婉玗听见动静拉住他“等会不能让大夫给我把脉。”她根本没怀孕,能骗过两个不懂医术的刺客,但瞒不过大夫。 “我知道, 你先别动让我看看你后肩上的伤口。” 柳婉玗听了怔了一下,有点惊慌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沈修宴低头解她衣领的盘扣, “血腥味这么大,你肯定伤的不止那一处。”剥开衣服,声音低哑:“而且我背你的时候, 你右胳膊一直在抖。” 后肩的衣服解开,因为伤口周围有血已经凝固, 脱衣服的时候难免会会扯到伤口,要是平常她早就哭喊了,可今日鼻子一酸先想到的却是沈修宴通红的眼。 真是稀奇,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会为妻子掉眼泪。 伤口在右肩,只见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扎入一道很深的口子, 旁边还擦伤了一大块皮,伤口周围有细小的沙子渗在血rou里,鲜血混入其中,刺眼的很。 柳婉玗不知道到底伤的怎么样,忍着疼不敢动, 自然没看见沈修宴眼里的狰狞。他索性把她后背衣服全脱下来,简直惨不忍睹,整个背部不是擦伤就是青青紫紫的撞伤。 沈修宴抓着她前襟就想看她前面伤的怎么样,柳婉玗顺从的放下衣角让他看,见他脸色不好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当时滚下去的时候装样子护着肚子,前面没怎么伤的。不过靖王要是派的会把脉的刺客这次肯定瞒不过去,还好我们运气好。” 沈修宴没接茬又想去脱她裤子,她想按住他的手说:“我记得腿没伤到,当时我蜷着呢。” 他没理会把人脱的干干净净塞到被窝里,柳婉玗勉强撑起头说:“我又没洗澡今天还在地上滚了一圈,你还是把我放到塌上,我不想到床上躺着,多脏啊。” 说话间对上了沈修宴的眼神,她慢慢害怕的噤了声。沈修宴随后也意识到了,他颓然的坐在床边,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刚刚不是要吓你。” 柳婉玗从被子里探出手,牵住沈修宴垂在身边冰凉的手,左右摇着,语气还算轻快的安慰道:“沈大人以前是年轻有为,如今是,以后也是,别想太多,这又不是你的错。” “快洗把脸去,等会大夫要来了,别让外人看见。” 沈修宴轻嗯了一声把她胳膊塞进被子里出去了。 沈修宴回房的时候,见小厮领了一串大夫过来。屋里的柳婉玗听见传报,让人出去传话:“夫人说留下一个大夫就行了,其他的各位大夫付全诊金后送回医馆。” 屋里,留下的大夫在旁边开药,其它的伤口还好,就是最深的那道口子不好处理。思索一会动笔,最后将药方递给沈修宴:“大人,这是药方。” 沈修宴放下给柳婉玗清理伤口的棉纱,接过来细看。大夫眼神不敢乱飘,低垂头说:“大人,夫人肩上的那块伤口虽然不长但是太深了,今天可能会发炎。”看了眼沈修宴的神色,动了动嘴还是说了:“而且还可能会留疤。” 沈修宴没说什么,看完药方就让人出去煎药。柳婉玗头朝墙,心里惴惴不安,怕沈修宴又乱想自责,不由开口:“这下好了,你身上留了条疤,我也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