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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发烧,得赶紧结婚来治。”“……”“其实就是感觉。每个人都不一样。”张识谦顿了顿,试探道,“你和大乔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出问题。张知想了想,才缓缓道:“我这辈子就找一个人过。”他记得他妈曾经对他说过,张复勋当初收服他妈用的就是一句话——我应该在结婚前遇到你。每个人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谁才能保证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毕生最爱的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对于爱情,他从来都很自闭。哪怕是叛逆的时候,他打架飙车什么都玩,就是不玩女人。他恨张复勋当年的出轨,所以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要重蹈覆辙。除非有一天,他能真正确定那个人是他毕生爱之所在,不然他绝对不会沾惹,也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希望。但这个美好的愿望始终是理论。当实践来得这样悄无声息,他迷茫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乔以航是有心动的。以前朦朦胧胧、下意识忽略和逃避的感觉在乔以航说梦中情人是张佳佳时,被赤|裸裸地揭了出来。如果不心动,他绝对不会气愤。纵然不想面对,却也不得不承认。而且这种心动是不同以往那短暂的、因为身体反应而产生的冲动。虽然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但他依然不能保证这种心动能持续多久,也不能保证自己在未来是否会遇到另一个更心动的人。手机再度传来张识谦的声音,是一分钟之后的事。“抱歉,刚才你嫂子让我过去。”张识谦含糊地带过为什么过去的原因,接着道,“结婚是一辈子的誓言,当然只能对一个人说。至于是哪个人,可以说是缘分,也可以说是感觉和习惯。人虽然是群居生物,但很多时候还是需要自己独立空间的。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把那个人纳入你的独立空间里。如果能,你就可以和那个人过一辈子了。”“不会再对别人心动?”张识谦静默了几秒,压低声音道:“怎么不会?看到漂亮的稍微欣赏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心动归心动,不能付诸于行动。结了婚之后,要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家庭,有了一份不能丢的责任感。这才叫男人。”盘旋在张知脑海中的迷云终于被吹开了一小半,“那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把那个人纳入我的独立空间呢?”“这。”张识谦很想说你自己感觉啊,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弟弟把自己当做又万能又知心的哥哥,怎么也不能破坏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他灵光一闪道,“这要看两方面。”张知连忙直起身,要是手边有纸笔,他现在肯定准备奋笔疾书。“第一,你能不能对他说你的心事。”“说心事?”张知想起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做了。“第二,你能不能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怎么知道?”不知道生活在一个游戏里算不算?张识谦笑道:“这就要靠你自己了。”张知也觉得自己提的问题越来越像小学生,很丢脸,慌忙岔开话题道:“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来接机?”张识谦眼睛一亮。“乔以航想去你的画廊。”“兄弟之前的情谊也是很重要的。”张识谦苦涩道。张知道:“你希望我代替嫂子和你去蜜月旅行吗?”“……”张识谦光想象就觉得恶寒不已。他很快转移话题道,“月底。大概下个月画廊会重新开张,欢迎你带着你那位准蜜月对象出席。”挂下电话,张知将刚才通话的内容慢慢地在脑海中进行整理。许久。他看着后视镜中自己不在犹疑不决的双眸,有了决定。虽然游荡了一下午,但因为一直坐在车里,所以乔以航并不觉得累。但和张知越来越诡异的关系却让他重新将游戏束之高阁,转而琢磨起颜夙昂和封亚伦等人的演技起来。尽管之前张知答案过他帮他一起琢磨角色,但是从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自力更生比较保险。其实琢磨演技并不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颜夙昂和封亚伦挑的剧本都不错,晚上坐在沙发上边吃沙拉边看电影实在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沙拉不定量就更好。由于睡前心情不错,睡着后的梦境也很不错,连带他一大早被门铃吵醒时心情也不太糟糕。直到他打开门,看到张知拉着两大箱行李无辜地站在门外看着他。“早安。”张知笑得很灿烂。“……”试居中(上)如果乔以航嘴巴里含着心情指数计的话,那么上面显示的指数一定会先上下颠簸一番,然后飞流直下。张知见他没反应,拉着行李准备往里走。“等等!”乔以航下意识地堵住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张知道:“我开车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的门牌号?”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还因为不得其门而入而打电话抱怨。“问小周的。”张知不等他追根究底,就主动解释道,“她的电话是我打到伊玛特问的。”“……”乔以航挠了挠头皮,顺便用这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头绪,“好吧。那么现在来解释下,为什么你会一大早拖着两个箱子出现在我家门口?”张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房东儿子回国了,我就被赶出来了。”“听说租房之前都会有合约的。”乔以航脸上写着大大的我不信。“嗯,她赔了。”张知厚着脸皮死守阵地不松口。“听说你家就在本城。”张知又叹了口气,“因为我之前和你上了新闻,父亲很生气。”乔以航想了想张复勋在婚宴见到他时的表情,的确不喜欢自己。但这能怪他么?这明明是张知自作自受。而且他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听起来有点像狐媚惑主的妖姬?……他被自己的形容狠狠得恶心出一身冷汗。“所以收容我几天吧。”张知眼睛观察着乔以航和门之间的缝隙,等待着一个冲进去的时机。“酒店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你这种无家可归的人。”乔以航出了一身冷汗,思绪分外明晰,有条不紊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身为EF唱片公司的音乐副总监连住酒店的钱都给不起。”张知点头道:“花光了。”乔以航眯起眼睛。“你房东赔给你的钱呢?”“我没收。”张知道,“我觉得她也不容易。”“……”在来之前,张知已经预料到要进这道门并不容易,但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对话了这么久居然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