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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宁国公府什么样的人家,随随便便派出去都是高手,还怕捉不来一只雁?” “那也说明宁国公重视阮姑娘。前几日镇国公世子向刘府提亲,不就没有雁么?” “许是没捉到呢?” “那是不上心罢了。我看宁国公是极喜欢阮姑娘的。” 不管嘴上怎么说,她们心底都是羡慕的。 阮夫人打发人叫阮宁安生待着。阮宁有些好奇谢九玄是如何提亲的,身形一闪,便钻进一处茂盛树冠之中。 树叶掩住了她的身形,她可以清楚看到前院景象。 谢九玄好像心有所感,抬头往她这里看了一眼,露出个笑来。 阮宁有些心虚,目光四下探寻。 待谢九玄移开视线,她又看过去。 她得承认,今日谢九玄,当真好看得很,实在令人移不开目光。 那些姑娘们的话一字不差传进她耳朵。 昔日,她也是这些姑娘们中一员。 她暗暗给谢九玄记下。 ☆、108 108 宁国公府。 管家为了大婚连轴转了一个来月, 眼看到了大婚这日,阖府上下提点交代妥当,又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认不会出一丝岔子,每一处都极完美,他这才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老了啊,年轻的时候这点事算什么, 他本还想活到主子的孩子长大成亲,替他们cao持喜事, 如今看来不中用了。 他捶了捶老胳膊腿,挥手让小跑腿的将水端出去, 自己拉过被子躺下了。 明日就是大婚,他睡到太阳出来又该忙活明日迎亲昏礼事宜了。 睡着前,他还在心里默默清点着明日要做的事。 梦里一片忙乱, 他双脚犹如踩了风火轮, 四处跑动招呼宾客, 睡梦中状况百出, 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有了麻烦。 他疲于应对, 忙得脚不沾地, 腿突然一蹬,人清醒过来,摸一把额头上的汗:“原来是做梦。” 将他吓得不轻。 他浑身酸疼,这一觉, 丝毫不解困。 月亮还挂在天边,显然,天还早,甚至不到五更。 离天亮至少一个时辰。 迎亲中午才开始忙,他还可再睡一觉。 只是,耳朵刚贴到枕头,他突然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几乎立刻翻身而起。 宁国公成亲,他们做了万全准备,绝不可能教人前来捣乱。 他推开门,老眼还一阵阵模糊,太困了,都没有完全睁开,上下眼皮子简直快要粘起来一般。 可是再困再眼花,他也绝不会认错宁国公。 他眯成小缝的眼睛缓慢睁大,不由自主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主子?” 宁国公回头看了他一眼,抿唇继续扭过头去看着月亮发呆。 如果管家没看错的话。 那确实是……发呆。 他一扭头,看见湔雪堂前山石上露出的裂缝。 同为习武之人,管家几乎一下子看出那掌风出自何人之手。 他渐渐张大嘴巴,话语还未出口,花无痕骂骂咧咧出来了。 “不就是成个亲?大半夜发什么疯,老子睡得正香,你特么在这练掌风?”他娃娃脸,瞪着眼睛浑身冒火,显然气得不轻。 管家咽了口口水,忽然想起他是被梦里一声巨响惊醒。 现在看来那已经不在梦中,而是宁国公半夜……嗯,练武造成的动静。 谢九玄却一个劲盯着月亮看。 “你老盯着月亮做什么?祖宗!”花无痕形象全无,躺在椅子上,试图跟谢九玄讲道理。 “你盯着它它也不会立刻落下去把太阳换出来。” 谢九玄不为所动,浑身气势不减,沐在夜色下,不知在想什么。 不管他平日里掩饰功夫如何厉害,这个时候不睡觉,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管家有些哭笑不得。 花无痕眼皮子打架,麻蛋谢九玄成亲,他也很累的好伐,他需要休息! 谢九玄安静了半晌,看起来老实了。 花无痕捂着嘴巴,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管家眼睛勉力睁开:“主子,还早呢,礼服明日午时试都过早,昏礼更是太阳落山之后,回去歇着吧。” 他后面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实在困乏,脑子里一团乱。 他还得回去补一觉呢。 “轰——” 这一声直接在他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瞌睡一下子就跑光了。 他惊得脚下一跳,险些蹦起来。 “主子?”管家有些欲哭无泪。 谢九玄抿唇,眼睛从假山上移开:“手误。” 管家:“……”他目光从假山上扫过,又看了看宁国公,什么都顾不上了,忙安排人连夜修补。 若是明日宾客来,见到宁国公府这样,那可太失礼了。 主子成亲,一切都要尽善尽美才可以。 “谢九玄王八蛋老子杀了你!”花无痕再次被吵醒,整个人在爆发边缘,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了。 谢九玄挥手间教会他如何迅速清醒。 “嗷!”花无痕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这下别说瞌睡,死人也能给他叫起来。 一炷香后。 花无痕双手托腮,老管家以茶会友。 他们中间围着的,正是谢九玄。 “我说祖宗,不就是成亲?谁跟你一样,大半夜激动醒了。说出去你宁国公的面子还要不要了?”花无痕很愁。 管家眼皮子打架:“这倒也寻常,主子的父亲成婚时,比主子可紧张多了。” 谁都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江湖人士。 谢九玄将视线转到他脸上。 老管家依旧眯缝着眼睛:“那位公子大婚前十余日,夜夜惊醒,梦到夫人不肯嫁了。” 此言一出,谢九玄目光锐利起来,也不知道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 花无痕扑哧笑出声来:“阮宁或许,大概,有可能——” “闭嘴。”谢九玄冷冷吐出两个字。 花无痕哼了一声:“堂堂宁国公,成个亲居然还紧张,笑死人哈哈哈哈哈。” 管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花门主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啊。 果然,一眨眼功夫,他又被谢九玄挥出的劲气追得满院子上蹿下跳了。 管家摇摇头,主子每次用这一招,何尝不是一种幼稚?他敢保证,主子只是看着花门主狼狈的样子好玩而已。 守夜的下人远远听见湔雪堂传来的声音,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听到宁国公的声音了呢? “后来呢?”谢九玄有些不经意地问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