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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兄长毁婚在前,怀恩才与林氏订的亲,事后许纹亲事不顺,这与怀恩又有何关系。” “你再往深儿想想,许纹又不能来给怀恩做妾,即将临盆的林氏为什么平白无顾地要挺而走险去陷害她,与林氏关系不好的许纹当时为何会一个下人都不带,独自去林氏的院中?” “那种情况下,你敢保证能顺顺利利的将明姐儿带大?你敢保证明姐儿的不足之症能调理好?那可是要影响她将来一生的。明姐儿要有个好歹,且不说怀恩,你自个儿心里过不过得去?你再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谁会相信她出生的时候有不足之症?她又是得了老神医青睐的人,哪家不得凭这高看她几分。” “退一万步讲,她的身体不会成为问题,你就不怕在明姐儿不懂事的时候,有那黑心肝的人会去明姐儿身边嚼舌根儿挑拨你们祖孙的感情?” 卢老夫人一番话下来,许老夫人只是低头不语。卢老夫人知晓提起旧事老友心酸,轻叹道,“我说的这些你实际上心里都明白,只是憋着那股子气,不愿意承认罢了。就瞧瞧刚才明姐儿对你的那态度,被怀恩教得多好,你又何必为难明姐儿,去寒了怀恩的心。” 许老夫人迟缓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红了眼角。 第11章 被打了的五皇子 卢老夫人见她神色伤怀,紧紧握住许老夫人的手,劝道:“明姐儿是个好的,你上心些替她挑个好人家。她在夫家过得好,怀恩估计也就觉着对得住林氏了,到时候再劝着怀恩续个弦,说不定过再过两年你就能抱白胖孙儿,可不比现在过得舒坦?” “人啊,到老了才知道,图什么都不如图个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这些话本该早与你说,只是早些时候怕你未必听得进去。后来你闭府不出,我府上也出了事,又随老爷去了任上,这事就一直这样拖下来了。” 许老夫人拿帕轻轻拭着眼角:“现如今也只有你会直言与我说这番话了,你的一番心意老meimei我领了……” 卢老夫人眼见劝成,大是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我这些年没有出府走动,明姐儿的亲事只怕还得麻烦你。” “明姐儿还小,慢慢瞧着。” 屋内,两位老姐妹低声说着真心话儿,只听得外面传一声男子的惨叫,紧接着又传来知春的喊叫声:“有贼啊……” 当即,许老夫人半子软了半边,卢老夫人扶住她,道:“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点事子都承受不住了?想当初侯爷去世,萧家要爵位,你娘家要逼你回府再嫁,那种情况下,你都可以保全怀恩,现在这点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你?”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番话只不过是为宽心。 明明知道这院中暂住的是将军府的人,还凑过来,哪会是普通的贼人,只怕来者不善,有心人冲着明姐儿来的。 被卢老夫人喷了一头一脸的唾沫,许老夫人晕眩的脑子渐渐回复清明,她重重的吸了几口气,推了一把来扶她的如嬷嬷:“我没事,你快去瞧瞧明姐儿。” 如嬷嬷不敢耽搁,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大厅。 许老夫人又缓了缓,强撑着倾听外面的动静。 如嬷嬷出厅揪着门外丫头小环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环将自己看到了的一切如实禀报:“嬷嬷,有贼人想从墙头爬进来,被知春jiejie发现了,贼人就逃跑了。” “那姑娘呢?”如嬷嬷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环又指着西厢道:“乔姑姑和知春jiejie护着姑娘进屋了。” 屋内,许老夫人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还好,还好! 许老夫人终于缓过劲,让两个丫头扶着她出了正屋,她脸上的怒意丝毫遮掩不住:“如嬷嬷,你带几个婆子去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贼人。” 怀恩不在京都,她又是寡居,府里侍卫家丁都很少,但不代表将军府就是好欺负的。怀恩留给她的婆子中,有好些也是膀大腰圆,有几分蛮力还学过些粗使功夫的。 卢老夫人怀疑贼人早就逃之夭夭了,但也不排除贼人还有什么阴谋,她对自个儿身边的秋嬷嬷道:“你也跟着去。”那背后的人不畏惧将军府,那就再加上卢府。 萧明珠爬在窗边,隔着一条细细的缝往外张望,小声地问乔姑姑:“姑姑,她们会不会抓到人?” 乔姑姑轻叹:“希望不要抓到。”她总觉着刚才那个少年面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但直觉告诉她,那个少年不简单,最好不要招惹上。 “哦?”萧明珠不知道乔姑姑的担忧,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的麻烦,她就该忍一忍的。 刚刚从厅里出来,瞧着左右没有下人,她就忍不住小声跟乔姑姑诉苦:“这见个长辈比打架还累,我生怕哪个举止不得体,哪句话又说得不妥当了,还又不能当个木头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噗……”地笑了出来。 寻声望去,就见两步远的墙头趴着个十三四岁、面如傅粉,眉目如画的年轻少年,正极力忍着笑盯着她看。 敢笑她! 萧明珠怒了,随手抓起廊下浇花水桶里的葫芦瓢就砸了过去,少年闪避了一下,身子不稳,大叫了一声就摔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乔姑姑都来不及阻止。 知春反应也够快,扯着嗓子就喊:“有贼。”乔姑姑立即护着萧明珠就进了屋。 被萧明珠一个葫芦瓢从墙头上砸下来的五皇子韩允昭听着院内的动静,胸口那个闷啊。瓢是没砸到他,但瓢里的水可是淋了他一脸,还被人说成了是贼。而且他确定,砸他的人就是之前爬墙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换了套衣服,但那敏捷的动作绝不会有错的。 旁边的侍卫乌金瞧着他脸色一青一白,吓了一大跳,急忙:“主子,您伤着哪里了……” 韩允昭一眼瞪了过来,乌金缩了缩脖子,小心的提醒:“主子,再不走,只怕将军府里的人要出来了。” 出来,出来抓贼? 韩允昭的脸色更黑了,他自打懂事来之后,除了狗洞事件,就没有再比这更丢脸的事了。这要传到二哥的耳中,只怕又要笑上他好些年。 都是那小丫头害的! 他不得好,也不让人舒坦了。 再说他都这样了,要是连那小姑娘长什么样也没瞧清楚,就真个亏大了。 拿定了主意,韩允昭挺直了后背:“谁说我要走的,我不走!” 他倒要看看这院子里住的到底是哪家人,谁家能养出这样的姑娘来。 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乌金很想提醒一声,主子,您就这样顶着一脸的水站在这等人来抓?到时候您怎么说?老实说您爬墙偷看被人拿水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