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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红了眼,“小比熊在哪里!你们不许卖我幺幺的小比熊。” 在看到父亲那刻,林潇潇彻底哭到崩溃。 林潇潇跑过去抱林父,被他推倒在地。林父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怀里护着那个满是泥浆的小比熊,防备的开口,“你是谁?不要碰我的小比熊。” 早已经泣不成声的林潇潇在林父面前缓慢跪下,嘴唇轻颤,“爸爸,我是幺幺啊。” 林父人往后退,抬手比划着高度,“你不是我幺幺,我幺幺就这么点,这么点可调皮、可爱了。” 林父推林潇潇,“你让开,我要找到小比熊,不然幺幺又要哭了。” 林潇潇试探性的握住爸爸的手,指了指他怀里的小比熊,吸了吸鼻子,“啰,爸爸小比熊不是在这里吗?幺幺现在长大了,不会哭鼻子了,真的,她很乖,很听话。” 林父眼神空洞的看林潇潇,像是在识别什么,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反手握住林潇潇的手,“修容,是你回来了吗?” 林潇潇微愣,明白过来爸爸想到了那个在她很小就离开她的人,在她小的时候,爸爸一直告诉她‘mama只是迷路了,会回来的’,可后来她听家里保姆和林娇在她面前说过,那个对她来说的‘名词mama’跟别人跑了。 林潇潇挤出一丝笑意接话,“是啊,阿平,我回来了。” 林父一双眼睛泪光盈盈,“好,很好,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幺幺都上幼儿园了。哦,我都忘了,我们家小幺幺现在在国外念书,她都八岁了,” 林潇潇低着头胡乱的擦了把眼泪,再抬头,搀扶爸爸,面上保持微笑,“那我们去接她放学好不好?” 林父抱着小比熊在跳了两下,“好,好啊,我们幺幺画画可好了,她还是少儿芭蕾的冠军哦,看到你她一定会很开心。” 林潇潇扑进林父的怀里,抱住林父,哭的抽泣,“爸爸——我们回家。” 林潇潇牵着林父,用手替他挡雨。 外面雨很大,不时,梁主任电话进来,林潇潇挂断了,改发短信息:「爸爸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准备下山,你们把人撤一下,不然他会害怕。」 林潇潇打着电筒,搀扶林父下山,下山的路很难,林潇潇把林父大部分重量都分担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不时,她的电话又响了,她没管,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林父被吓到。 林潇潇摸出手机准备挂断,没想到是贺犹迟的电话进来。 “喂。”林潇潇理了理情绪,接听,山上信号不好,磁磁磁的噪音响了好一阵才有声音。 “在哪?”贺犹迟嗓音很沉,周围有雨声。 “在——江市啊,睡觉呢,太困了,我先挂了。”她故作无意。 还没等林潇潇挂断电话,贺犹迟直接开口:“林潇潇,我在北城疗养院的后山。” 林潇潇咬了咬唇,眼泪忍不住,“你们别上来,我爸爸会害怕的。”她不想再看到爸爸被强行打镇定剂,每打一次,他身体就虚弱一次,对她的认知也会越来越模糊。 贺犹迟沉着嗓子,“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原本一切都很好,她很坚强,再听到贺犹迟这句话时,她整个人忽然变得很脆弱。 “潇潇,还在听吗?”电话里好一阵没有声音,贺犹迟紧绷着心。 “在。”林潇潇出声。 贺犹迟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放下,“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的位置。”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四周很暗,雨很大,很难分辨。 “你手机电量还多吗?”贺犹迟问。 “还好,百分之六十。”林潇潇答。 “那好,我们不要挂电话。你在原地不要动,找个地方坐下,举着电筒,等我十分钟。”贺犹迟松了口气。 “好。”林潇潇低声抽泣。 雨渐渐小去,林潇潇扶林父又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块大石头,让林父先坐在,“爸爸,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们下山了。” “谁啊?”林父低着头抚摸怀里小比熊随口问。 “一个很好的人。”林潇潇抿了抿唇。 “那他会对我幺幺好吗?”林父又问。 林潇潇没回答,伸手握住林父的手。 林父护着小比熊,警觉的看向林潇潇,“你是谁啊,别碰幺幺的小比熊。” 林潇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撇开头抿着嘴唇,没吭声,手默默地搭在林父的手臂上。 十分钟左右,一道亮光从远处折射而来,紧接着是贺犹迟低沉的嗓音从电话中到不远处。 “林潇潇?” “贺总。”林潇潇放下手机起身,看去亮光之处,眼眸湿哒哒的。 贺犹迟闻声,几步并作一步迈上来,携一身清冷。 他深沉的眸子在林潇潇身上落了落,她的身上狼狈不堪,都是泥浆。 贺犹迟心口一阵钝痛,将林潇潇拉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亲吻。 然后,他高大的身体在林父面前蹲在,郑重又尊敬的开口,“伯父,你好,我是贺犹迟。” 林父好一阵抬眼审视贺犹迟一会,开口: “你是——小宋?” “...”贺犹迟。 林潇潇抿了抿唇,解释,“我爸他——” “我明白,我们先下山。”贺犹迟扭头看向给了个安定的眼神,然后轻言细语耐性极好的和林父说,“对,伯父我是小宋,你也可以唤我小贺。” 林潇潇以为被叫错名字,贺犹迟会不高兴。毕竟他脾气一点都不好,经常生气,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霸总。 贺犹迟跟林父聊了一会儿,林父慢慢地开口和他交流。 林潇潇安安静静地听着,很奇怪,爸爸平时很排斥陌生人靠近,甚至会情绪失控,而贺犹迟竟然还能和他聊上了。 林父的情绪逐渐被安抚,贺犹迟起身把手上的伞撑开递给在一旁傻愣愣的林潇潇,又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心疼的开口,“穿上,当心感冒。” 林潇潇低着头拢了拢身上属于贺犹迟的外套,突然间林潇潇觉得好温暖。 除了爸爸,没人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贺犹迟是第一个。 贺犹迟揉了揉林潇潇的小脑袋上的泥浆,眼底心疼又溺爱,之后又把臂弯上的另一件中长款风衣外套披到林父身上,戴上风衣连帽。 一切都妥善了,他在林父身前蹲下,“伯父,上来,我们去买小比熊,买很多,这样再也不会丢了。” 林父听说要买小比熊,没有犹豫的趴上贺犹迟背。 林潇潇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贺犹迟那么洁癖的一个人,一点儿都没嫌弃她爸爸身上的泥。 “潇潇,来前面。”贺犹迟看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