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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房子不肯住,非要带着她那个汉子浪到哈尔滨去,哼,随便,横竖别想再跟我要半个钱!”沈嘉礼呼吸着满是蒜味的空气,含笑不语。阳光从窗□进来,映照勾勒出了他半边面孔的轮廓。马天龙端着大玻璃杯,想要在心底组织出语言来描述他的眉目,然而思来想起的,腹内空空,不知如何比喻,就感觉他那五官又秀气又端正,是一幅耐看的好模样。出神的举杯喝了一大口啤酒,他张开嘴,无意识的打了个嗝。此刻,小田副官双手端着一副碗筷回来了。沈嘉礼和马天龙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盯着小田副官将碗筷放置到自己面前,又见对方衣着洁净,手指修长,处处都好,心中就是一痛,恨不能立刻大发yin威,将其霸占下来,长久幽禁,金屋藏娇。勉勉强强的吃了一片香肠,他无意喝酒,强行镇定心神,抬头询问马天龙的近况。马天龙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酒杯,张牙舞爪的大说大笑;满嘴流油、口沫横飞,形象简直堪称恶劣;而小田副官作为一名奴才,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一旁,对比之下,越发是文静的可爱。沈嘉礼审视着一动一静两位丘八,那感觉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似乎更类似于一种煎熬——好样的男人多得是,可他怎么就只找到一只白眼狼,一个软蛋,以及一位凶神呢?“我的思想有问题。”他暗暗的对自己说:“我这个人,放不开。”思及至此,他下意识的伸手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打开来后先递向马天龙,见马天龙忙着大嚼,腾不出嘴来抽烟,便收回烟盒,自己拿出一根叼在了嘴上。正在他要寻找打火机时,小田副官忽然上前一步走到桌边,从纸盒中抽出一根火柴划燃了,单手拢着火苗送到了他面前。沈嘉礼出乎意料,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微微探头过去,一边吸燃烟卷,一边斜着眼睛同对方相视。而小田副官俯身迎着他的目光,目光清澈温柔,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沈嘉礼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一手取下烟卷,他用另一只手拍上了小田副官的肩膀,口中笑道:“小伙子,不错。”那只手留恋在小田副官的肩膀上,一时半会的不肯移开。沈嘉礼转向马天龙,很嘉许似的点评道:“真不错。”马天龙抬眼看着前方这二人,没说话,单是看,边看边嚼。小田副官则是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柔声答道:“多谢沈局长夸奖,在下愧不敢当。”沈嘉礼看着他微笑:“你认识我?”小田副官也望向他,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敢说是认识您,但是听我们马司令提起过您的大名,自然也就记在心中了。”沈嘉礼终于放开了对方的肩膀,并没起身,扭过头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小赵,进来!”所谓“小赵”者,乃是他身边的保镖随从之一,本质上却是个贴身的小仆人。听到了上峰的呼唤之后,他立刻推门走入:“局座,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沈嘉礼向小赵要来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这东西素来是备而不用,因为凭他的身份,早已无需四处奉送这种纸片子来自表身份了。名片印的很简单,只有姓名同秘书室的电话号码,其余一概皆无。沈嘉礼从小赵那里拿来一支自来水笔,在那名片背后又写了一串地址同数字;而后抬头将其递给了小田副官:“小伙子不错,可以交个朋友。有空的时候,到我家中坐坐。”小田副官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种待遇,登时“哦哟”了一声,手足无措的发笑,又连忙用双手接过名片,顺势鞠了一躬:“多谢沈局长抬爱。”沈嘉礼把自来水笔往小赵的西装口袋里一插,随后挥手示意他退下。再一次将目光转向马天龙,他忽然发现这家伙正龇牙咧嘴的一边啃卤鸡爪,一边直着眼睛旁观。沈嘉礼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勉强笑道:“马兄胃口很不错嘛!”马天龙听了“马兄”二字,心中一动,心想沈嘉礼今天这是吃错药了?怎么好像发了花痴一样,四处示好?“老弟。”他也放出亲亲热热的语气:“不瞒你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贪个吃喝嫖赌。嘿嘿,让你见笑了!”然后他又问道:“老弟,你这次回天津,是有公事要办?”沈嘉礼摇头答道:“大过年的,还有什么公事要办?忙了一年,我也回家休息几天!”马天龙一听这话,立刻笑道:“太好了!老弟,既然你肯喊我一声马兄,想必多少总会给我几分面子。这回到了天津,我少不得要去你那儿叨扰,你可甭撵我!”沈嘉礼微笑点头:“求之不得,怎么会撵?”马天龙心神不定的快活起来,总觉得眼下这气氛好的不大对劲。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气啤酒,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那烦恼的根源,一声吆喝,把小田副官轰出去了。马天龙也听说了南方大将车站遇刺的新闻,知道沈嘉礼恐怕要跟着倒霉;没想到如今一见面,他竟是轻轻松松的回家过年去了,丝毫没有那种冗务缠身的疲态,也不像是要下台的模样,就十分惊讶,暗暗赞叹对方的力量。沈嘉礼的模样既讨人喜欢,又是位权高位重的人物,真让马天龙越看越爱,恨不能同他结为异性兄弟;只是交情还不够,不敢造次。而沈嘉礼闲闲的和他笑谈一路,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恭维,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便在得意之余又暗暗叹息,心想段慕仁那边还是不能不敷衍的,那老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当真是自己的贵人。不知不觉,火车抵达了天津。这边的沈宅事先得到通知,此刻便有汽车过来接应。沈嘉礼同马天龙道了别,领着沈子淳下火车上汽车,顺顺利利的就到了家中。这边的房屋虽然空落已久,但因有仆人打理,所以丝毫不乱。沈嘉礼站在一楼的客厅中,见四周窗明几净,全是旧日那种安闲又清静的光景,心情立刻就惬意平定了下来。他不再殴打恐吓沈子淳。甚至在卧室中,他还主动伸手拥抱了对方。沈子淳先还惴惴,后来见他是真不发疯了,这才委委屈屈的撒起娇来,又要把沈嘉礼往床上拉扯:“三叔,我想了,你让我做一次吧,求求你了。”沈嘉礼受了段慕仁的荼毒,现在身上还疼痛着,故而摇头笑道:“今天累了,明晚吧。”沈子淳眼睛一亮,认认真真的正视着沈嘉礼道:“三叔,明晚,说定了,你可别骗我。”沈嘉礼搂住他,满头满脸的狠狠亲了一遍:“小淳,傻宝贝儿,三叔怎么舍得骗你。”沈子淳忘记了自己在不久前所挨过的揍,诚心诚意的说道:“三叔,你对我真好,我爱你。”美人在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