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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赐下的,说是用来服侍姑娘和赵王。” 嘉宁点点头,表示了解。 没了凤冠的嘉宁一身轻松,由着包子给她净面卸妆。方才拜堂颇费精力,在喜轿上补的那点儿体力早没了,便开口点了一堆吃食,从汤圆点心到炒菜烧鸡一个不少,听得众人都震惊了,王妃这么能吃的吗? 不对,在王爷还未回房之前就这么嚣张肆意真的好吗? 房内守的有一半都是皇后的人,几个婢子听了吩咐眼中都闪过犹豫,待冯刘嬷嬷给她们暗中点头后才慢吞吞地出去办事了。 嘉宁也不知看没看出来这些,只小小伸了个懒腰,舒展疲乏的四肢,刚想稍微往后躺些,被褥下就发出了极小的一声叫,奶声奶气的,像是小孩儿。 被褥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半晌艰难地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脸蛋红扑扑圆滚滚的,一双眼在烛光下像会发亮,可爱极了。 小孩儿嘟囔,“我居然睡着啦。” 小孩儿看上去三四岁大的模样,嘉宁揪揪他脑袋上的小呆毛,软绵绵的,手感倒好,“这不会是……王爷的孩子吧?” 婢子刚要解释,小孩儿立刻气势十足地回道:“我爹爹是赵王。” 嘉宁看着他肥嘟嘟的脸蛋陷入沉思,没听说过赵王已经有子嗣了啊,难道她一进门就要当后娘? 冯嬷嬷走来,小声耳语道:“这位小公子是先皇前太子的遗腹子,是王爷的侄子,养在赵王府。” 说到前太子,嘉宁立刻想到最近被娘普及了许多的八卦。 当今陛下本来不是太子,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应该是赵王的嫡亲兄长,可惜赵王兄长的太子当了十几年,却因为先帝晚年宠爱贵妃而被废,最后更是死得不明不白,才让如今这位上去了。 但是,她还真没听说赵王把兄长的遗腹子养在了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呀?”嘉宁问小孩儿。 卸去妆容的她很显小,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小孩儿瞬间觉得很亲近,“我叫燕怀恩。” 他好奇问,“你就是我的新娘亲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当你娘亲吗?”嘉宁一本正经。 怀恩很迟疑,过了会儿想起什么,很有底气道:“像!娘亲都是很漂亮的。” “不。”嘉宁道,“我是jiejie,不能乱叫。” 怀恩和她对视了会儿,见她坚持,半晌蔫蔫垂头,“喔,好吧。” 他是很期待有一个娘亲的,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听很多人说府里要有王妃了,还有人说就是他未来的娘亲,结果这个很漂亮的jiejie说只是jiejie。 怀恩平日是府中小霸王,因赵王的纵容从来无人敢不顺他的意思,这会儿蔫哒哒的小宝宝模样怪可怜的,至少王府内的婢子都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嘉宁。 嘉宁没什么感觉,在美食呈上来后就一口一勺汤圆的,吃得很是满足。 过了会儿,怀恩小宝宝在香味下耐不住了,早忘了方才的伤心事,一步步挪过来,渴望地看她筷子上的金糕,差点儿流口水,“jiejie,好吃吗?” “好吃。”嘉宁继续一口下去,满口香甜,让怀恩咕咚咽了下口水,小声期盼道,“我、我可不可以吃一块啊?” 嘉宁低头对上他的小脑袋,严肃摇摇头,“jiejie饿了一整天呢,怀恩要吃应该自己让人去拿。” 怀恩瞄了眼外边的奶母,知道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叫这些油腻腻的菜或甜腻的点心,只能很失落地应了声,继续眼巴巴地瞄着嘉宁。 他伸长了脖子,嘉宁见他实在可怜才喂了指甲盖那么点儿大的鸡rou。 怀恩砸吧砸吧嘴,烤鸡rou外酥里嫩的味道留香许久,让他满足得不得了,舔了舔唇,真诚道:“jiejie真好,虽然你不是娘亲,怀恩也喜欢你。” 奶母:……小公子你的傲气呢? 嘉宁口中不停,闻言撸了撸他的小脑袋,“嗯,jiejie也喜欢自己。” 小小的怀恩哪里见过这样清新脱俗完全不会讨好自己的人,几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了嘉宁,小尾巴似的跟着嘉宁在屋内转来转去,等嘉宁已经梳洗好准备上榻歇息时都还想跟着挤上榻,被嘉宁一把拦住,慢吞吞道:“男女授受不清。” 怀恩一懵,“可、可是……” “怀恩是不是小男子汉?” 挺胸脯,怀恩自豪道:“当然!” “那就不可以一起睡。” 怀恩呆了一阵,觉得是这个道理,小脑袋瓜一转,“那我在地上铺个床睡就可以啦。” 奶母大惊,“小公子,这哪儿能啊,这是王爷和王妃的大喜之日,您身子又单薄,怎么能……” 说着说着,奶母就被怀恩奶凶奶凶的眼神瞪住了,“我就要睡在这,爹爹会答应的!” 王爷他……奶母一想赵王对小公子百依百顺的模样,指不定还真能答应,犹豫之下也不好强行拦着了。 在怀恩的坚持和嘉宁的不管之下,他还真叫人搬了床被褥来,就铺在新床的床脚下,安安稳稳地睡了上去,睡前还不忘和嘉宁打招呼,“jiejie,怀恩要睡了。” 嘉宁隔着床幔困乏地应他,“嗯,我也睡了。” 众人:…… 您二位是不是忘了还在被灌酒的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赵王:? ———— 每天加班到神思恍惚,加班使我快乐(╯‵□′)╯︵┻━┻ ☆、第011章 与此同时,大婚当夜的另一位当事人——赵王在被拼命灌酒。 亲随胆战心惊地暗中数数,这、这得有四五壶了吧? 平日王爷办事时那些下属和地方官哪敢这样敬酒,呈的也都是些不容易醉的清酒,王爷一概浅尝辄止。算来,除去数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见王爷这样喝过了。 事实证明,赵王即便多年未豪饮也丝毫不惧。几轮下来,他面色如常,太子、李尧和虞嘉言等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虞嘉言抱着酒壶在地上默默地淌眼泪,偶尔蹦出一句“meimei”,不知情者还以为他meimei今日怎么了。 长宁郡主路过,还记得这是虞嘉宁的兄长,嫌弃地用鞋尖轻轻踢了两脚,居高临下道:“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她不喜欢虞嘉宁,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一家,想到表哥赵王从此有了名正言顺的王妃就恨得牙痒痒,不由多踢了几脚,不料就被一把抱住了小腿,“呜呜呜meimei,你不要走——” 长宁郡主大惊,拼命甩开,又不好尖叫,慌乱道:“快,快把这人给我架开!” 她是典型的闺秀,平日见过的郎君不少,可哪被这样亲近过,不过一会儿就面红耳赤,裙角凌乱下恨不得剁了虞嘉言的手。 醉酒的虞嘉言很有缠人的功夫,怎么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