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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杏儿死心塌地,想必程杏儿父女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愿意费这些功夫。 嘉宁听后,不禁感叹了声,“她倒是很有心思嘛。” 宫要入,暗恋自己的人也不能放过,不仅不放过,还要将其变成一大助力。假使吴霖真的偷天换日成了顺风侯世子,日后对程父及程杏儿的助力自是不用说。 “人心不足蛇吞象。”福山不带什么感情地评价,轻轻拍打着怀中的猫猫。 以前在宫中时,福山这种人见得太多了,毕竟那些妃嫔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她这样不择手段之人太过,成功了没什么,但一旦失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福山轻声,“所以我一直不想学那些,与其冒险去拿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不如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嘉宁沉吟,“的确……” 嘉宁本性也不是冒险的人,大概是生来就拥有的足够多,长大后的运气也不错,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起贪念。 ……美食除外。 “猫猫在这儿是不是胖了?”福山忽然摸了摸儿子小脸,入手肥嫩不少。 “唔……”嘉宁目光游移不定,“御厨做的东西好吃,所以他多吃了点罢。” 话这么说着,她脑中浮现的却是自己带着猫猫不停尝鲜的画面,小孩儿禁不住诱惑,基本她提议一个就也要吃一个,一不小心就吃成了个肥团子。 福山就那样含笑看着她,看得嘉宁越发不好意思,即使面前这张脸经过了易容,她也完全能想象出对方的表情。 正好赵王迈过门槛,嘉宁得救般飞快奔去,“六哥哥——” 声音极其甜蜜。 赵王的脚步都跟着停了下,显然突如其来的甜蜜称呼并没有惊喜,只叫他怀疑自家皇后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善后。 六哥哥……福山眼神也跟着漂移了下,没想到会不小心窥见皇兄和嘉宁之间私下的亲密。 “怎么?” 嘉宁摇头,“福山回来后也是一直陪着猫猫,我想,能不能寻个机会带他们出去玩一玩儿?” 赵王挑眉,“福山想去玩?” “是猫猫。”嘉宁立刻改口,在赵王目光下又慢慢转口,“嗯……我也有一点点想去。” 赵王莞尔,他以前不怎么会这样故意逗弄嘉宁,但可能因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一些恶劣的想法。 比如此时此刻的小小促狭,再比如在某种时刻故意把她弄哭。 咳,不能想,越想,赵王就发现自己越有今晚把这个想法实施的念头。 他目光别有深意地瞟过,嘉宁随即感觉脖子一冷,凉飕飕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之前已经够忙了,但我还是要说最近更惨……每天一睁眼就是上班,一回家躺床上就睡了,所以更新会很慢很慢 大家可以先屯着,存稿告罄的我真的无力日更啦qaq ☆、第096章 赵王答应出去游玩的允诺, 等待了三月之久才被兑现。在这期间,嘉宁偶然会见各位夫人之余,软磨硬泡把福山留在了身边。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现在宫中仍然有人能认出福山的面貌,也没什么值得担心, 总归无人敢跑到当今天子的面前去戳破此事。 福山不愿多留的原因却是因为以前在这待太久了, 她归隐的地方是一片山清水秀之地, 人烟稀少,适合她, 也适合猫猫。 “对待那些世家夫人,你已做得很娴熟了。于你而言, 她们不算难对付, 与六哥震慑朝廷的方法异曲同工,无非恩威并重罢了。”福山娓娓道来。 嘉宁伏在栏边懒懒地轻应一声, 手持团扇百无聊赖地扇动,细白的肌肤被亭顶投下的斑驳光影分隔成数个小片,每一片都在闪动着光芒。 见得此景, 福山不禁被引诱,伸手拨弄那长长的眼睫, 看它在指腹下颤动,如蝶翼划过, 痒意丝丝蔓延。她顿时顽心大起,如此玩了好一会儿。 起初嘉宁还懒洋洋随她动,时间久了, 便微微睁大眼看去,一副茫然又委屈的样子,似乎在道:做甚么要欺负我? 福山柔声道:“因为六嫂看起来太可爱了,忍不住便想欺负。” “嗯……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了。” 嘉宁眼一眨,想了下,“是福山的话,随便欺负。” “嗯?”福山反应过来,看自家皇嫂乖巧萌萌的模样,那双手不知怎的就伸过去揉了几把脸,手感当真好极了。 她在嘉宁这儿是已经被认同的人,兼之今日心情不错,嘉宁也就任她为所欲为了。 正值小暑,池子里的荷花徐徐绽放,花香如无色袅袅的雾气,和着清凉水汽渐趋而来,不一会儿,两人身上便沾满了浅浅的香。 福山的容色也是极出色的,自小作为公主养尊处优,气质自不必说,如此诗情画意的美景下,便是嘉宁也不由为这样的美动心,她忽然道:“福山别动。” “……怎么了六嫂?” 福山僵在原地,以为有什么虫子,寒毛微微竖起。她眼见着小六嫂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后……福山感觉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轻轻贴近脸颊,停留了两息,才慢慢离开了。 她这是……被六嫂轻薄了?福山有点恍惚地想。 伪装身份出宫后,她不是没碰到过登徒子,那些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可是,六嫂? 嘉宁蜻蜓点水地亲了下,还没来得及感叹那柔软的触感,就做贼心虚地飞快分开了,连咳两声,抬眸要说什么,忽然间对上了赵王略带震惊的眼神,还有那落在后方的侍卫长,看她似乎也不大友善的模样…… 美色误人啊……嘉宁心中叹一声,但后悔是没有的,毕竟感觉当真不错。 当初刚成亲时,赵王就知道自己这小妻子爱美的特质,不仅爱她自己的美貌,也喜欢看美人。倘若他不是长了一副算得上还可以的相貌,他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男色也便罢了,她顶多偶尔欣赏欣赏话本,可这女色……? 赵王想了一路,也按捺了一路,始终不知道如何把这个问题说出口,毕竟这种问题难以启齿。 嘉宁看得觉得好笑,起初对身边人的疑惑和探究故作不知。梳洗后,她坐在妆台前缓缓梳理长发,余光注意到赵王手持书卷未动,视线分明是在投向这边。她微顿,继续慢条斯理地梳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说当朝并无明文规定禁止剪发,但也少有人会在自己脑袋上动土。嘉宁的长发打理得极好,乌黑柔软,远远望去,便是一条长缎,由肩即凳,若不用软巾裹住小部分,只怕会拖曳在地。 嘉宁缓缓擦着,赵王轻步走来,接过她手中软巾,她便从善如流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