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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他的同类也一并迁怒了。 聂连卿觑了下眼风,语气讽刺,“被抛弃了,真可怜。” “住口,我何至于你这等货色同情。” “呵,正话反话都听不懂,没有容貌也没有脑子,一团草包罢了,火星子都能将你烧成渣。” “既是要死的人了,便让你逞一时的口舌之利。”她捏着珠子的手稍稍收紧。 美妙的音阶从她口中吐出,眼前的人像是融入水中没了踪影,聂连卿心头的杀气瞬间没了宣泄的渠道。 空间转换,幽深的海水骤然被一片桃花纷飞的场景替代。 站在花瓣下起舞的女人容色倾城,尤其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望着你时似乎化作小钩子扯得你心肝脾肺都痒痒,聂连卿回过神便见自己手指正按在琴弦上。 女子甩动水袖,含羞胆怯的朝她轻笑,“夫君……” 紧绷的琴弦发出刺啦的破音,崩裂的琴弦打在他手背落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女子再顾不得跳舞,三两步跑到他身边,心疼的握着他的手轻吹,“夫君怎的这般不小心,可是涟漪先前跳的不好?” 聂连卿怔然,对于她亲密的姿势颇为不惯,将手抽回,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没错,跳的的确难看。” 涟漪一愣,眼圈蓦地红了,她有些可怜的小声解释,“夫君,我只是还未习惯用这双腿走路,你别生气,我这就去练。” 她怯怯的偷看聂连卿的表情,他却对自己柔情小意的模样毫无心动,涟漪有些不开心的轻轻在自己小腿上捶了一下,“都怪你不争气,夫君都不喜欢我了。” 以往她这样撒娇,夫君早就温柔的安慰她了,为何今日反而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夫君?” 聂连卿:“看我作甚,不是说要练舞,你跟别人不一样,用嘴皮子跳?” 他说的刻薄,涟漪吓了一跳,“夫君,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聂连卿捏了下鼻骨,记忆中他应该很爱眼前这个女人,可事实上她靠自己近点,他都想举剑把人砍了。 涟漪脑子有点想炸,却故意可爱的噘嘴,“我知道了,夫君肯定是与我开玩笑的,我一定要学会那支霓裳舞,夫君要好好坐在这里看着我跳哦。” 聂连卿更想怼她了,哦个什么鬼,不拿捏腔调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黏糊糊的加些语气助词膈应人。 他坐在软榻上,按着自己的太阳xue,缓和这股突如其来的暴躁情绪,睁眼时看到面前的长琴他不耐烦的推到地上,每日盯着股市波动就花去了大半时间,哪有心思做这等附庸风雅之事。 才意识到不对,现代的记忆又被另外一种陌生的经历覆盖,聂连卿只能闭上眼,静静的思考。 涟漪捏着水袖暗恨,若说先前毁了双眼容貌可怖,他不动心便罢,可她如今貌美娇俏,她又将那个贱.人的记忆刻录在聂连卿脑海中,怎的他还能心如磐石。 她不信,人类中的雄性皆是被容色支配的种族,他肯定也不会例外。 涟漪将腰身扭的越发妩媚动人,偏那人侧过身子闭眼不看她这绝美舞姿,媚眼抛给瞎子看。 ………… 阿浪始终拉着白乔的手不放,白乔觉得别扭,每次拒绝迎上他那种:我们是朋友,我就拉下你的手怎么了的表情,她便再没法开口。 “你娘亲究竟在哪,怎地还未寻到?” 阿浪也有些不解,“往日都是在这附近的呀,难道她又去寻小姑姑了?” “小姑姑又是谁?” “就是我父亲的meimei呀。” 白乔:“……” “不然我们直接去找你小姑姑。” “可是她住在蚌壳里到处飘荡,除了娘亲,我不知道去哪找她。” 阿浪晃了晃白乔的手臂,“我可不可以看看你那个能变化的珠子?” “不能!” 阿浪耷拉着肩膀,脸上的鳞片都失了光彩,“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副模样像极了被欺负又不知道怎么反抗的小孩子,白乔狠下心,“先找人。”作为陆地生长的人类,在水里她完全没有安全感,而且一直陪在身边的聂连卿和厉长青也不见踪影,她的心时刻都是提着的。 “好吧。”阿浪很好哄,乖巧的带着她朝前游去。 水里不知从何处飘来丝丝缕缕的血雾,腥味虽然被海水稀释的很淡,但里面蕴含的那股灵气却透着熟悉。 白乔停下摆尾,闭眸分辨了片刻,她眼中含着喜意,真的是他。 白乔用灵气催动传音螺,有些紧张的问道,“聂连卿,能听到吗,你在哪?” 另一处空间内的某人立刻睁眼,待要仔细聆听好似从空中传来的声音,却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断。 聂连卿按着眉骨轻嗤,记忆错乱不说,便是耳朵都开始幻听了。 白乔晃了晃传音螺,“哥?” “亲哥?” “聂连卿!”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白乔有些纳闷,难道这片海域还能屏蔽声音不成。 不过既然这些血雾中藏了聂连卿的气息,她若循着血雾逸散的方向去寻总能找到人。 阿浪看着她作出各种奇怪的动作,等她停下才问道,“你哥哥叫聂连卿吗?” “嗯。” “他名字也好听。” 白乔礼貌的笑笑,他不仅名字好听,长的也好看。 “我好像感觉到他的位置了,跟着我走吧。” “好。” 血雾消散的位置毫无人影,却停了一个硕大的蚌壳,壳子紧闭,令人越发好奇里面藏了何物。 阿浪惊喜道,“就是这个,小姑姑便是住在这里面。” “可你娘亲并未在这。” 阿浪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娘亲要去参加公主的成年礼仪式,她走前与我说了,是我忘记了,走走走,我带你去看公主的成年礼,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先等等。”白乔绕着蚌壳转了几圈,趴到上面仔细嗅闻,鼻子耸动时像极了某种动物。 “奇怪,怎么又没了那股气息,明明是在这里消失的,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白乔扯了下阿浪,“你知道蚌壳怎么打开吗?” 阿浪摇头,“小姑姑睡在里面,便是娘亲来寻,她也是不理的,每次都是娘亲说些劝慰的话,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这蚌壳也从未张开过,大概需要小姑姑主动……” 白乔手指不知按到什么位置,紧闭的壳竟然自己开了。 “这……” 她才露出疑惑的眼神,蚌壳忽地将她与阿浪圈在里面,又啪的一声合上。 仿佛经历了一瞬间亦或是很久很久。 白乔再睁开眼时有些眩晕,她感觉自己快被晒成鱼干了,银白色的鱼尾轻轻在地面上拍打,有气无力。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