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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浓妆艳抹穿红戴绿的夸张形象出现,在开会的时候冲进来伸手向阮锦堂要钱。 所以即便在场的人曾经都见过阮清宴,但有很多人没认出她来。 陈芸表情就比较精彩了,从志在必得到惊讶再到惊慌只是几秒的时间。 “你、你怎么来了?” 阮清宴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朝前走去,在早已为她预留的主位上坐下,她扬了扬手,骆向北便将文件放在面前的桌面上,而后退到一边,像跟在季凌衍身边一样。 这气势像极了季凌衍,骆向北差点笑出声,还好忍住了。 阮清宴端正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合身的职业套装配上精致的妆容,妥妥的女强人形象。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想浪费时间。 “初来乍到,我先自我介绍吧。” 她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接着说:“我叫阮清宴,是阮锦堂唯一的女儿,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的名字,从今天起,我将接替季总职位,当然啦,按照目前我手里的股份来说,我比他权力更大一点,比如说重组董事会什么的,大家如果有疑问,可以来看看这些证明文件,在座各位大多是我的前辈,以后请多关照。” 开门见山把该说的都说了。 会议室里又热闹起来,开始讨论起来,被无视的陈芸脸色难看至极,几次想开口都是阮清宴的眼神给吓住了。 陈芸想起昨天商律承说的话,阮清宴要开始报复她了。 阮清宴有备而来,让陈芸措手不及,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敢提出异议。 有关阮清宴和季凌衍离婚后阮锦堂留下的股份全部属于季凌衍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陈芸曾经也听阮锦堂提过这事,但阮锦堂并没有透露季凌衍到底签没签,陈芸以为没有人会拒绝这种好事,可没想到的是季凌衍是个例外,他竟然没签那份协议。 就这样,陈芸的如意算盘落空,会意结束后气冲冲地走了。 阮清宴虽然开局全胜,但真坐上了总裁的位置,她却笑不出来。 看着桌上那堆积成山的文件,她有点后悔了。 骆向北端着杯咖啡进来就听到她在唉声叹气,明知故问。 “阮总,您这是怎么了?” 阮清宴无精打采说:“要不你把这些全都搬去医院给季凌衍处理好了,我看着它们就觉得头晕眼花的。” 骆向北将咖啡放下,也叹了一声气。 “在其位谋其职,季总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上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继续cao劳,只能靠您了。” 阮清宴撇嘴,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像xiele气的皮球,瘪瘪的,又软软的。 “我就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再怎么样,季凌衍现在是伤残人士,我不会去压榨他的,不过说真的,这个位置还真不好坐,这些年真是辛苦他了。” 季凌衍替她担起了责任,让她过了几年的休闲日子,她没有大志向,不想做女强人,但她已经逃避太久了,到了现在她才想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的道理,凡事靠自己才是最稳妥的。 骆向北安慰她说,“您一定可以的,您现在只是不习惯而已,季总也是这么过来的,慢慢就好了。” 阮清宴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没信心地问:“你觉得我能比季凌衍做的更好?” “这……” 这可把骆向北问倒了,不好回答,只能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您要自信一点。”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季凌衍差的。 目前她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一个得力干将,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骆向北身上。 “骆特助,你想不想升职加薪?” 骆向北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升不升职倒是不要紧,加薪可以有。”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阮清宴点点头,“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好好表现哦。” 骆向北:“……” 那么问题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上司口中的加薪到底加多少呢? 他不敢问。 对阮清宴来说,骆向北真的是一个好导师,当她静下心想认真做一件事时,不管有多难,她都会坚持下去,所以她很认真地学,骆向北跟了季凌衍那么久,能教她的东西很多。 第一天入职,阮清宴就开启了加班模式,晚上九点才下班,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医院,路上还买了宵夜带着去。 当然,她只买了自己的份儿。 没想到,她在季凌衍的病房里遇到了季老爷子。 当初因为她爸提出让季凌衍入赘阮家,以后她和季凌衍有了孩子也只能姓阮,季凌衍没有反对,可把季老爷子气得不轻,婚礼那天季老爷子都没到场。 阮家和季家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阮清宴对季老爷子的认知大多来自听说,她和季凌衍结婚两年多,一次也没去过季家 ,与老爷子也只有几面之缘。 当老爷子说想和她谈谈时,她是紧张的。 她与季老爷子交谈时间并不长,十来分钟,她回到病房后发现季凌衍比她还紧张的。 “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阮清宴慢条斯理打开餐盒,嗅了嗅香味儿,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她边吃边与季凌衍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你爷爷说既然我和你已经离婚,那就请我放过你,让你回季家认祖归宗。” 季凌衍又问:“你答应了?” 阮清宴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埋头沉浸在美食里。 “什么答应不答应的,现在你又不归我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 季凌衍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什么,阮清宴没听清,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你刚说什么?” 季凌衍垂眸道:“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嘿!阮清宴气得想打人,但她忍住了。 她偏不听他的,吃得更快了。 吃完后她抽纸巾擦嘴,然后把纸巾揉成团投篮式扔向垃圾捅,纸巾没扔进垃圾桶,季凌衍都看在眼里,她看见季凌衍皱眉。 不知怎么的,看他强迫症犯了的样子,阮清宴心里一阵畅快,就想挑衅他一下。 “哎我说季先生,你以前看不上我,一觉醒来却突然发现你让我给糟蹋了两年而且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像刚才被我扔出去的那张纸巾,从洁白无暇到脏污废弃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她把地上的纸巾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朝季凌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对他挑眉。 “你怎么看?” 季凌衍盯着她,眉皱得更紧了。 阮清宴知道他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忍耐限度,她就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