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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就碎,何必重蹈覆辙呢?” 季凌衍定定看着她,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声音也哑得不像样了。 “原来,从始至终你把我们的婚姻看作一场交易……” 看着他痛苦,她并没有心软,句句扎心。 “对,我来说它就是交易,既然你都已经把那段记忆忘了,就证明它带给你的只是痛苦,是你不想记起的不堪过往,你不应该再纠结于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刺激,他头头疼得厉害,埋头在她颈肩缓了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低声道歉。 “肯定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让你失望了,你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我……” 怎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阮清宴没办法了,就保持着被他压住的姿势入睡。 她真的很累。 她没让他在她床上睡,把他赶了出去。 嫌沙发太窄不好睡的季凌衍最终还是睡了一夜的沙发。 第二天早上,阮清宴醒来,季凌衍还没走,给准备好了早餐,还帮她喂猫。 雪球很黏他的样子,亲昵地蹭他的腿,他蹲下身摸它,它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伸着头,乖乖的。 一人一猫,这画面有 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阮清宴看了好一会儿季凌衍才发现她,随即把雪球抱到怀里,微笑着朝她走去。 “先吃早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和信和谈。” 仿佛昨晚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似的。 阮清宴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图什么。 “你怎么还没走?”她越过他,朝饭厅而去。 他回答说:“我在等你,一会儿骆向北来接我们。” 季凌衍抱着猫跟在她身后,到了餐桌旁把猫放下,去厨房洗手后在她对面坐下。 两个人,两份早餐,平淡的幸福的模样。 曾经她或许会为此而欢喜,可如今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因为昨晚睡的晚,没休息好,阮清宴胃口不是特别好,季凌衍发现她吃的少,不免开始怀疑自己的手艺了。 “不好吃吗?” 阮清宴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医院治疗?” 季凌衍不以为意轻笑,“没有什么大问题,定期去做检查就行了,你别担心。” 谁说她担心他了。 阮清宴给了他一个‘你自作多情’的眼神,她知道他不会说实话,她也就懒得问了。 她不说话,季凌衍就主动找话题和她聊,时刻想得到她的关注。 “信和曾多次向我抛出橄榄枝,他们想挖我。” 果然,他这话成功引起了阮清宴的注意。 “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信和有心挖走他,就算不成功,也一定会闹出一点动静让别人怀疑他要跳槽,但这件事她竟然没听到一点风声。 季凌衍说:“我不记得了,是骆向北告诉我的,据他所说,应该是在你和我离婚以后。” 阮清宴半信半疑,笑了一声,“以前的事你不记得了,现在考虑也不迟,就连这次的事怕也是因为你才搞了这么一出,信和那边还挺长情的啊,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失忆了,目前就是刚入职场小菜鸟的水平,他们还会不会这么费尽心机来挖你?” 季凌衍失笑,“小菜鸟?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弱啊。” 原本蹲在阮清宴脚边的雪球突然跳到她腿上,然后趴下就睡了。 阮清宴的注意力被猫吸引,没再和季凌衍聊下去。 吃过早餐后,两人一同出门,骆向北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三人同行先去了趟公司,季凌衍之前的办公室现在是阮清宴的了,他说自己没地儿去,先将就着和她挤一间办公室,等具体安排下来他再去属于他的地方。 而他口中的‘具体的安排’这话明显是在暗示阮清宴尽快给他安排新职位。 毕竟他并没有离职,现在也是公司的股东,他有权在公司拥有一席之地。 关于怎么安排他这件事挺伤脑筋的,他没犯错,总不能无缘无故降他的职,但目前公司是她做主,总不能把她总裁的位置让出来给他吧。 但就目前他的身体状况来说,他并不适合继续工作。 至少她不是那种只顾利益不顾员工死活的黑心老板。 累死前夫那种恶名她可背不起。 但看季凌衍的悠哉悠哉的懒散样,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不放心地叮嘱说:“一会儿你自己去赴约吧,项目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 季凌衍‘哦’了一声,猛地回头看她,“我一个人搞不定的,万一我晕倒了没人扶怎么办,所以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顺便能照顾一下。” 阮清宴斜眼看他,“是你自己说的,别把你想的那么脆弱,我现在相信你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他想做成什么事,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 需要她照顾这种烂到不行的理由都编出来了,还真是为难他了。 自从季凌衍现身后,与信和的项目负责人见面事宜全都是他在安排,最终阮清宴还是和季凌衍一起去了。 她想通了,公事和私事不能混为一谈,她得做到公私分明,为公司的利益着想。 季凌衍既是公司的一份子,为公司谋利是他该做的,不应该说是为了她。 骆向北开车送他们去,快到达目的地了她才觉得路线有点奇怪,竟然来到了一处别墅区。 她问:“确定没走错路?” 骆向北回答说:“没走错,信和那边的人给的就是这里的地址,而且这位神秘的杜总亲自和季总联系过了,她让季总来她家找她谈。” 之前阮清宴只知道信和新来的项目负责人是个女人,好像姓杜,对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底细。 听说是个女人,且指名道姓要和季凌衍当面谈,阮清宴一度怀疑是季凌衍曾经招惹过的桃花来着。 但看季凌衍的样子又不像,他应该是知道对方的底细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 其实对这个合作项目,阮清宴看得出对方是有意刁难,她已经打算放弃了。 但之后对方的一系列cao作让她看不懂了,要说不重视,也不会专门派人在大门外迎接,进去后又把骆向北拦住不让他跟着。 就这样,阮清宴和季凌衍畅通无阻来到那位神秘的杜女士家里。 门是开着的,出于礼貌,阮清宴想先敲敲门,她刚抬手就被季凌衍握住了。 “别人开门迎客,我们直接进去就行了。” 他顺势牵住她的手,就这样带着她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今天的季凌衍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想关门,他也不让。 “不用管,很快我们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