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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又叫的,他一坐下,雪球就往他身上跳。 一人一猫,相处温馨。 阮清宴去给季凌衍倒了杯热水,走过来时看见季凌衍盯着猫看。 她随口问:“你干嘛?” 季凌衍抬眼看向她,勾唇一笑。 “我想起来了,这猫是我送你的。” ☆、套路 闻言, 阮清宴不禁一愣。 “你说什么?” 季凌衍以为她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脸上就差写着‘这次我说的是真的’几个大字了。 “这只猫是我送你的,对不对?” 阮清宴脑子有点乱,立即给米小蛮打电话确认。 “小蛮, 你老实告诉我, 雪球究竟是怎么来的?” 米小蛮像没睡醒一样, 迷糊‘啊’了一声,反应慢半拍。 “你说那只猫啊, 就、就是一朋友送的,它怎么了吗?” 阮清宴看了眼季凌衍, 他也看着她, 满眼真诚,阮清宴耐着性子又问了米小蛮一遍, “你老实告诉我,雪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意识到事情可能败露了,米小蛮立即坦白从宽, 尽量把责任推给季凌衍。 “好吧,我说实话, 那只猫是季凌衍让我转交给你的,事先声明啊, 是他求我我才帮他的,不过他还真挺了解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他竟然知道。” 坦白之余, 米小蛮不忘撇清自己。 “我用人格保证,你想养猫的事绝对不是我告诉他的。” 这种善意的欺骗让阮清宴感觉有点心塞。 难怪米小蛮送猫来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现在想想,那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事情水落石出,阮清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在之前就知道雪球是季凌衍送的,她说不定就还给他了。 但现在她想还也还不回去了,季凌衍都被她带家里来了。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季凌寒给带坑里了。 季凌寒要真想找一个人照顾季凌衍,花钱请保姆可比送到她这里来靠谱多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现在还要照顾季凌衍这个病号。 和米小蛮讲完电话,阮清宴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心情五味杂陈。 “之前我一个人住,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公司食堂解决,现在多了你,我还是请个保姆来照顾你吧。” 没结婚之前阮家有保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结婚后她和季凌衍搬出来单独过,那会儿她白天待在学校,晚上才回家,也用不着保姆,家里的家务大多都被季凌衍包揽了,他习惯了亲力亲为,打扫卫生他都是自己来。 离婚后,她一个人生活,吃饭的问题在外面解决就行了,只需要偶尔请家政上门打扫卫生就可以了,没必要请保姆。 现在她又得与季凌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次换她照顾他,对她来说不太容易。 季凌衍看出她的顾虑,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用请保姆,我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你,洗衣做饭我都会,用不着别人。” 他不想家里多出一个人来打搅他们的生活。 二人世界挺好的。 “你确定?” 阮清宴是个怕麻烦的人,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省事了。 季凌衍点头,“嗯,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做家务可以活动一下筋骨。” 就这样,阮清宴被他说服了,打消了请保姆的念头。 “行吧,一会儿你随便选一间房,自己去铺床收拾房间,看你还需要什么,下午我陪你出去买。” 她觉得季凌衍最多在她这里住几天,没必要回去收拾东西,他缺什么,她给他买就行了,过几天他离开的时候想要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她扔了就行。 看季凌衍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像他说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安排妥当,她就不管季凌衍了,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 不多时,季凌衍来敲书房的门。 “我饿了,去外面吃点东西吧。”他不是来问她饿不饿,是来告诉她他饿了。 他是伤患他最大,她尽量迁就他。 上车后,阮清宴问他想吃什么,他回答说嘴里没味儿想吃火锅,看他期待的眼神,阮清宴差点就心软答应了,可一想到他头上的窟窿才缝上没多久,她没答应他。 “我不想吃火锅,去吃别的吧。” 季凌衍倒也没坚持,笑着说:“行,都听你的。” 他突然这么听话,阮清宴反而不习惯了,他一脸痴汉笑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除了猫以外,你有没有想起别的事?”她问。 季凌衍答非所问:“你说我忘记的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我觉得不是,从你对我的态度来看,一定是我做了很不好的事让你伤心了,你心里怨我。” 阮清宴心生怀疑,“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记得,失忆是装出来骗我。” 季凌衍看向车窗外,情绪低落。 “如果我真骗了你,你应该会立刻赶我走的吧,你不想见到我,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只把我们的婚姻当作一场交易,其实你心里想的人一直是徐有宁……” 他莫名其妙扯到徐有宁身上去,这场景似曾相识。 也让她更加有理由怀疑他的失忆是装出来的。 反正最近她发现他越来越会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了。 她任劳任怨照顾他都没说什么,他反倒还委屈上了,搞得像她红杏出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好的坏的全让他说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这是闲得慌想和她吵架吧。 结婚后她收敛脾气能忍就忍,那是因为她觉得婚姻应该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她沉浸在自己对婚姻的美好期望里弄丢了原本鲜活的自己。 现在,她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你说你把与我有关的事都忘了,有宁哥这一茬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取向有问题对他一往情深呢。” 随后阮清宴笑了一声,继续讽刺道:“季凌衍,你总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给谁看,在你我婚姻续存期间,我自认为你对和宋艺雯已经仁至义尽了,就算我和有宁哥真有什么,那也和你没关系,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 季凌衍抿了抿唇,先低头服软,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他不按套路出牌,阮清宴反而拿他没办法了,既然他已经服软,她总不能得理不饶人再骂他一顿。 刚才她确实情绪不太对,冷静下来觉得没必要和他吵。 婚姻期间没吵过架,离婚后才吵没什么意义。 之后沉默下来,季凌衍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