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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陈董应该去问你儿子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你以为周瑾身后只有一个周耀么,商律承连周瑾是谁的人都没搞清楚就利用他,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陈芸脸色煞白,颤声问:“你知道律承在哪儿对不对?” 一旁站着的骆向北听到陈芸的话疑惑看向季凌衍。 他怎么觉得季总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呢,以前季总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现在的季总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看样子,陈芸母子俩是要倒大霉了吧。 ☆、爱意 陈芸气势汹汹而来, 灰头土脸离开,阮清宴一句话也不用说,季凌衍几句话就把陈芸打发了,到最后陈芸低声下气求季凌衍告知商律承的下落,季凌衍没理她。 阮清宴身体不舒服, 季凌衍没心思工作, 索性就带着她回家了。 还是回她那边。 回家后阮清宴就进了卧室, 季凌衍不放心跟了进去。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做。” 两人还没吃午饭, 而季凌衍现在好像沉迷于亲自下厨投喂她。 阮清宴精神不济, 无所谓地说:“你随便吧我没胃口。” 季凌衍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她, “我送你去医院,还是去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身体不舒服脾气就上来了,阮清宴很抵触去医院, 季凌衍话音刚落,她就生气地赶他离开。 “你很烦, 我不想见到你,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季凌衍果真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动静, 阮清宴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明明在决定和他离婚那会儿就下定决心以后不再与他纠缠了的,可实际上在离婚后她与他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 尽管她对他态度恶劣, 他始终对她体贴入微。 他努力迎合她,她都知道。 无论她怎么折腾,他都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哦不,好前夫的表现。 他连命都差点搭上,她都有不知道他图什么。 现在他终于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离开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它会让人变得脆弱。 一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容易胡思乱想,越想就越心烦意乱。 季凌衍很快就回来了,彼时阮清宴已经酝酿出睡意,又被他给吵醒了。 他一回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直奔卧室,汇报他的行踪,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刚刚去了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平时你爱吃的零食,水果我直接从网上下单,水果超市那边已经派送,应该很快就送到了。” 他就像个泥人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阮清宴就算想无理取闹都闹不起来。 她坐起身,无奈地看着他。 “我已经放你自由了,现在的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从离婚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你的责任,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我也一样。” 季凌衍叹气,伸手触碰她的脸,她没避,他温柔轻抚她的脸。 “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是被迫和你结婚是吗?” 阮清宴反问“难道不是吗?” 季凌衍坚定回答:“不是,是我努力求来的。” 他这样子让阮清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说让我在大学等你,我等了,可你却变心了……” 阮清宴震惊了,睁大双眼,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说什么?什么叫她变心了? 明明是他对她不理不睬,她送他礼物他不收,却收了别的女生送的东西,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可一看到她他就冷脸,就差把‘厌恶’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现在他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季凌衍破釜沉舟一般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地把积压已久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在你爸眼里我并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他一开始最看重的人是徐有宁,徐有宁与你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而且是你喜欢的……最后我赢了,因为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让你爸把徐有宁从候选名单里剔除了。” 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抖了出来,阮清宴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卑鄙的手段……” 他此刻所说的是她全然不知的。 季凌衍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苦涩,“我把徐有宁有女朋友的事告诉了你爸,果然,你爸立刻就让人去调查了徐有宁和他前女友的事,连他们开过几次房都一清二楚,如此一来,我的过去就显得清清白白,让你爸觉得我比徐有宁可靠,所以选了我……” 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挤走徐有宁,但他从没后悔过,甚至庆幸当时自己有豁出去的勇气。 如果当时他退缩了,他一定会后悔。 但同时他也不敢让她知道真相。 她的喜欢纯粹的,就像她一开始喜欢上他一样。 她喜欢干净的人。 到了现在,他已经没必要隐瞒了,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阮阮,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好的坏的,我都不后悔,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和别人结婚,所以我不择手段……” 他爱她,爱了很久了。 阮清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季凌衍欺身过去,将她压回床上,与她额头相抵,眼神炙热却又克制 “阮阮,你能不能……也试着爱我。” 阮清宴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表白。 他求她爱他。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误会他了,他没有不爱她。 而他也误会她了。 “你……” 对上他眼,阮清宴一时哑然,突然觉得这像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明明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却偏偏要让他们耗那么多年。 虽然气氛不太合适,可她就是想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酸楚、愉悦,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她又哭又笑的,季凌衍疼惜地吻她,吻她的眼,吻去她的泪,吻过鼻尖,在然后吻住她的唇。 阮清宴有一瞬的迟疑,终究还是抬起手抱住他。 一吻作罢,眸中似有春水荡漾,情意绵绵。 季凌衍的拇指摩挲她的耳廓,哑声问:“还要赶我走吗?” 阮清宴与他对视,不闪不避,“我是一个自私又记仇的人,我讨厌宋艺雯,以后不可能再对她忍让了,就算她是你meimei,我也不会再委屈自己去迁就她的。” 以前她就是太傻了才会活得那样憋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