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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安稳些。一直在天已大亮,她都丝毫未有察觉。 下意识往塌上瞧了一眼,见魏衍已不在了。 “大哥,请问王爷去何处了?”她出了帐子便问向守卫的那侍从。 “王爷今日领着秦将军前日探视地形了,”他见这小兄弟近来照顾王爷十分尽心,心内对她亦是感激,便道:“正好,你可以歇歇。” “哦。”苏婉略应了一声,便回了账内。 清扫了一番,无意瞥见了角落的木桶。又嗅了嗅自己身上,虽没什么味道,可她确实已几日未曾洗过了。 一个女人在军中,到底是有诸多不便的。 她小步走向账外道:“大哥,我现下要调制黎大夫传授于我的秘方,”说着面露难色道:“不能让外人知晓,你能否替我看守着,莫让别人进来。” 那侍从忽而大笑了一声,“王爷的营帐,如今除了你,谁敢进得。” 他倒不是有意调侃她,只是主帅营中向来也属机密要地,无召谁都进不得的。 苏婉很快便将水抬进了捅中,撩起了袖子试探一下温度。 正正好的。 她又掀了帐子,四下探视了一番。 那侍从笑道:“你便安心去研制你的秘药罢。” 苏婉点了点头,便回去褪下了衣裳。穿了几日粗布的衣裳,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已被磨的发起了红。但瞧着却让人更心生怜意。 温热的水慢慢将她整个身子裹住,甚是舒坦。 她缓缓抽出了发冠中的木簪,一头乌亮的墨丝霎时倾泻下来,直垂在她雪白的背上。 手拨了拨水,将自己的肩处亦浸湿。 水温太过舒适,不一会子,她便来了困意,不自主便靠上了捅边上。 以至于外头侍卫报了“王爷”二字,她都未曾听见。 一入帐子,他只觉账内热气腾升,见角落竟不知何时垂下了一张帘子,便警惕的过去迅速的一把扯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有妻管严倾向。 ☆、晋江文学城正版 见一女子正背靠在他洗浴用的木桶中, 登时腔内怒意横生。 狠狠地将帘子摔下去,声音冷得像在冰窖中一般:“去命秦江给本王滚进来!” 门外侍从一听, 慌了一跳, 秦将军向来是王爷的心腹。不知何时, 竟让他如此动怒。忙干脆利索的答了一句“是。” 苏婉才觉神思游离, 便被魏衍猛得一声喝醒了, 一时间乱了阵脚, 连衣裳都不敢穿了。只呆呆的缩在桶中。 不一会子, 秦江便匆匆赶来了。 魏衍人早已到了帐外,声音低沉着似是在隐忍着怒气道:“去把里头的女人带走。” 秦江只知传话人的言王爷正在气头上,却没想到是这事。当下也脑中一片空白,不解地问了一句:“女、女人……王爷帐内有女人?!” 说到后面,他不由提高了声音。 四下但能听见的,虽不敢无视军纪肆无忌惮的瞧过来, 可也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生怕错过了什么。 平南王竟也有这等风流事。 “闭嘴。” 那人再次冷冷的吐了一句。 “前些日子, 你不是从山上救回个女人么?”说着魏衍将手轻扶上了额,“你该是知晓军纪如何的, 本王当你早将她送走了,”说着叹了一声道:“罢了, 立即送走她, 之后自去领二十军棍。” 秦江听见这话,才恍然。但到底是有惊无险,只捱个二十军棍罢了。他尚能受得住。 应了一声便忙进了帐子, 王爷的人,他自是不敢亵渎的。一进帐子便背过了身子,远远的低声道:“殿下快些收拾罢,我这边带你出去。” 苏婉趁着他们在外商讨的时间,早已匆忙的穿好了衣裳。只恐魏衍瞧着她小厮的行装,特请秦江将那白帘子把她裹住一齐带了出去。 “殿下,我命人将您安置回这左近的城中罢。”秦江见事发,只得出言劝诫着。 “不行,我若这般走了,他定会起疑的,”苏婉垂首思索了半晌道:“我先去帐中,你知会黎大夫一声,唤他前来将我从王爷身边讨走,便可无事。” 秦江觉着她说的亦是在理,便将她放了回去。 苏婉匆匆走在路上,方才她对秦江有所隐瞒。她要回去,一是恐他生疑,二是,她才发现自己平日用的帕子落在那里了。 若让秦江知道,他一惊慌,犯会误了事,便欲自去取来。 万幸,她回帐中时,魏衍已不在了。许是介意着她方才用了他的地方。 即便她知道是因着他不知道是自己,可心内仍算不上痛快。 因帐内无人,她很快便寻见了自己丢失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藏在袖中后,便坐在一旁的凳上等着魏衍回来。 等得久了,许是倦了,她伏在案上便睡去了。 魏衍再回帐中时,天色已晚了,一进帐便见她趴在桌上。 浓纤的长睫盖着眼睑,即便是如此姿势也睡得安稳。他进帐时带进了微微的风,她忽而蹙起了黛眉将双臂环的更紧了些。 他瞧着,下意识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要替她披上。 在半空中怔了一瞬,他忽而烦躁的将外衣拉起,转而冷声道:“起来。” 他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眼前这个小子,总令自己想到她。 魏衍脑中甚至有了失去理智想法:当时该将她也一并带来。 只一瞬,他便立即冷静了下来,如今只是这么个神似她的人,便已能左右他的心智。若她真在了,自己还如何行军作战了。 “王爷……”苏婉见他神情不悦,忙起身道:“我给王爷斟茶。” 魏衍抬了抬手,“不必了,你回去黎大夫帐中罢。今后不用再来了。” 苏婉也知自己不能再待在此处了,虽有万分不舍,仍跪地谢了恩。 走至门前后,不由得柔声道:“王爷定要平安。” 魏衍强压住自己心内的悸动,一言未发。 - 翌日 魏衍起身往帐外走时,忽瞧见昨日那女子落下的帕子不见了。 这帐中除了他,便只有那小厮能进得来了。 不知怎的,像是早已有了的念头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那是苏婉。 他是苏婉。 魏衍霎时间便往黎叔房内去了,不料去扑了个空。他随手抓了一个士兵过来:“他们人呢?” 昨日秦将军才受了罚,见王爷如此神色,唬得他一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衍一把将他推开,正心内焦乱时,一个侍卫匆匆来禀:“秦将军遇袭了!” 他稳了稳神思,沉声道:“凉禹的人?” “是,不过将军无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