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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今日，她并非是贸然献食，她先前早同茜玉说道过，茜玉允许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胤禛与胤祥会来到永和宫，乌雅氏没有同她提过。

    海若收拾干净案板，也没有再细想，出了小厨房，去看寄春明月绣花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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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憨的雪人

    腊七傍晚时分, 下了鹅毛大雪。

    “嘭嘭嘭——”海若房门被敲响了。

    这下着大雪，按理说没谁会来敲门。难道是乌雅氏来叫她前去侍奉？

    寄春同海若住在一处，海若住在里面楠木包镶床上, 寄春宿在外间的榻上,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山水长屏风。

    “谁呀？”寄春从榻上起身, 问道。

    “寄春jiejie，是我。”明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我温了酒, 来找jiejie和姑娘饮酒。”

    不到睡觉的时辰, 海若与寄春也只是看看书, 绣绣花样儿打发时间。

    开了门, 明月抱着一小坛酒，和两小包吃食跑进了屋中。

    “赶快烤烤炭火, 驱驱寒吧。”海若在桌边坐下，对明月说道。

    明月笑嘻嘻道：“姑娘，这酒是茜玉姑姑让奴才拿来给姑娘的，说是下雪天冷, 给姑娘暖暖身子，奴才也跟着姑娘沾沾光。这包红油卤鸭rou与栗子糕片也是姑姑让奴才带来的。”

    茜玉姑姑自打她进永和宫以后，就待她很好。其实也不是单对她一人照顾，茜玉对每个人都很慈和, 但也赏罚分明。永和宫上上下下，几乎人人都喜欢这位姑姑，也都愿意任她差遣, 不得不说，这位姑姑是挺有手段的。

    海若笑回道：“明月姑娘，可要替我多谢谢姑姑。”明日她遇到茜玉姑姑，也要道谢一声。

    三个人围在桌前，喝酒谈天。

    “明儿腊八，正好早起扫雪。”明月说道，“去年扫雪，奴才同初兰周胜几个还一同打雪仗呢。”

    “那明儿早上，我们能攒雪球打雪仗吗？”寄春的样子已是跃跃欲试。

    明月眉飞色舞地说道：“当然能，德妃娘娘与茜玉姑姑都是好热闹的人。这后宫都知晓德妃娘娘人好，挤破了脑袋想要往永和宫进。但德妃娘娘虽待侍奉的人和善温宽，但进永和宫侍奉确是难事，娘娘不会让不了解不信任的人自己宫中的。”

    海若笑着未语，持起一小碗温过的果子酒，抿口细品。乌雅氏是四妃之一，若是没有些心思手段，又怎会稳宠多年且后宫皆称赞呢？不过，可否是因为有心把她当做儿媳人选的原因，乌雅氏待她甚好。她也不是不知报答的人，每日侍奉的也是尽心尽力。

    三个人饮酒饮到大概亥时，才各回各的被窝。

    到了腊八，年就近了。腊八要食用腊八粥，今日永和宫一大早就开始做起了腊八粥。

    做腊八粥要厨艺精湛的人来熬制，永和宫熬腊八粥的人是茜玉，据说三位阿哥都喜好茜玉做的腊八粥。

    腊八清早起了，洗漱梳妆后，寄春就拿了件淡粉色剪绒镶白斗篷，给海若系上。

    “姑娘，今早雪融，天儿冷嗖。您可要系紧了。”寄春对海若说道。她家姑娘打小就畏寒，这一点可要留意着。

    海若掖了掖斗篷的两边，提步出了自己的耳房。

    昨晚上雪下得不小，永和宫院里被铺了厚实的一层，宫殿屋宇的黄琉璃瓦顶上也压了白皑皑的一片，连屋顶翘立的脊兽也被蒙上了雪。

    六七太监宫女在打扫院落以及宫门前的甬道上的积雪，海若无暇多看雪景，朝乌雅氏住着的正殿门前走去。

    “姑娘，您来啦。”守在外门口的小太监恭敬道。

    海若点头微笑道：“公公，娘娘可起了？”

    “娘娘起了，姑娘且进。”

    小太监帮海若抬起门外的硬板夹帘，海若迈进了正殿内。

    乌雅氏才起，见着海若进了屋内，朝她微露笑意。

    海若解开系着的斗篷，递给身旁跟着的寄春，款步走到乌雅氏近前，服侍乌雅氏穿衣盘扣。

    “一会儿，茜玉熬好了腊八粥，本宫要去乾清宫给皇上送去。”乌雅氏说道，“若是阿哥们来了，你就将粥先给他们尝了，不必让他们干坐着等。”

    “是，奴才知道了。”海若俯身回道。

    茜玉那边已熬好了腊八粥，备好了，等乌雅氏起身。

    海若取来乌雅氏的绛紫色羽毛缎全镶银鼠毛斗篷，系好。又取了灰鼠暖兜，给乌雅氏暖手。

    乌雅氏又嘱咐了两句，带着腊八粥去乾清宫了。

    “寄春，随我去小厨房看看余下的腊八粥。别凉了，待会儿各位爷来还要用。”海若偏过头对寄春说道。

    寄春应道“是”，两个人便往小厨房去了。

    宫院里的明月同初兰在攒雪球打起了雪仗。

    “姑娘，快来呀！”明月冲海若叫道。

    海若看向玩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扬声问道：“你怎么没跟着娘娘去乾清宫？”

    “灵玉说，她还没有去了乾清宫，今儿个她跟着去。”明月笑喊道。

    海若哑然失笑，这皇宫里也没有她想得那般勾心斗角，如履薄冰。可能也正是感知到了这一点，她竟然觉得自己适应了这宫闱生活了。

    茜玉是个仔细周到的人，锅中的腊八粥温热地正好，海若安心地出去看热闹了。

    寄春加入了打雪仗的队伍中。

    海若是个不爱多动弹的人儿，看了会热闹，瞥见了院落中的积雪推，想着要不等个雪人解解闷儿。有想法就行动，海若这便就抄手准备堆起来了。

    其他三个人见着，也凑上来帮忙，四个人忙和齐手，一个像模像样的雪人就堆了出来。

    “寄春，你去小厨房里取个胡萝卜，再找两粒黑豆，往大里找。”海若想了想，对寄春说道。

    “好。”寄春起身去小厨房寻胡萝卜与黑豆了。

    “寄春，我也同你去。”初兰叫道，也往小厨房去了。

    “这脖颈上围个什么呢？”海若杵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右手边的明月想到了：“姑娘，奴才那有做绣样子的剩下的银红色的残布条，是长溜的，正好可以围在雪人脖子上。”

    “哎，这个可以。”海若眼睛一亮，对明月说道。

    明月跑回自己的住处，拿残布条了。

    海若看着堆成型的雪人，真是越看越可爱。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她之前还没有堆过这么成功的雪人。

    “这是你扑的雪人？”身后响起清亮高昂的声音，这声音她熟悉，是胤祥的声音。

    海若忙站直身，转过身。不用猜也知道，同行的还有胤禛。这两个人，是真的形影不离，哥俩好。

    海若行礼问安道：“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