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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还是按下确认键:“行吧。” 然而年夜饭上,慕久发现她mama口中某家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就是沈宴。 在走廊上碰到时,他像料到了似的,笑话她:“小朋友,下学期要高考了?” 慕久:“……” 他摸摸她羽绒服上的白毛:“你这样看起来倒是挺乖的。” 她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 这人便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回去吧,高考加油。” 半年后,慕久考上北城,大学在他开的酒吧附近。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问他:“沈宴,我成年了,做你女朋友行吗?” 他答:“大学这么多年轻小男生,你跟他们处吧。” 于是慕久参加了大学生联谊,地点刚好在他店里; 中途沈宴这个神经病黑着脸过来,把她扯进休息室, 还好意思数落她:“你mama嘱咐我好好看着你,你能让人省点心吗?” 慕久气得踩他一脚:“滚!你算个屁,我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沈宴估计也气疯了,低头吻了她:“你就这么缺男朋友?那你要不要试试我?” -貌美白切黑舞蹈艺术生×除了帅就是混吃等死富二代 - -1v1/双c/年龄差七岁 ☆、十五口小甜酒 等他上来的时候, 乔瑜已经收拾好刚才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示意他:“你再等一下吧, 就剩二十份了,很快就好。” 林一安点点头,用消毒湿巾擦了擦脸后总算能恢复行动自如, 然后有些费解地看了一会儿她毫无营养的工作,皱起眉头问:“你们学校就让剑桥研究生做这种事?” 乔瑜没抬头, 只是轻耸了耸肩, 声音因为无奈而显得有些懒:“都是这样的吧, 这种活没人想干,就只能让刚入职的新人来干了。” 林一安闻言, 联系自己当年在建筑事务所实习的经历想了想,并不认同她的这句话。于是脸上嫌弃的表情没变,只是片刻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带上,示意她:“我帮你拆档案袋和盖章吧, 你只负责记录, 这样快一点。” 乔瑜再次被他今天出类拔萃的表现惊讶到, 看他一眼后腾出位置, 用自己手里那份档案袋里的材料给他打了个样,末了道:“谢谢。” 林一安没什么表情, 垂眼解开质量粗糙的一圈一圈白线, 随口道:“你不用一直强调你的感谢,既然我们都快结婚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乔瑜眨了眨眼, 反问他:“可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就算结了婚你也不需要承担作为丈夫的责任,这种事对你来说还是挺麻烦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今天善良得实在ooc。 林一安的眼皮微跳,意识到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后,语气带上几分不悦:“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不存在一点人道主义关怀?” 他难道没接受过在路上要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品德教育吗? 乔瑜被他一语戳穿,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最后心口不一地摇头回答:“不是。” 感谢伟大的人道主义关怀。 她这话一截,林一安也不再开口,沉闷的档案室里就只剩纸张翻动的脆响和他偶尔嗓音清淡的一两句话,在被稀释许多倍的雨声的白噪当中,加上眼下本是万物归巢的时间点,出乎意料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重复的工作把时间的体验感拉得比平时要长,糅着他衣服上舒缓神经的马鞭草的香味,乔瑜在这一瞬间里,忽然发现身边有一个人陪伴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好得甚至让人觉得,这应该是生命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以至于最后那本档案袋检查完毕,时空感被蓦地压紧、皱缩,她能隐约感受到一点意犹未尽和失落,安静地看着他把它们放回书架上的背影出神。 直到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把她拉回正常的时序,林一安显然完全没察觉到刚才的氛围,轻描淡写地示意她:“走吧。” …… 一直到下了楼,将要入秋的凉意比刚才更显,乔瑜在看林一安撑开伞后才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只带了一把伞吗?” 林一安也是在转头示意她进来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但又不好承认自己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只能信口开河道:“公司里只有一把伞了,别的都被员工借走了。” 乔瑜当然也没什么可怀疑的,点了点头后,尽量小心地走到他边上,躲进伞下。 只不过他这一路走得实在痛苦,乔瑜又怕自己的存在会加剧他的不适,很自觉地一点点往伞的边缘挪动,也顾不上肩膀很快湿掉的那一小片。 林一安尽管不舒服,但理智尚存,一来为了自己的教养,礼让女士是必要的;二来如果让她湿透,自己今天来接她就毫无意义,于是伞在他手中随着她偏离的方向一点点往她上方移动。 这一来原本好好的、绰绰有余的一把大伞,硬是被他们两个人撑得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等到乔瑜往一旁越歪越厉害,林一安总算受不了,语气不善地问她:“跟我走在一起让你觉得这么不舒服吗?” “啊?”乔瑜下意识抬头看他,觉得他这话不应该反过来说吗。 林一安被她的毫无察觉气得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告诉她:“你再往那边走,我就真的要湿透了。” 乔瑜这才瞥见他被伞面汇集的雨水浇得完全透明的一侧肩膀,吓得赶紧缩回伞下,一边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啊……” …… 因为衣服湿了,林一安这次没让她穿防护衣坐副驾驶,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地告诉她:“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干净了,车子明天送去洗吧。” 虽然他这张“我脏了”的生无可恋脸有点好笑,但乔瑜憋住了,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地保持沉默,一面看着车前窗越下越大的暴雨暗暗松了口气。 等车驶入写字楼的地下室,乔瑜在等待电梯数字一点一点下降时,才意识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去他的公司。一时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就莫名有种打退堂鼓的冲动,转头问他:“要不我就不进你公司了吧……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就好。” 林一安闻言瞥她一眼,反问:“我公司会吃了你?” 乔瑜默默摇了摇头。 林一安便又道:“像这种天气,咖啡店里人会很多,而且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下来找你很麻烦。” “……哦,好。”乔瑜这下没异议了。 KERNEL事务所位于颐景大厦的二十三层,短短几年已经在国内打出名头。这会儿电梯门一打开,就能看到设计感十足的事务所LOGO,然后是玻璃门内几乎纯白色的办公室。 整个公司的职员并不多,主要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