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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分一半到颜时莺名下,也就相当于她就是颜氏半个继承人。 “不用等孩子醒了问问她的意见?”颜父说。 “直接把我名下的一半转给她吧, 算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颜母雷厉风行的直接拍板,“就这么决定了,我去打电话给律师。” 还没拨通电话,一道苍老的声音就从另一头传来,“不用打了。” 颜父和颜母看向来人,一个身体佝偻、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从走廊的另一头拄着拐杖走来,虽然他双眼浑浊,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姿飒爽。 “爸?” 来人正是颜氏最开始的掌权人,颜时莺的外公颜天泉。 “你也是来看莺莺的吗?” 谁曾想这句话刚说完,颜天泉就脸色一变,“从今天起你们就当没这个人吧,她不是颜家的女儿。” 颜天泉这话一说完,颜父和颜母立刻脸色大变。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莺莺不是我的女儿还会是谁的女儿?” 颜天泉不答,转头吩咐一直跟在身旁的男人:“去把那个叫秦书瑶的带过来。” 男人点点头。 颜天泉这才看向面前惊愕的两人,淡淡道:“你们跟我来。等把人带过来,你们就知道了。” ****** 颜父颜母前脚刚出病房,商序淮后脚就偷溜进了病房。 病房是单人VIP,很安静。颜时莺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只是看着她的模样,商序淮的脑中又忍不住想起了下午发生的那一幕。 凌乱的现场、沸腾的人声、闪烁的灯光喇叭声和血迹……仿佛他哥哥死去时的那一幕又重新上演,商序淮太阳xue重重抽痛了几下,他忍不住闭上眼,用力攥紧手。 原本他只是临时起意,因为秦书瑶那天的提问和心底莫名的不安才让他出现在这。 可是直到看到颜时莺被撞倒在地上,商序淮惊得魂飞魄散之际才终于明白秦书瑶想干的是什么。 他走到颜时莺的床前,短短几步路却像是耗尽了力气。 他慢慢跪伏在她床边,洁白的床单上,她的手无力的半蜷着,外侧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擦痕,被处理过后显得格外显眼。 商序淮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在心底唤出她的名字。 颜时莺。 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有一种任人搓扁揉圆的天真与柔弱,后来她不再伪装时,她身上的锋芒骄傲让他只想将她狠狠践踏。 他一直以为他是想把她踩在脚底,可今天这一幕却让他发觉,他原来比谁都要害怕她受伤。 今天他看见她不省人事躺在地上时,那种肝胆俱裂的惊痛现在想起来仍让他心悸。 心底筑起的那道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搅乱,重新拼凑起新的模样。 商序淮额头抵住了颜时莺的手,在心底暗暗发誓。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谁要是敢动她,他拼尽所有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手机屏幕无声亮起,隔着口袋发出亮光。 商序淮掏出看了一眼,是秦书瑶发来的“合作愉快”。 后面跟着的表情透着一股自以为是的自鸣得意。 商序淮漠然给她发去了同样的四个字,锁上手机的刹那,眼底却有阴鸷的冷意。 秦书瑶,你已经越线了。 凡是想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包括他自己。 起身想要离开,手却忽然被勾了一下。 床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睛不停转动着,似乎在做梦,手指微微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明知道她醒后只要看到他必定会露出厌恶,商序淮却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重新在床边靠了过去。 商序淮压根没打算让自己的感情在她面前暴露,就算是目睹了车祸现场,他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可…… 她抓了他。 商序淮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足够理智的人,哪怕他发现了自己喜欢上了颜时莺。 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多么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纤细的小拇指软软的勾在他小指上,商序淮反手将她整个手包住,异常安静的侧伏在她身前,好像是桀骜的野狗拔掉了自己的獠牙。 他保持了这个扭曲的姿势,一直陪着她直到她醒来。 颜父颜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直都没在病房中出现,倒给了商序淮留下的借口。 直到颜时莺终于悠悠转醒,他还来不及惊喜,就看到她清醒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皱起眉。 “怎么是你。” 她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反感。 这个眼神刺得他心底一阵锐痛,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 “怎么,害怕了?” 颜时莺默不作声的想从他手中抽出手,然而刚一动就被商序淮毫不犹豫握住。 长久姿势不当让他的手臂用力时传出骇人的脆响,商序淮却强忍住痛意攥紧她的手,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怎么,不和我说声谢谢吗?” “出去。”颜时莺只是冷淡的看着他,那种眼神是他意料之中的,看垃圾般冷漠的眼神。 他昨天应该离开的。 橘子&& 明知道她践踏自己丝毫不会留情,他却像犯贱般上赶着往她跟前凑。然而她越是冷淡,他越是想刺伤她证明他的厌恶。 他一把拽开她的衣领,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重重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抬起头,他脸上是她熟悉的欠扁笑容,“我如果就是不出去,你又能拿我怎样?” “商序淮……”颜时莺冷冷的喊出他的名字,这一刻,他从所未有的清晰意识到,她不可能喜欢他。 他以前只当她是蝼蚁,只想要狠狠碾压,已经将她推入了憎恨自己的绝境。现在他做的种种,无非是加深她对他的厌恶。 他是这样近乎无望的爱着一个永远不会喜欢他的女人。 银发男人的脸上此刻是张扬嚣张的笑容,心底却充斥着从所未有的荒芜绝望。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商序淮?!”门口传来季落青有些惊愕的声音,似乎没想到商序淮竟然会出现在。 面前的颜时莺忽然换了张面孔,楚楚可怜的向门口的人求助,“学长,把他赶走。” 她没有拉上肩膀的衣服,像是为了证明刚才他对她做了多过分出格的事。 即使前一刻她厌恶的眼神都只是让他心底微微刺痛,但此刻看到她脸上这样的表情,却让商序淮比被她漠视还难受百倍。 这是她永远也不会对他做的表情,她永远也不会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越是和她靠近,他就越是发现自己和她绝无可能。 门口的人已经快步走来,看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