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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格外温柔,可嘴里吐出来的却完全相反:“被我说中了?阿霖,你实际上很讨厌我的对吧?”☆、第六十二章陈一霖是很喜欢苏峻平的。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大概是喜欢到能为他杀人的地步吧。他听到苏峻平的话,心近乎痉挛似的抽动了好几下,陈一霖咬着牙,静静的等着那段心悸过去。那只有几秒钟,可时间却像牛皮糖似的被无限拉长,他想了很多,他想到自己所有小心翼翼的温柔被人毫不怜惜的摔到地上,还踩上几脚,他的悲伤渐渐消退了。他并不觉得悲伤,悲伤到了底就不觉得难过,他只有愤怒。陈一霖一点都不客气的甩开了苏峻平的手。他甩手的力气格外的大,把那可怜的玻璃杯一扫摔了个粉碎。砰一声,清脆的在地上开了朵花。苏峻平还想说什么,后排忍无可忍的王文杰站起来,直接踹翻了桌子。王文杰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他妈要吵架去外面吵,别人还在里面睡觉,瞎啊!”苏峻平没跟他叫板,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奇异目光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陈一霖也跟着走了出来,出门前还回头对王文杰说:“不好意思,杯子我会扫的。”陈一霖笑起来多么温柔,可睫毛上承载的全是忧愁,王文杰看了眼玻璃碎片认出来那就是陈一霖的水杯,他们两个人居然都当成苏峻平的,看来是气得不轻。王文杰的同桌唐逸也在睡觉,这时抬起头来踹了他一脚:“不去劝架要紧吗?”王文杰苦哈哈的笑了一声:“那也要我能插得进去啊。”苏峻平快步走到了平台上,不远处有一种奇异的月季香,那是厕所里放的清香剂,味道很好闻,但想到它的位置就禁不住让人反胃。苏峻平一回头,陈一霖就立刻在他两米外的位置站定,在苏峻平看来他就像小心翼翼的避开瘟疫似的。苏峻平被风一吹冷静些许的头脑又被一把火给烧开了,他目光尖刻的在陈一霖脸上徘徊了一会儿,然后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我拆穿了你,你就连基本的面子工程都不要做了吗?”陈一霖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了声好:“你今天就是要咬着我发疯是吧?”“我咬着你发疯?我今天不把话揭明白了你还要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子的事,你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说邻居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还邻居呢,谁大过年的那天还和邻居亲亲密密的黏在一起,”苏峻平想到他看到的那一幕顿了顿,咬得牙都酸了,“你就这么讨厌我,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是不要脸,我是犯贱,你这么嫌弃我还当不知道热脸去贴冷屁股!”陈一霖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陌生人:“就像你说的,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做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的和你汇报,我回家看女孩子没戴手套手冻得通红,东西又重,难道不帮她拎?又不是和人家牵着手,你见着我和别人并排就能脑补出这么长一段前因后果——”陈一霖猛地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小峻,我在你心里就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苏峻平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缓慢又坚定的摇了摇头。陈一霖当时就一口气蹿到胸口,任凭他怎么顺都顺不下去堵得他浑身难受,陈一霖失去了冷静自持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样了。“我不值得信任?好!我干什么了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苏峻平看了他片刻,吐出了三个字:“罗青雨。”陈一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想笑,可笑是一件很耗费力气的事,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扯高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劣质的笑容。陈一霖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他想:“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当初我所伤害他的,必然会加倍还回来,叫我自食恶果。”可是他又不甘心啊!罗青雨,罗青雨,罗青雨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他好吗,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是最关心他的那个人,喜怒哀乐都牵在心头。她长得漂亮?他长得难道就差吗?不论是从外貌品行还是脾气亲疏上都是他赢了,可苏峻平为什么还会在隔这么久之后又提出了那个名字!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吗?他就输在这种地方吗!他就输在这种地方。这真是没道理可讲,连哭都哭不出来。苏峻平不知道他内心的沸腾,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很喜欢罗青雨,喜欢到不惜瞒着我给她写演讲稿,在那么多老师学生面前告白。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为什么就不肯事先和我说一下呢?你说我不信任你,是,我是不信任你,那也是你先不信任我的!罗青雨的事是一件,后来出去办事连续一个多礼拜没见到你人影是一件,和你那个邻居不清不楚的又是一件,我怎么信你?你现在反倒要来怪我了!”陈一霖已经没有力气同他长篇大论的争辩,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高层。那在雾霾天里若隐若现的高层中,有一户人家挂着一盏红灯笼,说是灯笼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它被北风老爷吹了个没形,只有它脚下的一抹红穗子鲜艳依旧。这么远远望去,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陈一霖充满疲惫地说:“是我的错,那你想怎样呢?”苏峻平被噎了一瞬,他完全是头脑一热一兜篓倒出来的,丝毫没考虑过后果。陈一霖说想怎样,他不想怎样,他只想说出来,然后……然后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苏峻平马上就意识到,捅破了窗户纸,再也回不去了。他内心惶恐地无以复加,同时越发觉得陈一霖想趁机甩开他,干脆口不择言起来:“我?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我做错了什么事还是我和你处这么久也捂不热你的心?我知道的,你是好学生嘛,你是老师们的宝贝,你是乖宝宝,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个狗也嫌的,整天捣蛋破坏拖后腿,老师见了我都得少活十年。你当然瞧不上我了,你是铁板钉钉的状元,我是个连本科都上不了只能靠祖宗吃老本的废物,将来你穿着个西装挺括去上班而我只能做街头流里流气的混混,哪个精英愿意和混混打交道——”他突然被陈一霖粗暴的拉近,然后陈一霖吻住了他。那同晚上的梦境是多么相似,他瞪大眼睛看着陈一霖,陈一霖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儿后退一步把两人分开。陈一霖觉得整个世界都颠了个个儿,他觉得自己疯了,身上无数条血管